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如今弥漫起一股西瓜热。

    大批的货源进京,不愁买不着。

    即使来货是天价,也有人舍得出钱买。

    毕竟京中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

    这些事,京中的妃嫔也都略有耳闻。

    太后如今掌管朝政,自然也听了一耳朵。

    太监潘立群回话道:“这是来自绥州的寒瓜,与寻常的寒瓜不大一样,果肉鲜红,味道清甜,比寻常的西瓜多了一丝爽脆感。”

    太后坐在垂帘之后,手里慢慢捻着佛珠,对这寒瓜不感兴趣,倒对出了这寒瓜的绥州感兴趣。

    “绥州?可是往年丰收过的地方。”太后慢条斯理道,“哀家记得,西北的粮草,让绥州供应了,这事儿办得如何?”

    “回太后娘娘,此事办得漂亮,连西北荣辽大帅都亲自夸奖过。”潘立群道。

    “哦?”这倒是出乎太后的意外,“绥州不是一向穷苦没落,换了几任知府都没气色,这粮食,到底是如何种出来的?”

    潘立群不敢怠慢,回道:“好像是翰林院外调的沈大人去了绥州之后,才好起来的,这事儿吏部尚书大人也觉得惊奇,不过,从沈大人递回的折子来看,沈大人的确是尽心尽力了。”

    太后对其尽心尽力不感兴趣,问道:“能进翰林院之人,如何会外调到绥州去?吏部的人如何做事的。”

    “这……”潘立群可不敢说。

    太后停下了捻佛珠的手,道,“说。”

    潘立群只好道:“此事……应当有二、三皇子的手笔。”

    话说到这里就够了。

    更多的就要慎言了。

    当年二、三皇子在京中争的头破血流,明目张胆抢人之事,太后如何不知晓。

    “不过,”潘立群道,“若不是沈大人主动向吏部申请外调,恐怕两位皇子也没办法借此机会行事。”

    “哦?”这倒让太后惊诧了,“非翰林不入内阁,都半只脚踏入内阁了,何必费心外调?”

    “这……”这种事潘立群哪儿知道。

    太后摆手道:“罢了,西南战事如何?”

    潘立群肃起面容,道:“最新战报中,平南王已被逼入绝境,性命堪忧。”

    珠帘之内的太后面容看不真切,但手中捻珠子的动作,已经重新开始了。

    过了好一会儿,太后才说:“哀家知道了,退下吧。”

    “是。”

    ……

    绥州开学之后,没过多久,就入冬了。

    教室里面安装了地暖,学生们在里面上课也不觉得冷。

    据说这是沈大人在改装教室时,特意吩咐人在底下挖了一些水道,通过流通热水的方式,给教室供暖。

    这种方式跟烧炕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这样的地暖能让空气更加湿润,也不用时不时闻到一些渗透上来的烟味,比烧炕还要舒服。

    这样的供暖,比较费事,需要有人盯着,不仅费柴火,还费人力。

    只有莘莘学子才有这样的待遇。

    除了学生之外,先生们也能一同享受到此等福利。

    以前在京里时,还只是烧银丝碳供暖,但效果其实不怎么样。

    如今有这地暖,只要待在室内,便如同春日般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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