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起来是那么投入，那么兴奋，那么的……令她作呕。
程小羽跑出了言皓家。
言皓追出来，向她解释说，那个女人和他只是肉体上的关系，还说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说他爱的始终是她程小羽。
程小羽从来没有那么恶心过，甚至连一个耳光也不想扇他，怕脏了自己的手。
到现在一想起来，她还有些反胃。
她顺了顺胸口，喝了一口果茶，不经意地一抬头，却看到一对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她的视线。
男人英俊儒雅，如翩翩公子，那可不正是言皓。
真冤家路窄……
走在他身边的，则是那个他声称只有肉体关系，没有任何感情的女人。
什么最后一次，这还是继续藕断丝连，还好自己没有信了他的鬼话。
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那个女人穿上衣服的样子。
白白的，弱弱的，单眼皮，短发，看起来很温柔乖巧的类型。
程小羽的心隐隐抽痛，原来是吃腻我这一款，想换个口味啊。
他们还没有看到她，这很好，程小羽不想被发现。
狗男女出双入对，她却还形单影只，显得很惨似的，所以得趁着他们看见她之前，赶紧离开。
程小羽站起身来，低着头，匆匆往外走，结果和一个工作人员撞了个满怀，对方手中的资料册散落一地。
言皓被这边动静吸引了注意力，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程小羽慌忙弯腰去捡资料，一滴眼泪砸在册子上，用袖子沾了下，对人说了声抱歉，便逃出了造型室。
时沉渊原本正在旁边的办公室看礼服，见了程小羽的样子，微微眯起眼眸，转头对造型师的助理说：“礼服没问题，直接邮寄到家里吧，地址你们有。”
程小羽一直跑到楼下，深吸了两口气，这才给苏玖瑶发了条语音微信：“小玖，那个我突然有点事儿，就不陪你了啊，先走了。”
发完消息，正要到路边打车，却被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小羽，我就知道我没看错！真的是你！”
言皓扳过她肩膀，便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程小羽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你别碰我！”
“我今天是陪夏楠过来选衣服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再躲着我了好不好？”
程小羽简直想笑，都看见他们滚床单了，他竟然还会做这种解释。
“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我也有男朋友了，你跟谁好，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言皓愣了下，再度拉住了她的手，“你不可能这么快就忘了我，你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程小羽气笑了，“言皓，你要不要脸啊？”
“反正我不相信！”
“你爱信不信。”程小羽甩开了他的手，转身就走。
转过街角后，回头看去，言皓没有追来，程小羽虚脱了似的，靠在了路边的树干上。
眼泪开始不停地往外涌，她一边抹眼泪，一边骂自己没出息。
到了这时候，竟然还会为那渣男掉眼泪，哎，程小羽你简直无药可救！
一辆黑色跑车停在路边，透过模糊的泪眼，她看到男人从车上下来，随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着帕子，递到了她面前。
她看向递手帕的人，是时沉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