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得开始收拾内政。
他不由得感慨起来,当真是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
肉身上的疲惫倒是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精力损耗颇大。
就在这时,曹公阳缓缓说道:“陛下,午膳时间早就到了,是不是先用午膳?”
“是吗?”风业茫然的抬头,拍手叫道:“哎呦,怎么没留元玉姑娘吃午饭!”
风业抬手指着曹公阳骂道:“你怎么也不提醒寡人,让人家坐在这里饿肚子,这是大风的待客之道吗?”
“这……小的知错,一时疏忽,还请陛下恕罪。”曹公阳委屈的说着。
“罢了!”风业起身,准备去看看轩辕胎仙,一起用午膳。
但是刚一起身,似是想起了什么,侧身对曹公阳吩咐道:“传司空奉景天觐见。”
“是!”
约莫一炷香时间过后,满头白发的奉景天穿着一身大红色仙鹤官袍,急匆匆的赶来。
自从奉宛死后,风业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找过他了;
今日召见,想必有重大事情;
所以还在和自家夫人吃饭的奉景天连忙放下碗筷,急匆匆的赶来;
就连官袍都是在轿子里面穿好的。
一入御书房,便见风业正穿着白色练功服在院子里打着太极拳,屋内还飘来了浓郁的饭菜香味。
奉景天抬眼望去,只见风业的身体周围似有阵阵无形的气流环绕,玄之又玄,妙不可言。
惊叹之时也没忘了行礼;
奉景天弯腰拱手:“臣,奉景天,参见陛下!”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风业听后,缓缓运功收拳,气息内敛;
这太极拳虽然奥妙强大,但还需每日勤练,细细感悟,方能体会太极之妙。
曹公阳及时走上前来,将干燥的毛巾递过来;
风业拿起白毛巾轻轻的擦拭汗水,并看向奉景天笑道:“来了?”
“诶。”
“嗯~”风业抬脚往书房内走,奉景天连忙跟在身后;
风业一边走一边说道:“刚才寡人练的就是新参入武学一科的鬼谷气功,强身健体,奥妙无穷,不知奉爱卿可有去研习?”
奉景天连忙说道:“回禀陛下,微臣一把年纪,练不动喽,有心无力,还是让年轻人去学吧。”
说话间,风业带着奉景天来到了书房中的木桌旁坐下;
木桌上早已经摆好了尚膳监精心烹饪的菜肴。
有荤的黄焖鱼翅、烧鹿筋、荷包里脊、樱桃肉、清炖肥鸭;
有素的蘑菇炖人参豆腐、绿豆棋子面、素什锦、桂花萝卜、小菠菜;
还有香米饭、蒜酪、豆汤、泡茶;
以及秘制的珍馐白玉酒一壶。
样式虽多,但是每样只有五、六口的分量。
风业亲自给奉景天斟了一杯酒,微着说道:“年纪大了,更要练气功,不然哪里来的身体担当朝廷上的重任;
回去之后爱卿一定要去看看,不仅要看,还得学;
勤学苦练,寡人等着你修成鬼谷气功的那一天。”
奉景天闻言只得应下:“是,微臣遵旨。”
现如今物是人非,爱卿如今不过才四十出头,却已经白发苍苍,身形佝偻,朝气尽失;
实在是让寡人心难平。”
风业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脸落寞。
奉景天也端起酒杯喝完,叹气道:“陛下,白发送黑发,人生大悲,微臣岂能不老;
一身精力、朝气无所盼,每晚更是被噩梦惊醒……”
“爱卿还在怪罪寡人?”
“微臣不敢,只是恨自己没有见到宛儿最后一面,郁郁伤感罢了。”
风业默然,接连叹气,招呼奉景天用膳;
二人借酒浇愁,没过多久便喝的酩酊大醉。
秘制的珍馐白玉酒更是喝了八壶,将奉景天喝得不省人事,昏倒在木桌上。
风业运转气功,体内一阵白雾弥漫而出,很快酒意消散,恢复原样。
风业看着沧桑的奉景天,对一旁的曹公阳吩咐道:“传旨,司空兼御史大夫奉景天,御书房公然拔剑刺驾,并以言语羞辱风王;
着削去官职、爵位,贬为庶民;
念在其为国有功,将功抵罪;
罚禁足三月;
禁足期间,奉府任何人不得出入。”
曹公阳浑身一震,内心狂惊,但是不敢多问,连忙应下:“是!”
曹公阳一挥手,两个太监上前将奉景天架起,拖出了王宫。
圣旨立刻传遍了朝野,风业又派了一百金吾卫将奉府团团围住,严密监管。
两个时辰之后,风业正在批阅奏章,曹公阳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禀报;
“启禀陛下,司徒宋文通、太尉张千、兵部尚书白子弱、吏部尚书轩辕冷还有镇国公风无极等人一起在殿外求见;
说是为了司空奉大人而来。”
“简直胡闹!”风业骂了一句,又问曹公阳:“你觉得寡人这件事做的对吗?”
曹公阳一惊,连忙跪下:“回陛下的话,小的认为陛下做事自有考量,为臣者只需无条件听从陛下的旨意便可。”
“你倒是忠心;去,只让宋文通一人进来,让其他人滚回去。”
“是!”
没过多久,宋文通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
“嗯~”风业轻声问道:“工部郎元玉安置好了?”
宋文通一愣,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回禀陛下,微臣在京城寻了一处大宅院,将元大人安置下来,已经领了官袍官印,明日便可上殿参政。”
宋文通老老实实的说完,这才快速问道:“陛下,微臣恳求陛下宽恕司空奉景天之罪。”
“哦?”风业笑着反问:“圣旨里面的内容你没看?”
“这……”宋文通语塞,下一刻鼓起勇气,双膝跪下,随后直言道:“看了,但是微臣半个字都不信!”
“放肆!”风业轻声呵斥。
宋文通快速直言:“奉大人一心为国,忠心可鉴;
自担任御史大夫以来,将御史台打理得井井有条,御史严查贪官污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