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因为血液循环加速了，他的伤口也出血更多……
终于在苏玖瑶尽职尽责一般的拥吻中，顾寒夜轻轻离开了她的唇。
“好了，傻瓜。”
“你感觉好点吗？”
苏玖瑶不知道自己的吻能起多大作用，但她现在能做的，真的不多。
“好多了，”顾寒夜埋在她颈窝，低哑道，“就是太想要你了，血好像流的更快了。”
露骨的情话让苏玖瑶脸上一热，同时担心地看向他后肩的伤口处，果然又溢出很多血。
“顾寒夜，你真是疯了。”
他却惨淡一笑，说道：“死前能吻着你，也挺好。”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说这种话！
反正苏玖瑶是说什么也不给他亲了，再这么失血下去，他绝对撑不过十分钟。
过了一会儿，顾寒夜哑着嗓子说：“瑶瑶，我有点累了，给我讲讲你的事吧。”
苏玖瑶看着越发苍白的他，一阵揪心，“我的事？你想听什么？”
“就说说那些让你快乐的事吧。”
苏玖瑶搜罗记忆的每个角落，快乐的事……
她的过去被病痛和孤独的阴霾长期笼罩，是咬着牙才从那些日子里挺过来的。
不过，真要说快乐，也不是一点没有。
“我学医的那几年最快乐，我的老师，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我病得最重的时候，他几乎每晚都来看我，后来他一边为我治疗，一边教我医术。那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他来看我，可惜他走了，再也没回来。”
苏玖瑶一直心中满怀这感恩，也希望有一天能为少爷做点什么来回报他。
但玖瑶18岁生日一过完，少爷为她讲解了最后一课，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天，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少爷遗憾地对她说：“小玖，我不能再来看你了，我走后，你不用找我，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再回到你身边的。”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你，到底什么时候才算时机成熟？”苏玖瑶急切地问他，也是不能接受少爷突然要离开的事实。
少爷揉了揉她的短发：“也许等你头发留长，我就回来了。至于报答，我回来后，你会有机会的。”
这些年，苏玖瑶时不时便会想起少爷，希望他早日回来。
因为在苏玖瑶的心里，少爷是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人，也是她唯一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
然而少爷却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前段时间，他寄来簪子，可之后又依然没有音讯……
从回忆里抽离出来，苏玖瑶看向顾寒夜，见他正用一种十分不悦的表情看着她。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那个老师，是个男人？”
“……是。”这顾寒夜，该不会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吃醋吧？
“多大年龄。”
“应该和你差不多。”
其实苏玖瑶也不知道少爷的年龄，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平时就称呼他为“少爷”。
关于少爷的背景，则是从他只言片语中判断出，他的家世应该比较显赫。
“你们……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