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弱的治军风格比宋文通的治军风格更为的严厉;

    早在风业还没有出现之前,秦地的军风军纪便是在大风之中出了名的;

    秦军好战能战不惧战,就是因为秦地的将军治军森严;

    也是这样才有了西秦狼军,现在的血狼军!

    所以,将士们对白子弱的命令可以说是无条件服从,而有了军事学院的存在,将士们更是以风王的性命安危、荣誉尊严,当做需要用自己的性命去维护的东西。

    军令和给君王报仇的信念加持下,血狼军的战意更浓。

    接下来的几天,白子弱的军令传达到了风国军队已经攻占下来的众多匈奴城池;

    之前被俘虏看管起来的匈奴百姓全都被城池中的城池守军全都聚集了起来。

    一场无情的屠杀就此物展开。

    泉台城,斩杀匈奴百姓大小两千多人,野狗、狼三十多只,捏碎的鸡蛋三千多颗。

    黑尔城,斩杀匈奴百姓大小五千多人,野狗、狼五十多只,捏碎的鸡蛋一万三千多颗。

    毒娃城,斩杀匈奴百姓大小一千八百多人,野狗、狼八十多只,捏碎的鸡蛋四千多颗。

    车骑城,斩杀……

    接连三十多城,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白子弱这是在进行一场灭族战争,他要将匈奴人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当真是杀尽北蛮百万兵,腰间宝剑战忧腥。

    樊城外,风国大军中军大帐之内;

    重新出使的苏山被带了进来;

    宋文通端起一杯绿茶,轻轻浅饮,随意的问道:“苏使君为何去而复返?”

    苏山连忙拱手说道:“将军在上,老夫还是为求和而来。”

    “我王心系楼国百姓,不愿再起战端,所以愿意答应风国国君的要求,割让三十二座城池给予风国,并附加金银百箱,与风国重修与好,十年不生战事。”

    宋文通听见这话不由得冷笑连连,问一旁的轩辕冷:“我军现在攻占了楼国几座城池了?”

    轩辕冷一拱手说道:“启禀大人,算上一个时辰前送来的军报,一共有四十二座。”

    宋文通看向苏山,冷声说道:“听见没有,四十二座城池,你说割让三十二座,如此说来,我大风还得再给你们十座城池,再退兵十年;

    苏使君怕是从来不知道算盘为何物吧?”

    苏山脸色尴尬,宋文通一挥手:“楼国太没有诚意了,来人,将苏使君拖出营去!”

    两个小校立刻走了进来要抓苏山;

    苏山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张白色绢帛,大喊道:“有风国国书作证,谁敢动我!”

    宋文通眉头一凝,轩辕冷下去将国书拿过来低头查看;

    苏山整理了一番心绪,底气十足的说道:“前日在下出使大风,风王立下亲笔国书,只要我楼国三十二座城池,便可不生战事,国书只上还有玉玺亲印;

    将军若是不退兵,便是违抗王令;

    风王一言九鼎,若不认此国书,便将失信于天下,妄为君子!”

    “不知风国可认此国书!”苏山说得底气十足,他就是在赌,赌风国的大国胸襟。

    只可惜苏山忘记了一点,现在风国的军队乃是含怒而发;

    有血债在前,什么大国胸襟,得是在报仇之后。

    有气不出便说仁慈,吃瘪委屈的人终究是自己。

    只见宋文通将白色绢帛拿过来,看都没看,便直接在一旁烛台上将绢帛点燃,随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国书在哪?”

    “你!”

    宋文通冷哼一声:“哼,先埋设伏兵设计风王,事败便拿国书说事,进退自如,楼国当真是好不要脸!”

    “重伤风王,残害德妃,这笔血债,楼国必须用血来偿还!”

    “若要谈和,苏使君你还不够资格,让楼国国君自己来谈!”

    “回去告诉你们的君王,认清现实,摆正态度,不要再做不切实际的幻想;

    本大人只在樊城之中等三天,三天之后倘若见不到他,那便快刀屠城!”

    “来人,将他轰出去!”

    苏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立刻被帐中小校给架了出去。

    张千这时候说道:“宋司徒,楼国国君完全不将我等放在眼中,拿国家存亡作儿戏,也是时候给楼国一记迎头痛击了;

    发兵吧,攻取樊城,打破楼国最后的幻想!”

    宋文通想了想,点头说道:“全军进入战斗状态,一个时辰之后,攻城!”

    “咚咚咚咚~”战鼓齐鸣;

    樊城之上,守将城连城满脸担忧的站在城墙上静静的看着风国大军调集,一台台投石车、攻城车、云梯被护送上前;

    一旁的于计沉声说道:“不好,这是风国攻城的战鼓,他们要发起进攻了!”

    马画喊道:“风国攻城,先投石车,再破城门,后分兵而上,这些天失守的城池无一不是被这种方法攻破的,我们……守不住的!”

    于计点头道:“一强兵,二强将,三强帅,四强军心、五强器械,六强攻城!”

    “陈将军,我军若是想赢,不能据守,只能出奇兵!”

    陈连城不由得看向他问到:“于将军有何妙计?”

    于计看着城下敌军,低头沉思,很快说道:“陈将军若是信我,不妨用此一计!”

    “首先,决不能让风国大军顺利攻城,必须先派一波主力军出城,与风国大军正面交战;

    可以对将的形式拖延时间,倘若陈将军手下有大将,能斩风国将军,必可使得风国大军士气跌落,直至衰败,战力大减;

    随后,在下可领一队轻骑兵,自东门而出,翻山至风国大军后方,袭扰大营,直取中军大帐;

    如此可以扰乱前方风国军队,若是有幸,可斩敌帅首级;

    若是不成,也可放火烧营,迫使敌军大乱,首尾难顾;

    陈将军若是瞧见敌军后方黑烟四起,立刻大开城门,举兵杀出;

    再以残兵在城中呐喊助威,彰显众军之势,或可吓退风国大军。”

    于计满脸苦涩的说道:“此战法若是不成,也不算坐以待毙,若是成了,也不过小败敌军,可拖延三至五天的时间,不可解樊城之危。”

    陈连城听得连连点头,有些不甘心的说道:“于将军大才,只可惜大势所趋,风国强盛,楼国势弱,非一人之力可抗衡。”

    “难道我楼国真的没救了吗!”

    于计叹气道:“知天易,逆天难,陈将军早做打算。”

    马画这时不合时宜的说道:“匈奴国被屠一事,二位听说了吗?”

    于计、陈连城二人瞳孔微缩,显然他有所耳闻。

    所有人都知道,风王的德妃战死沙场,所以风国军队要血债血偿;

    发生在匈奴的惨案,很有可能在楼国上演。

    “马将军提及此事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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