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海在勾践等人的目光再次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继续开口道:“我可以成为你们和吴王交易的对象,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会成为一条无坚不摧的石龙。”

    “你们可以凭借石龙的我,来和吴王夫差谈条件,把我献出去。”

    “十二年后,我相信我们会再次见面!”

    伏海悠然地说着自己的计划,结合前世的记忆,他知道十二年后,勾践会吹响进攻吴国的号角。

    但这些话语在勾践等人看来,还是有些吃惊。

    比如说活生生的龙变成石头。

    又或者说,伏海这么肯定十二年后会见面。

    “谢龙君!”

    而勾践在听完伏海这句话后,直接跪拜在伏海的面前,进行叩谢。

    自古以来,华夏就觉得男儿膝下有黄金,跪拜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现在所处的春秋,臣子和王侯之间,更没有和之前朝代一样上朝跪拜。

    所以,勾践这算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了。

    伏海在勾践跪拜的时候,却感觉到周围的天地之力都在进入他的体内。

    这种天地之力好像比一般的天地之力更加的强大,进入了他的体内。

    这明明没有改变修为,却又改变了些东西。

    这感觉来得快,也去得快。

    在勾践起身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和你父王的一番心意就好了!”

    伏海对勾践说了一句,直接起身离开。

    他这只是找一个借口,如果不是刚好蜕变石化,去哪里不是去,他也不会专门为越国这么干。

    这话肯定不能直接说。

    伏海这番话,还特意说到了允常,相当于把自己的辈分提升了一辈。

    而现在离开,伏海是打算再消化下刚才的感觉。

    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力量,让他一瞬间,感觉对周围的天地有了更深的联系。

    勾践等人自然不知道伏海的真实想法,心中都多出来了很多的想法。

    其中,

    勾践在看着伏海的身影消失在山林中后,眼中有些湿润。

    伏海在说这么一番话,提到他的父亲,一时之间让他心中浮现了一些温暖的记忆。

    这瞬间的情感冲击,更是让他锻炼地处变不惊的王侯之态出现了些变化,眼中带着一些湿润。

    “这是一条仗义之龙!”

    范蠡也感叹了一声。

    此时他不得不承认,伏海和他以前知道的一些精怪都不一样。

    谁能想到,一条蛟龙会为了以前和越王允常的关系,情愿作为交易的对象,化为一条石龙。

    文种也是欲言又止。

    刚才伏海提出的那个想法,让他有了很大的冲击。

    “还望两位爱卿给我想个万全的计策,越国一定要在寡人身上再次振兴!”

    勾践在伏海离开后,却恢复了斗志。

    他把手上的青铜剑往地上一丢,似乎是对刚才行为的不屑。

    同时,他一脸郑重地看着范蠡和文种。

    他选择相信伏海,期待两名臣子能给他带来新的惊喜。

    作为一个王侯,他的能力可以不太强,但只要学会掌控臣子就好了。

    “定不负大王所望!”

    范蠡在勾践开口后,立刻扣手回应。

    随即,三个人进入了营帐,开始秘密的谈论如何完成这个缜密的计划。

    一开始,肯定不能把伏海的消息透露出来。

    还是要从伯嚭这里入手。

    只有先把最大的敌人伍子胥给解决了,他们的计划才能顺利的实施。

    为了每一步都不出差错,三人一整夜都在谈论计划的细节。

    而在谈论好后,第二天就由文种再次出发了。

    他要完成这个计划,并且离间伍子胥和伯嚭,为越国争取一缕生机。

    ……

    会稽城。

    文种单独找上了伯嚭,而伯嚭在看见文种的时候,有些冷漠。

    在伯嚭看来,文种就是丧家之犬,给他提供不了任何的利益。

    “如果你要通过我去见吴王,是不可能的,哪怕有些财务,我也不会忤逆吴王做事。”

    伯嚭在看见文种后,直接把话挑明了。

    文种的包裹里是有一些珍宝,所以伯嚭知道文种找他的目的。

    “我自然不指望这点东西能说服太宰,这些只是朋友间的见面礼。”

    “只是我和伯嚭都是楚国人,难道一起宴席的机会都没有吗?”

    文种把身上的包袱直接放到了附近的案牍上,一副来做客的模样。

    而伯嚭看着文种这幅模样,也不太好赶人,吩咐了自己身边的奴仆两句。

    不一会儿,就有人把包袱拿了下去都,并且在案牍上摆上熟食,而文种和伯嚭也相对跪坐。

    所谓的跪坐,不是跪着板正了身体吃饭。

    普通人只要试试,就知道这样坚持不了多久。

    其实跪坐还要配合一个“T字”形状的小板凳,叫做坐具。

    在两个人跪坐好后,就有奴仆拿着坐具塞到屁股下面,让两个人看似跪着,实则站着,不太费力。

    既能保持贵族的形象,又不会委屈自己。

    两个人在都吃了点东西,喝了点酒后,关系似乎也拉近了一些。

    文种在这个时候也开口了,直接对伯嚭亲切的称呼道:“伯兄,我在为你的处境担心啊!”

    伯嚭立刻被文种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

    明明是文种将要性命不保,怎么和自己有关系了?

    “不知道伯兄知不知道,两只老虎在一座山上,一定会打架,只有一只老虎能活下来,我在来你这里的时候可是听说了,伯嚭越来越得到吴王的宠幸,我觉得伯兄危险了。”

    文种在说话的时候,还唉声叹气道。

    “此话怎讲?”

    伯嚭心中一紧。

    “自从吴王阖闾时起,朝政都是由伍子胥把持的,这次进攻越国的时候,是谁的功劳最大?”

    “这自然是伍子胥,而依仗这种功劳,伍子胥在吴国可以说没有人敢忤逆他的话,说不定吴王夫差都要暂避锋芒,这个时候,你肯定会推到前面,作为伍子胥对立的棋子。”

    “你说,你能对付赢伍子胥吗?”

    “最终,你也不过是一颗可以被消耗的棋子,作为夫差从伍子胥手里争夺权力的工具而已。”

    伯嚭在听见这句话后,酒樽放在嘴边,迟迟没有放下。

    伯嚭作为夫差身前最近的臣子,不是蠢货,自然知道这番话是很有道理的。

    “可有什么解决之策?”

    伯嚭放下酒樽,看着文种。

    文种既然来找他,还说起这番话,肯定有应对的策略。

    “有,破局的地方就在越王勾践身上。”

    文种也放下了酒樽,说话掷地有声。

    他说这么多,就在等伯嚭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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