沈沉澜在颜府待了两天,就接到了宋治成的递信,说他在客栈住了两天,徐大哥就来接他去府上了。

    现在他所在的地方,距离沈沉澜所在的颜府,用马车大约要走接近一个时辰。

    这距离,相当于沈沉澜在三环内,宋治成则去了五环外。

    于是两个人约了个时间,在折中的一家酒楼会面,顺道一起吃点东西。

    沈沉澜先到,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了宋治成。

    宋治成一来,便说:“本来以为路没那么远,没想到还是走了好些时辰。”

    两个人上楼,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点了几个小菜才开始说正事。

    “昨天我问徐大哥,他那边的宅子,租赁起来也要三十两一个月,一年就要三百六十两,他说他以前住在官吏的宿舍,存下一些钱,还有他娘子在昌平州做生意,也攒下一些,这才够付住房的银子。”宋治成感叹道,“没想到京中的房子竟这般贵。”

    沈沉澜道:“你住客栈住一晚上也要一两,差不多了。”

    说到这个,宋治成就觉得肉疼,“住了两晚,已经觉得亏死了,幸好徐大哥那边还有空房,是打算以后给徐蕴和那小子住的,现在先给我歇一段时间,不然还没考试,光是吃住,就要倒贴了。”

    沈沉澜想了想,说:“我曾看过不知道什么时候的邸报说过,寒门子弟进京考试,可以去领取三百到四百两的补助,不知道是怎么个领法,估计流程操作起来也有些麻烦。”

    “这银子若是真的这么好领,每年进京考试的人会这么少?”宋治成道,“不少人考到举人就放弃了,会试不是一般人能考。”

    沈沉澜笑了一声,说:“徐大哥最近如何,我还没去看过他。”

    “他还好,如今跟一家人团聚了,有大嫂照料,也不像当初那般消瘦,跟他儿子徐蕴和也渐渐熟络起来,就是他那儿子在他身边待着,越来越像他了。”宋治成说。

    沈沉澜哭笑不得,“徐大哥的儿子,像他不是很正常吗?”

    宋治成想了想,才说:“你知道大哥一向温润稳重,以前徐蕴和还像他娘那般活泼,现在活脱脱跟他爹一个印子出来的。”

    沈沉澜便道:“那以后二哥的儿子宋濮存不也像二哥这样的性子。”

    宋治成想了想,有点起鸡皮疙瘩,然后才说:“不了,像他娘就好,他娘比我稳重得多。”

    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交流了一些学习经验,宋治成感叹道:“还是你好啊,进了颜先生府上,还有师傅帮你盯着课业。不过,三弟你住在颜先生府上,会不会觉得有些拘谨?”

    沈沉澜想了想,说:“还好。”

    宋治成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大户人家,规矩也多,想必也不太自在。”

    沈沉澜一个外男,也不必去会见师傅家里的女眷,如今他除了颜回,基本上没看到过多少人,所以其实还好。

    估计是师傅早就叮嘱过,除了颜回,别人不要去打扰他。

    故而他现在每日倒还算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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