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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梳趴在何穆婆婆的身上,难受得眼睛都睁不开,恰巧敌方又追的太紧,想停下来歇会都不行。

    “吼——”

    另一阵声波攻击接踵而至,听觉上的折磨,还有脑海里的疼痛相互交织,让人难受到恨不得撞墙。

    柳梳神志不清期间,感觉到身体的颠簸更甚,她可以很明显感觉到身体不稳,何穆婆婆正在提速。

    柳梳嗓子干哑,颤颤巍巍的的说道:“何穆…婆婆,你说我们今天,是不是…在劫难逃了。”

    “胡说!这不是还有我吗?”何穆婆婆用教训的口吻训斥柳梳,似乎一如既往的在小木屋般,每天斗嘴打闹。

    可惜,尽管何穆婆婆尽可能的装作若无其事,可现在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她们的处境十分恶劣。

    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小命。

    “何穆婆婆。”柳梳咬咬牙,想要说什么又有些难以启齿,支支吾吾的吭哧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何穆婆婆本就行事作风雷厉风行,最看不上那些叽叽歪歪的作风,再加上现在她又累又急,没好气的反问柳梳:“有屁快放,到底什么事,没看见我们正在逃命吗?有话待会再说!”

    “何穆婆婆,我…”柳梳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工作,深吸了一口气,沉默良久终于把自己内心所想给说出来。

    柳梳本以为她已经看淡了生死,可是当她下定决心说出来这句话时,能够感受到有雾气糊在眼睛上。

    “何穆婆婆,要不你还是别管我了,这些天多谢你的照顾了,你一个人跑的话,生存几率会更大一些。”

    看起来视死如归的柳梳,说完这句话眼泪止不住的流,为了不让老人察觉出异样,她只能把眼泪硬生生的憋回去,可惜却怎么憋,断了线的眼珠也憋不回去了。

    若是旁人仔细听的话,可以听出来柳梳若隐若现的哽咽声,更何况何穆婆婆,她距离柳梳那么近,早就感受到柳梳的异常。

    “别净给老婆子我说丧气话,我一把老骨头都不怕,你怕什么?不到最后一刻不能放弃,你也别在这里扰乱军心。”

    “抓紧。”何穆婆婆说完这句话,柳梳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抓着自己身体的一只手明显有些放松开来。

    柳梳趴在老人的肩膀上,意识天马行空间看见何穆婆婆那只枯瘦的手掌,往她宽敞的衣袍里摸索。

    在柳梳的记忆里,何穆婆婆的宽大衣袍内,似乎有着取之不尽的不同功效的药水,那些随身携带的,都是她的看家宝贝。

    何穆婆婆攥紧瓶子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旁边的树木上方一甩,柳梳可以感觉到,有东西被甩了开来的感觉。

    紧接着,“啪嗒”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盛满了某种不知名药水的玻璃瓶瞬间碎裂,药水淋到的树木新的根系破土而出,疯狂的生长,凭空出现的路障暂时挡住了敌人的去路。

    “该死,这是什么东西。”

    “完了,我们一时半会过不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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