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的穿透力依旧十分惊人,老人甚至能够感觉到小木屋都颤抖了起来。

    何穆婆婆抖了抖自己灰色的猞猁兽耳,尖端竖着的那一攥黑色长毛都随之颤抖,可见柳梳狮吼功的厉害之处。

    柳梳心里极度不平衡,她不明白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紧接着开始飙苦情戏:“/(tot)/~~”,“何穆婆婆,您为什么对我如此狠心?”

    周围仿佛有二胡拉响的声音,柳梳绘声绘色的演绎着被上天辜负的苦命人的角色,虽然演技很是拙劣还让人想笑,但柳梳沉浸在其中无可自拔。

    何穆婆婆被雷的嘴角抽=抽搐,引以为傲的定力差点破功,紧接着一脚揣向耍宝的柳梳:“现在可不是你耍宝的时候,赶紧给我正常一点。”

    柳梳被何穆婆婆象征性的踹了一脚以后,果然就变得正常多了。揉着自己遭罪两次的屁股,心里暗暗吐槽何穆婆婆那几乎为零的幽默细胞。最终,只能无奈的撇了撇嘴表示无趣。

    这时的何穆婆婆要是能听到柳梳的心声,知道柳梳嫌弃她无趣又没有幽默细胞,肯定会给不咸不淡的给她来一句:你先别急着无趣,一会儿还有更无趣的事情等着你。

    果不其然,让柳梳感觉更没有乐趣的事情发生了。

    何穆婆婆开始兴师问罪起来。只见,老人直接朝着灰心丧气的柳梳问道:“小崽子,我问你,昨天让你把那两瓶药水擦墙上,你擦完了没有?”

    柳梳听到何穆婆婆的询问,本来想说她早就擦完了!

    可是……

    蓦然回首,柳梳好像又意识到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看着小屋惨兮兮的现状,还有那渗水的屋顶,柳梳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昨天到底遗漏了什么:那瓶被自己搁置起来的除湿药水,好像还没开始封……

    柳梳终于明白何穆婆婆问出这个问题,究竟有什么言外之意?难道是因为自己昨天的疏忽,所以导致今天的小木屋一片狼藉?

    终于想明白以后,柳梳也可以理解何穆婆婆为啥大半夜的就发这么大的火气,甚至还气的直接把她给从被窝给提溜出来给晃醒了。

    柳梳心虚的眼神四处乱飘,不敢直视何穆婆婆的眼睛,一直“嘿嘿嘿”的傻笑着:“那个,何穆婆婆,我……”

    这种紧要关头,柳梳想说‘我知道错了,就放过我吧‘,能蒙混过关吗?偷瞄着老人那几乎都要吃人的眼神,柳梳有种可怕的直觉:似乎、可能、好像……不太行的样子。

    就在何穆婆婆即将要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柳梳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与其被动受敌还不如主动出击,至少还能掌握主动权。

    柳梳心里气势汹汹的,接着就看到她猛地朝何穆婆婆扑了过去。

    何穆婆婆瞳孔紧缩,还以为自己逼得柳梳太紧,把这小崽子给逼出毛病来了,何穆婆婆本能的想要躲开柳梳的进攻。

    谁知,柳梳往她的脚边“扑通”一跪,大声的哭喊道:“啊呜呜,何穆婆婆,我知道错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嚎声让老人直接傻眼,她不明白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小人,转眼间就抱着她的腿哀嚎着。

    何穆婆婆极度不自然,独来独往几百年的她突然之间被人赖上,应该就是这种感觉。

    何穆婆婆抖抖腿,试图挣脱柳梳宛如八爪章鱼般的束缚:“快把你的手给我放开,你这样哭哭卿卿的成何体统。”

    柳梳还是坚持:“不放,除非你不追究这次的事情,否则我就不放手。”

    听到柳梳反客为主的回答,还有她那越发得寸进尺的小性子,何穆婆婆有种想要一脚把她给踹飞的冲动。不过,瞥见柳梳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又暗自放下了这个念头。

    老人看着哭惨的柳梳,心里暗暗思索着:罢了,就饶过她这一次吧!看她哭得那么惨,应该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何穆婆婆拍拍柳梳的脑瓜,说道:“起来吧!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查探一下小木屋周围的现状。”

    柳梳听着听着,猞猁耳朵快速的颤了颤,抬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老人:“这么说,何穆婆婆是不追究这次漏雨的事情了,对吗?”

    看着柳梳那萌萌的表情,还有已经快要哭肿的眼睛,虽然何穆婆婆非常想打她一顿出气,可是还是经不住柳梳的魔法攻击,只能不情不愿的道:“嗯!”

    柳梳听到以后,顿时就活蹦乱跳起来:“欧耶,何穆婆婆万岁!”

    从她那生猛如虎的架势中,可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的忏悔之心,甚至老人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种‘自己被骗了‘的错觉。

    如果说刚才还只是错觉,现在就已经是一种直觉了。

    被何穆婆婆宽恕的柳梳,就像是拿了张免死金牌一样蹦蹦跳跳的,不过还是装模作样的道:“何穆婆婆,既然咱们的里屋都漏雨这么严重了,我再去外屋看看情况如何。”

    说完后也不等老人给个回应,柳梳就犹如一阵风一般嗖的一声往外屋跑去,带起来的余风还使得里屋的木门晃啷了几下。

    何穆婆婆满头黑线:“━━( ̄ー ̄*|||━━”,为什么她总是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章节报错(免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