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如今的风王?果然是个毛孩子。”

    无良商被抓,本来瞧见白子弱还十分的害怕,差点吓得失禁;

    但是在见到风业之后便冷静了下来。

    就算再厉害,身份再高,那也只是一个孩子,他凭什么要怕?

    “不妨告诉你,我父王手中还有十五万铁骑,三天之内必至白沙城,你若不想死在白沙城,便立刻放了我!”

    无良商的面色凶狠,妄图以此来吓到风业。

    可是他哪知道风业是个什么样的人;

    无良商虽然比风业年长,可他还只是个王子;

    而风业年幼,却已经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成为了一个大权在握的风王。

    风业笑了,轻声说道:“本帅好怕,白子弱,斩他右臂,给本帅压惊。”

    “是!”白子弱拔刀上前,不管无良商如何呐喊,只果断的一刀劈下;

    “哐当~”一条粗壮的手臂滚落在地,鲜血直流。

    无良商痛苦的低吼着,趴在地上不停的颤抖抽搐;

    “你怎么敢?怎么敢!”

    “我可是熊渠王子!”

    “你在本帅面前,什么都不是。”风业冷淡的说道:“再问你最后一次,熊渠王在哪?”

    “如若不说,你便没有活着的意义。”

    无良商终于被吓到了,他再也不敢小旭风业,连忙颤声说道:“大王明鉴,我也不知道父王在哪……”

    “父王~领兵出城,再也没回来过。”

    风业闻言眉头微皱,无良商连忙解释道:“大王,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是我知道父王在哪,早就求援了,哪里会等到你们攻城。”

    风业微微点头,轻声说道:“拖下去杀了吧,瞧着心烦。”

    熊渠王手下还有十五万大军,并且全都是骑兵;

    这是一股极强的军事力量;

    一天不解决,风业一天睡不安稳;

    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熊渠王便会带着大军给他狠狠的来上一刀。

    白子弱一愣,连忙挥手,两位甲士立刻冲了进来拉起无良商就走。

    无良商吓得脸色惨白,嘴里不停的求饶:“大王饶命~大王!我是熊渠王子,大王可以用我去与父王谈判,我还有用啊大王!

    杀不得啊大王!”

    风业只心烦气躁的指着一旁的断手喊道:“把手捡起来,给本帅一起丢出去!”

    喧闹过后,白子弱拱手说道:“大帅,末将这就派人全城搜捕无良奸,此人乃是熊渠亲王,必然知晓熊渠王的行踪。”

    “不用,无良奸若知晓,无良商不可能不知。”

    风业忽然说道:“对了,忘记问熊渠王叫什么名字,杀快了!”

    白子弱汗颜,忙说道:“大帅,熊渠王名为无良黑,又有黑王之称。”

    一位上将军上前问道:“大帅,接下来我军作何部署,该怎么打下去?”

    “连敌人在哪都不知道,还怎么打,先守城吧。”风业没好气的说着。

    “对了,城中物资如何?”

    白子弱道:“回禀大帅,白沙城中发现了大量的金银珍宝以及布匹、药草;

    只是粮食不多,还被烧毁了三成;

    缴获战马近万匹,军械无数。”

    风业闻言点点头,金银好啊,国库现在最缺的就是金银;

    果然打仗发财啊。

    “金银珍宝先封库不动,药草留下一批军用,其余皆派遣军队运回京城,充入国库。”

    “是!”白子弱又道:“大帅,还有一事,末将不知如何定夺。”

    “说。”

    “城中发现熊渠奴隶数万,末将调查发现,他们全都是赵地的原居民,或者说是难民,其中多是女子,不知该如何处置。”

    风业十分果断的说道:“给足每人粮食,尽数赶出城去,告诉他们自行赶赴燕地,自有人接待他们。”

    白子弱微微动容,犹豫道:“大帅,如此做只怕许多人走不到燕地就已死去。”

    “赵地大旱,兵荒马乱,她们不走,才是真的等死,赶赴燕地,至少还有一线希望,并且这个希望很大。”

    风业耐心的对诸位将士解释道:“寡人亲政不久,许多事情,朝廷有心无力,但寡人会尽可能的救下更多人;

    倘若赵地四季如常,他们留下又有何不可;

    只是干旱之地,民不能事农,便只能为贼匪;

    迁徙,是最好的选择。”

    白子弱叹气道:“陛下厚德,末将明晓。”

    其余将士纷纷说道:“陛下厚德。”

    “寡人只盼苍天有眼,赵地大雨;

    散了吧,记住,多派斥候查探敌军动向,且不可掉以轻心;

    并传令全军,今晚牛羊酒宴,庆功!”

    白子弱苦笑道:“大帅,此宴怕是将士们都没有脸来吃哦。”

    “就是,此仗能胜,全靠大帅用兵如神,将士们丢脸丢大了。”一名将军附和道。

    “若是没有狼军,本帅一人之力也攻不下白沙城,这个功劳,是全军将士的。”

    风业笑道:“况且本帅早有承诺,拿下城池之后,牛羊任吃,烈酒任喝,君无戏言;

    诸位将军莫再推迟,快去准备吧;

    但是警戒、站岗一事,绝对不能疏忽。”

    “末将领命!”

    众位将军离开军政厅之后,白子弱又被风业给单独叫住。

    并且这一次,风业禀退了曹公阳与萧林。

    白子弱瞧这般架势,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便立刻说道:“大帅有事只管吩咐,末将无有不从。”

    “白都督别紧张,放松~”风业笑着说道:“此战凯旋之后,都督可愿入京,协助寡人,开创大风盛世?”

    “倘若都督愿往,当以国士待之;先不要着急回答,寡人回京之前给出答案便可。”

    白子弱微微点头,风业继续说道:“都督,和平之时,熊渠人也曾能歌善舞、牧马牛羊、和蔼可亲;

    可是喝着马奶长大的汉子,体魄健壮,闲散无事便好战;

    年轻力壮就容易目中无人,再加上心中的贪婪,便屡次犯我大风边境;

    贪婪的熊渠人,寡人不喜欢;

    寡人还是喜欢能歌善舞、牧马牛羊的熊渠。”

    白子弱不傻,风业一点就透,只是心中难以接受;

    但还是拱手说道:“末将明白。”

    风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都督,受累了。”

    白子弱眉头紧皱,转身便走,脚步却有些杂乱无章,这说明他的心乱了。

    风业察觉到这一点,低语道:“秦地多战,西秦狼军总不能天天北上。”

    这一刻,白子弱的身子顿了一下,脚步又变得无比坚定。

    他先来到火头军处,冷声说道:“杀牛宰羊,再准备两万人分量,午饭给本将军管饱管够,记住,要肉,大量的肉!”

    “是!”

    中午时分,所有的熊渠俘虏都已经睡醒;

    包括伤员,近两万人;

    全都卸了刀刃皮甲,驱赶至中央广场,被大量的长矛士兵给围起来。

    白子弱亲自带着火头军搬来了大量的炖肉以及白馒头,还有一坛坛烈酒。

    他高呼道:“排队发饭,一个一个来,每个人都有;一碗肉、两个馒头、一杯酒。”

    大量的熊渠士兵聚集过来,有长矛士看管,倒是没人敢闹事。

    眼看着一个一个熊渠士兵领了午饭,吃得狼吞虎咽;

    白子弱心中不知该是什么滋味,言语根本无法书怀。

    这时一位熊渠士兵领了饭,看着他喊道:“这位将士,我们是俘虏,吃得怎么这般好?”

    “我看诸位将士午饭吃的,可没这么多肉。”

    白子弱说道:“从今以后,你们餐餐都是这般待遇,大肉大酒,管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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