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女儿好不容易回房了了,沈沉澜才把老婆抱在怀里,道:“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姜宁点了点头。

    沈沉澜低笑一声,从床头的抽屉里将一个盒子拿出来,道:“给,这是在代阳的山里淘到的暖玉。”

    姜宁怔了怔,这暖玉……看起来不像是佩戴在身上的那种。

    它的形状……有点无法言状。

    她顿时严肃起来,看向沈沉澜道:“到了地方,下边的人有给相公送过女人?”

    沈沉澜一听,就知道这话呷醋了。

    “你可以跟承泽和落云求证,送了,但我见都没见。”沈沉澜自豪道,“你不是偷偷吩咐过他们?”

    虽然没告诉他,但看江落云和姜承泽一路上那紧张兮兮的模样,他猜都猜得出来。

    姜宁脸上染上一丝绯色,没否认。

    说罢,她忽然想起什么,起身从桌子上拿过来几封信,道:“大哥跟二哥寄来的,说到了地方给他们报个平安。”

    沈沉澜一拍脑袋,道:“瞧,我都忘了,到了绥州事情太多。信中说了什么?”

    姜宁道:“还没看,等相公回来看。”

    沈沉澜顺便就拆开了,三两下看完,眉目之间有些凝重。

    姜宁问:“怎么了?”

    沈沉澜道:“皇上病重,如今是太后代理朝政。”

    姜宁之前也听说过几位皇子夺嫡之争有多么激烈,但没想到皇上病重,几位皇子排都排不上,权力就到了太后那儿了。

    “还说西南边陲传来异动,平南王正抓紧练兵,抵御外敌。”沈沉澜接着道,“皇上刚一病重,西南就有动静了,想必西北也不轻松。”

    看来他这边东北的边境,也需早做防备的好。

    但鲜卑族不像西北匈奴和西南边陲的南蛮那样实力雄厚,抵御起来应当不是难事。

    但现下还是须得抓紧将绥州的实力壮大起来。

    既然看了信,沈沉澜干脆就走到书桌旁,把信回了,除了报平安之外,其余倒没多说些什么。

    陈碧莹也给姜宁提了一两句京中的买卖,但为了避免被人抓到把柄,说得也比较隐晦。

    姜宁琢磨了一下,也给她报了个平安。

    回了信,沈沉澜一边搂着姜宁往床铺上靠,一边说:“好了,夜深了,娘子该歇息了。”

    不等姜宁回应,又补了一句:“试试那暖玉如何。”

    姜宁本来快要忘记这事儿了,猛地被提醒,还有些难为情。

    但许久未见相公,她也想得很,只得忍着害羞,道:“……把那软膏拿上。”

    ……

    第二日,沈沉澜神清气爽的到了府衙。

    修路之事已经确定下来了,不止绥州城开始修,下面的各县也开始动工了,同时进行,到时候再互相连接起来。

    施文远开口道:“这路要修完,估摸着要到明年。”

    沈沉澜则说:“无碍,按照这进度,十月份估计主干道就能修完了,下面的小路慢慢再细化也不迟,只要主干道能用,那就省不少事儿了。”

    施文远点了点头。

    沈沉澜看向下一项议程,道:“接下来修好路后,百废待兴,各部门还有得忙,到时候就辛苦诸位同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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