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boss的洞察力，是不是有点太强大了。
时沉渊笑了下，手指落在她的耳珠上，轻轻捻着。
“让我再猜猜，她让你来劝我，放过于家？”
程小羽再次点头：“对，阿姨让我劝劝你，别再和于海强对着干，她说这么下去你们只会两败俱伤。”
时沉渊把手挪到了她肩膀上，拍了拍：“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不用担心。”
他神色平静，但在这平静的表面下，又好像藏着很多心事。
这段时间，时总经常流露出这种表情，让程小羽有点担心。
她拉住时总的手，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问道：“阿姨说你为了给我报仇，把欺负我的人杀了，是真的吗？”
时沉渊皱了下眉头：“她从哪儿听说的。”
“时总……”程小羽喉咙发干，紧张地吞咽了一下，“你真杀人了？”
时沉渊没回答，看了她一眼。
鹰一样的锐利眼眸，盯着程小羽，让她心里直发慌。
“时总你别吓我行不，我胆子小。”程小羽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
时沉渊抬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在你心里，我那么恐怖吗？杀人不眨眼？”
程小羽点点头：“嗯，有时候是挺可怕的。”
“那你可小心点，”时沉渊勾了勾唇角，露出危险的笑意：“最好别背着我干坏事。”
“我哪有……”
不过，听着时总开始跟她说玩笑话了，紧张的心情缓和了不少。
“你先回答我，阿姨说的，是真的吗？”
“那家伙的确死了，但我不是杀的。”
之后时沉渊把廖助理的调查结果告诉了她。
程小羽被绑架的那天，时沉渊的属下赶到废弃工厂外的公路边时，那个企图欺负小羽的男人已经死了，是被人勒死的。
事情闹出了人命，警察开始立案侦查，但因证据不足，案子暂时没什么进展。
至于这次绑架案，于海强已经抹掉了一切证据，就算小羽去报案，也没办法直接把于海强揪出来。
所以时沉渊没有继续在这件事情上花费精力，而是一边暗中调查于海强过往罪证，一边和于海强进行商业竞争。
当然，过程并不轻松。
于海强在海城盘踞多年，势力范围很大，做事狡猾，想把他连根拔起并非易事，时沉渊也难免心力交瘁。
只是没想到，他不说，反而让她开始胡思乱想了。
听完时总的解释，程小羽的心放下了，趴在他肩膀上，“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然后你好早点劝我不要这么做？”
程小羽沉默了几秒钟，摇摇头。
“如果不让于海强狠狠栽个跟头，那家伙就会得寸进尺，利用你在乎的一切，威胁你向他妥协。到时候，就算你娶了他女儿，他也只会越来越贪心，搞不好会把你的公司都吃下去。”
程小羽想清楚了，妥协、忍气吞声，都不能让事情变好。
一旦被对方拿住了，对方只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
时总肯定也是看清楚了这个事实，才主动出击的。
所以程小羽也只能辜负时妈妈的期望了，她不但不应该阻止时总，还应当无条件支持他，并且祈祷他一定能打赢这一仗。
时沉渊侧脸看向她，笑道：“不错，有进步，今晚给你个小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