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傻眼了，齐羚崩溃了。
他已经是王境修为，居然还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鬼差完虐了。
齐羚的魂魄逐渐变淡，再也凝聚不出实体，竟从鬼王境界跌至鬼将，连降两级。
可怕，太可怕了，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齐羚幽幽道：“你不能杀我，否则主人不会放过你。”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苏小小想起来，好像之前在黑市被他们抓到的黑袍人，也说过这话，一样的语气，一样的台词。
主人……
莫不是一伙的？
苏小小挑眉，终于想到，对他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这道鬼气，不正是那次替段茗开鬼门送两只小灵婴时，从鬼门逃出去的那只厉鬼么？
没想到，居然在这撞见了。
还有他嘴里的主人，应该就是算计了她把他从阴司放出来的幕后之人。
“长生，留他一命。”
柳长生收起指尖的鬼火，转身道：“有什么想问的，快说。”
苏小小上前，还未开口，齐羚就低低笑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不会告诉你，死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真的？”苏小小人畜无害地歪着头，露出一抹笑。
齐羚眼神轻撇：“对，你休想在我这里套出任何话。”
苏小小呲牙：“谁说我要套话了。”
“做了这么多年鬼，就没听说过有个词，叫搜魂么？”
齐羚浑身一颤。
对一个鬼魂搜魂，他的下场只有魂飞魄散。
没想到，看上去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心比谁都冷。
齐羚咬牙。
“反正我如今已是砧板上的鱼肉，悉听尊便。”
苏小小鼓了个掌。
“还挺有骨气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咯？”转头又看了眼齐家主。
“齐家主，搜了魂他可是会魂飞魄散的，你……不阻止么？”
毕竟是亲生儿子，她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齐家主撇着眼，道：“苏姑娘请便，我跟这个孽障早已断绝关系。”
这个孽障，害了那么多人还不够，如今还要回来害了他唯一的儿子。
没想到，十八层地狱都关不住这个孽障，倘若齐肆真的……他恨不得亲手将他挫骨扬灰。
苏小小耸肩，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气了。
手臂一伸，食指指尖点在他额头上，两眼微闭，施展搜魂之术。
走马观花一样探过齐羚的记忆，收回手的同时，齐羚的灵体随风而散，化成一小撮灰烬。
齐家主闭上眼，掩盖下一闪而过的伤感，到底，是他的亲生骨肉。
纵使这孽障罪行累累，罪恶滔天，他也做不到亲手让他魂飞魄散。
所以现在无需他出手，挺好，挺好的……
“看到什么？”柳长生问向苏小小。
苏小小颔首：“齐羚记忆中的主人，是个穿黑袍的男人。”
柳长生皱眉：“就这些？”
“嗯，就这些，那人对我应该有一定了解，之前就是他借了我的手，开了鬼门关，把齐羚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