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奉宛便脸色发苦,笑容不见,反倒满脸的幽怨。

    风业说是睡觉,还真的只是睡觉;

    居然就这样抱着她直接睡着了,动都不动弹一下。

    这什么意思?

    三年呐,还不碰她,是不是男人了?

    奉宛的幽怨值直线上升。

    虽然被抱着很幸福,可是心中还是渴望更进一步;

    想着想着,奉宛脑海之中开始想一些不应该的事情。

    全程风业就没醒来过,让奉宛恼怒的同时又欲哭无泪。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奉宛已经累的动弹不得,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

    风业醒来了;

    看着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一旁睡得香甜的奉宛;

    不由得会心一笑。

    许多事情他懂,奉宛也懂;

    既然如此,那便懂上加懂。

    风业就这样在美姬宫中过了整整三天荒诞的生活;

    本来是想养精蓄锐、修养身息、调理身体的,可是这一番胡闹下来,风业的身体状况更差了。

    三天呐,人都快死了。

    风业日渐消瘦,眼圈发黑,嘴唇发白;

    奉宛在一旁端着碗十全大补汤,一勺一勺贴心的喂着;

    并关心的说道:“老牛……啊不,陛下可要保重龙体,不能如那乡野的老牛,不知道累。”

    “来,啊~再喝一口~嗯,真乖。”

    风业躺在卧榻上,看着奉宛浅笑道:“跟你哪有够。”

    “陛下!”

    奉宛娇嗔一声说道:“臣妾认识的陛下可不是一个沉沦女色无法自拔的人,怎么这几天……臣妾希望和陛下是一辈子,而不是一两月;陛下还是好好的养身体吧。”

    风业闻言伤感的说道:“马上就要打仗了,上了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或许哪天就死了;

    在上战场之前,寡人……想多和你在一起;

    现在不疼你爱你,只怕以后没有机会。”

    奉宛被说得脸色绯红,嗔怪的说道:“陛下难道忘了,臣妾习武三年,堂堂红缨将军,是要一路上陪着陛下的;

    有臣妾在,绝不会让陛下受到半点伤害。”

    风业笑道:“正因如此,才得现在陪你,难不成还能在军营之中,那成何体统了。”

    “陛下胡言,臣妾不理你了。”奉宛气得背过身去,心慌得厉害。

    “说起来,你自从练武之后,身材越发好看了,皮肤也嫩得如水一般,寡人当真是食髓知味,爱不释手。”

    风业笑着调侃道:“不行,寡人得去齐先生那里讨几副膏药来,再续上。”

    紧接着,风业真的让曹公阳寻了好几副膏药来,又续了整整七天。

    七天呐,任由奉宛有通天的本事,也如同死鱼一般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脸上有的只是幸福,除了幸福,还是幸福。

    反观风业,已经是死鱼了,暴瘦十斤,身子发软飘飘然,睁眼不知东南西北;

    说是欲仙欲死也不为过。

    此物不是毒,胜似毒。

    “陛下!”

    “风无极,你别拦着我,让我去见陛下!”

    “给我让开!”

    “陛下,你出来啊~风无极,你再敢拦着,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

    就在这时寝宫外传来了大量吵闹的声音;

    迷迷糊糊、头昏脑涨的风业睁开双眼,闷烦的问道:“谁啊?”

    “居然如此大胆,敢在宫闱之中叫嚣!”

    曹公阳低头禀报道:“回禀陛下,司徒宋文通、司空奉景天、太尉张千以及兵部尚书白子弱等人,在宫外请求觐见陛下。”

    风业闻言眉头微皱,骂道:“觐见不知道上折子吗,来宫中闹什么,成何体统!”

    曹公阳神色尴尬的说道:“陛下,您已经有十天未曾理政了。”

    “这么久了吗?”风业揉着脑袋低语;

    再看向一旁昏迷过去的奉宛,不由得感叹道:“酒色伤人呐。”

    “去,让他们离去,寡人明日便会上朝。”

    “是!”曹公阳答应一声,快速退了出去。

    宋文通为首的众人听了曹公阳的话,直接一把推开曹公阳就要往里面闯。

    风无极连忙拦下,为难的说道:“诸位还是请回吧,没有陛下的旨意,谁都不能进去。”

    宋文通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同时踢了一脚,大骂道:“你若是真的为了陛下好,那就给我让开!”

    风无极身上无极甲在,宋文通两下根本就奈何不得他;

    但是风无极也没再多说什么,他内心也知道,继续这样下去,风业迟早会死在床上;

    可是他能违抗风业的命令吗?

    他不能。

    宋文通见奈何不得风无极,便继续高喊道:“陛下!”

    “陛下你出来呀陛下!”

    “你出来看看你的王朝,看看你的天下!”

    “陛下,难道你忘了振兴大风的宏愿了吗?”

    “陛下,您十五岁登基,十六岁亲政,御驾亲征、大破熊渠、平定叛乱、收服燕地、开科举办学院,竭心尽力、为国为民;

    三年来从未懈怠过政务;

    这些事情,难道陛下都忘了吗!”

    “起来呀陛下!您不要天下了吗!”

    宋文通悲痛万分,他自认风业乃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圣君;

    可是为何却沦落至此,为了区区女色而放弃天下;

    难道他曾经所说的宏愿都是假的吗,都忘了吗?

    白子弱、张千、奉景天三人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

    他们收到消息,风业都下不了床了;

    这还得了。

    要知道风业可没有子嗣,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大风好不容易得来的盛世又将大乱。

    张千这时候拔出腰间佩刀,直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恶狠狠的瞪着风无极骂道:“你若再敢拦着我等,我就死给你看!”

    “我立刻自杀,看你担不担得起害死太尉的大罪!”

    风无极和曹公阳两个人都傻了,可那毕竟是寝宫;

    大家都是男人,这要是闯进去看到个好歹,那他们可真的就是死罪了。

    众人见风无极还不让开,奉景天也拔了刀,怒喝道:“一切罪孽都在老夫,只恨生了这样一个祸乱天下的红颜祸水;

    老夫这就闯进去,大义灭亲,亲手劈死那不知廉耻的孽障!”

    只见奉景天提刀朝风无极杀去,风无极连忙用身子挡住;

    可是奉景天一脚踢在风无极的手臂上,借力一翻,居然翻过宫墙,闯了进去。

    曹公阳与风无极二人大惊,连忙转身跑了进去,曹公阳还大喊道:“快,将他拦下!”

    数十个宫女涌了上去,可是没有一人敢真的阻拦带刀的奉景天。

    宋文通、白子弱、张千三人眼疾手快,立马跑了进来,直奔寝宫。

    就在这时,寝宫的大门打开;

    面色发白、两眼漆黑的风业,穿着一身白色丝绸睡衣,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站在房门口,冷眼盯着胡闹的众人;

    刚想开口,忽然忍不住咳嗽几声;

    缓过来之后才用力吼道:“你们在干什么,难道想要逼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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