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父亲让我等的人就是这位老者了。
在曲佑的指引下,七拐八拐,来到一个整齐的居民小区。
玄可年和玄落在曲佑的带领下,向前走去,一路引人侧目,说的也是,这两人贵族的气质和霸道的气场与这里完全格格不入。
尤其是玄落,这张脸在媒体的曝光率如此高,有谁不认识。
所到之处无不听闻到粉丝们的尖叫声,叽叽喳喳的嚷嚷着想要前来要签名,可是看到伟大的落大人那刻板的脸,都退缩了。
还是算了吧,也许落大人是有要事在身,贸然前去怕会打扰落大人,就这样看着也好。
瞬间,小区沸腾了,所有人都围在路边,像迎接国王一般拥着他们。
玄可年低声说,“看来应该让你在车里等我的。”
玄落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人家已经戴着大大的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了啊,现在的人眼神有这么好吗?
拜托,你以为带个墨镜就能挡住别人的视线吗?那只是挡住了你的视线罢了。
在电梯里,正好遇到两个同行的女学生,一看到玄落不禁惊叫起来,“天呐,落大人!”
玄落礼貌的她他们笑笑,一个女孩儿捂着胸口,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抓着同伴的手,“天呐,落大人刚刚在冲我笑耶!”
“明明是对我笑的好不好!”
“说什么呢,是我!”
“走开,落大人怎么会对你这个丑女笑!”
两个人就这样争吵起来:
“竟然说我是丑女,你才是丑八怪,没人要。”
“你竟然敢推我。”
“推你怎么了,离我远一点,免得你的丑病传染给我了。”
两个人竟然你推我搡的打起来了。
曲佑好奇的看着这两个女孩儿,脑子不正常吧?不就是一个明星嘛,居然大打出手?无法理解!
玄落靠在角落的位置,不管,看都不多看一眼。
玄可年从电梯反照的影像中看热闹,阿落有这么大人气吗?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再看那两个女孩儿,头发都散乱了,衣服也都被扯烂了。
“叮”电梯门开了,这两个正打的激烈,也不管有没有到楼层,还搅在一起不可开交。
“刷拉”电梯门刚要关上,曲佑赶紧抬脚挡住,天呐,看热闹看的差点过了站。
玄可年和玄落紧跟其后,出了电梯,玄可年终于开口了,“咳,阿落啊,你怎么也不拉架呢?”
玄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说,“这样做只怕她们会打的更激烈。”
曲佑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向前走,心想,这家伙这么冷漠,怎么还会有人喜欢?
站在门口,正要扭动钥匙,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坐在轮椅上,一看到门外的人便满面百感交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老师。”
......
月下一听到父亲要用家法,心里一缩,身体不自觉的紧绷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咬着牙不说话。
琳娜急了,抓着边城的手,都快急哭了,“老公,你可不能这样做,月下受不住的。”
月下一言不发。
她的态度让边城心中的怒火燃烧的更旺了,对傻站在旁边的侍从吼道,“没听到我说什么吗?家法拿来!”
“是是!”
侍从赶紧跑了,不肖两分钟,捧着一个精致的条形盒子跑过来,站到边城面前,正要打开盖子,琳娜冲上前压住盖子,哭着央求道,“伯爵,你可要三思啊。”
边城只是沉着脸吩咐着,“把夫人带到房间休息。”
“是。”
立刻过来两个侍从,将琳娜架起来,向卧室走去。
边城取出盒子里的东西。
吉利一看,我去,这是想打死我的未婚妻吗?
那是一根用藤条编制的二指粗的鞭杖,既有鞭的韧,又有杖的硬实,这一鞭下去,估计......
边城握着鞭杖,挥舞了两下,“呼呼”的风声听得月下心里直发抖,但是现在已经没退路了,双眼紧闭,双手握拳垂在身侧。
“吉利少爷,请靠边,小心误伤。”边城伸手将吉利请到一边,转身就朝月下的肩膀挥舞下去。
一鞭见血,月下的校服上立刻渗出血来,她紧锁眉头,咬着嘴唇,不吭声。
她的倔强,对边城来说无疑是一种无言的挑衅,更是催化剂,加速边城心中怒火的燃烧。
“好,我就看看你能挺到什么地步!”边城挥舞着鞭杖,鞭鞭带风,他真的是打红了眼。
“呜......”
那一下一下的刺骨之痛,一点一点的消耗着月下的意识,她现在除了痛什么感觉都没有,丝毫没有察觉牙齿已经嵌入嘴唇中,那鲜红的血滴在地上,滚在舌尖。
血的腥味刺激着她的大脑,她终于熬不住,直直的趴倒在地上。
就在她倒地的瞬间感到有人冲过来抱住了自己,只听到“嗖嗖”一阵风声,“啪啪”几声,抱着自己的人紧缩着身体,耳边传来痛苦的低吟。
她睁眼一看,是吉利。
边城没想到吉利会用身体挡住自己的鞭杖,不知该如何是好。
月下想推开他,却已没有力气。
她双眼滚动着悲愤和痛苦的泪花,她强忍着不让那液体落下来,看向边城,“我是绝对不会认错道歉的,有本事你打死我好了。”
语落,便没了动静,吉利一看,她是晕厥过去了,他看着她衣服上渗透出的血,再看看自己满手的血,知她后背肯定伤的很重。
边城刚才气急了,打红了眼,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鞭杖落在月下身上,又有多少落在了吉利背上,只是看见吉利的衬衣,已经被血染红,吓的赶紧把鞭杖扔到一边,冲上前,“吉利少爷,真是对不起,我......我完全没注意,赶紧起来,先看看伤的是否严重。”
说着一边喊着,“赶快把医生叫来”,一边伸手去扶这位惹不起的大少爷。
吉利却对他完全不理会,而是摸着月下的脸,“你这个女人......究竟想让本少爷怎么做?”
他轻叹一声,忍着后背撕裂般的疼痛,扶月下抱起来,一起身,“呜!”锥心的痛,“啧”了一声,看来伤的也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