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村长将修路的舆图呈了上来。

    沈沉澜扫了一眼,当下有了心思,说:“这条路若要修,从这里过去岂不是更好,虽说直线距离短一些,走起来方便。但另一边是村落,从这里走,能惠及更多的百姓,给百姓给予更多便利。”

    跟在沈沉澜身边的窦县令顿时眼前一亮,道:“大人所言极是。”

    沈沉澜收起舆图转交给旁边的人,道:“那就这么定下来了。”

    沈沉澜这么一改,那边的村民就不干了,可碍于沈沉澜的身份,不敢造次。

    等他一走,村民们又闹起来了。

    村长气不打一处来,“若谁不服,到知府大人面前说去,别在这儿嚷嚷!本来这路都定下了,是你们非要闹事搅黄了,不然沈大人日理万机,哪儿有空管你们这些破事!”

    村长平时不怎么凶,突然凶这么一回,大家都不敢说话了。

    ……

    沈沉澜在管邑待了两天,因为事情比较顺利,很快就转战东渔。

    东渔县位于绥州的东南部,大面积接壤辽州,辽州沿海,绥州里面许多的海产品都是通过东渔从辽州过来。

    沈沉澜按照惯例定下了修路路线,随后下乡去巡查。

    走过一处农田时,沈沉澜发现了一种眼熟的植物。

    他蹲下来,将那叶子细细查看。

    东渔在绥州五个县之中,算是吊车尾,倒数第二的排位。

    不上不下,经济水平向上够不着,但也不至于排在最后。

    沈沉澜这次来,除了修路外,也是想着帮东渔挖掘一种潜力,但沿着村落走了一天,眼前所见之处都尽显平庸。

    而且这里的人口性别歧视有点严重,他走了这么一遭,光看见女人出门干活了。

    男的大多都站在自家门口,和别人聊天。

    沈沉澜看向东渔杜县令,杜县令递给他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沈沉澜道:“杜大人,东渔这样的风气可不能这般助长下去。”

    杜县令为难道:“大人,这观念是东渔自古延续下来的,代代沿袭,要想改变,可没有那么容易。”

    沈沉澜扯了扯嘴角,道:“怎么,这是传家宝吗?还代代沿袭。”

    杜县令有些尴尬道:“这观念根深蒂固,已经扎根在东渔百姓心中已久,要想拔除,还须得几代人的努力才行。”

    沈沉澜哼了一声。

    他看这杜县令到了东渔之后,享受到了男人在此处的甜头,自然不想改变。

    但不管他想不想改,这陋习他必定要想办法根除了。

    沈沉澜回了县令的府衙,之后叫人把自己在路边捡到的草拿过来。

    吩咐道:“本官在东渔的这几日,你除了交报告给本官之外,再去看看哪里有这种草。”

    杜县令不知道沈沉澜要干什么,但他没什么主见,沈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是。”杜县令应了一声刚要退下,沈沉澜又把他叫住。

    “还有,把你们这儿的农事官叫来。”沈沉澜补充道。

    杜县令愣了愣,但还是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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