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朵雅好奇的问卡琪拉,“落哥这么着急回来,想要做什么?”
卡琪拉耸耸肩,一脸了然,“打架吧。”
“打架?”达朵雅莫名不安,“和谁?”
卡琪拉抠抠脸颊,“额…应该是…川老师…”
“吧”字还没出音,达朵雅“啊”一声惊叫,大呼“我先走啦”,一溜烟,没影了。
林木赶紧说,“夜君,你快去盯着阿落。”
“我?”夜垣心有余悸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尖,“不要了吧,好恐怖,我怕我这张盛世…哇哈!”
夜垣突然直直的飞向天际,“叮”,变成一颗闪亮的星。
卡琪拉收回腿,手搭凉棚,遮在额前眺望,直到见不着夜垣的影,才满意的点点头,扭头对林木说,“好了,我送他过去了。”
林木一脸黑线,你这是送他去宇宙了吧!
“那…真是辛苦你了,我先送白雪回宿舍。”
拉着受惊的白雪大步离开。
这下,只剩下卡琪拉一人在风中孤独的凌乱,我靠!一群没人性的混蛋啊!就把本王这样丢下了?!
达朵雅正准备开车,“咚”一声,一个庞大的物体,直直的从天空降落,将车顶砸穿,落在副驾驶位上。
什么情况!陨石?
扭头,惊愕的看过去,“夜君?”
夜垣一脸苦瓜相,瘫在座位上,“开车。”
“哦。”达朵雅偷偷抹去冷汗,发动车子。
玄落坐在车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车里已经烟雾缭绕,远远望去,仿佛车里着了火。
他盯着千川家的大门。
家里没人,电话也一直没人接听,这混蛋跑哪里去鬼混了!
千川还不知道末日在等待着他,还在喝酒吃饭,但是这次他掌握了分寸,并没有多饮,不论谁劝酒都不多喝。
只待自己吃饱,便提出散席,天泉提议送他回家,被他拒绝,“不好意思,我一个人住,你一个女孩子送我回家,不方便。”
天泉见千川这次态度更为强硬,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也不强求。
千川一边抽烟,一边晃晃悠悠的往家走。
离家越近,越觉得空气沉重,气温也渐渐降低,让他数次想要停下脚步。
好不容易捱到家门口,正准备进家,突然一个人影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千川虽然喝了酒,但反应也不慢,见有人偷袭他,反手扣住来人手腕,一个过肩摔,将那人甩在地上,定睛一看,很是意外,“阿落?你怎么…”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川王子打架也不弱的,要知道,基础格斗是王子的必修课,就是以备不患。
达朵雅和夜垣的车停在稍远的地方,达朵雅看到玄落冲过去,差点跳下车,但看到千川的身手也相当敏捷,暗暗松了口气。
默默点赞,哎呀,阿川打架都这么帅,叫人家怎么办嘛!
(噗,和你有什么关系?!)
夜垣看着满车飞舞的桃花,晃动手臂用力挥去,拜托,桃花太多,影响视线。
玄落跳起来握拳冲向千川,完全不听他说话,“你这混蛋,还有心情去喝酒是吗?”
千川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不会站着让他打。
两人就这样在家门口扭打作一团,不消片刻,两人脸上都淤青了。
达朵雅见千川嘴角挂了血迹,打开车门跳下去,大叫,“住手!”
夜垣跟下去,及时拉住达朵雅,呵斥,“疯了你,没看到那两个人根本就是打的难舍难分,你这样冲过去只会被卷进去。”
达朵雅急得直跺脚,“那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啊!”
夜垣托着下巴,一副深思的样子,“嗯,以我对落哥的了解,他心中这股气若不发泄干净,是不会停手的。”
这…既不是安抚,也不是什么办法吧。
达朵雅听着“咚咚砰砰”的声音,阵阵心疼,涨红了脸,“难不成就这样看着他们打到结束吗?都会受伤的啊!”
夜垣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没办法,只有这样,不然,我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达朵雅继续看过去,心中急切,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挣脱夜垣的手,跑过去。
夜垣赶紧追上,毕竟高跟鞋怎么也跑不快的,夜垣两步就追上她,拽住她,“你现在过去真的会受伤,我这可不是吓唬你。”
千川有点气喘了,玄落却依然手下无情,甚至更勇猛了似的。
千川躲闪着,叫嚷道,“你到底发什么神经啊喂!有完没完了!”
玄落虚晃一招,跃起一脚,趁千川不备,将他踢翻在地,坐在他身上,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千川身上。
千川也顾不得脸上是否会受伤,一把抓住玄落一只手,大叫,“够了,疯了你!”
玄落全然不顾已经在滴血的手,俯身逼视着千川,斗牛般喘息着,双目通红,张张嘴,发出吓人的低哑的声音,“小乖她…”
一听到是关于阿陌,千川整颗心都提起来了,急切的问,“陌怎么了?”
玄落无力的倒在千川身上,无比沉闷的说,“可能…再也不能弹琴了。”
千川只觉得呼吸全部梗在了喉咙处,不知是玄落的重量,还是这句话的分量,压迫着他的心脏,快要无法跳动。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倒在地上,偶有路过的行人,简直要哭了。
【两个这么美的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简直…暧昧的太美了,呜呜…】
【啊呀,落大人果然还是和美男同框更迷人,不要找女人了吧。】
夜垣推了达朵雅一把,“现在可以过去了。”
话音刚落,达朵雅便冲了出去,“阿川!”
夜垣跟过来,拽起玄落,达朵雅去搀扶千川。
千川冷冷的推开她的手,自己爬起来,身上的尘土都不想去拍,打开门,“进来说。”
一进屋,玄落便拽着千川上楼,达朵雅怕两人再打起来,想要跟上去,夜垣拦住她,“别多事。”
达朵雅无比担忧的看向那两人消失的楼梯,大气不敢出,听着上面的动静,随时准备着,一旦听到什么动静,便立刻冲上去。
一进书房,玄落松开手,掏出烟,却无心点燃,稍一用力,断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