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噗叽叽！”
站起来之后，老太太就再也忍不住了，整个人好像泄洪一样，还连带着意味不明的声音。
恶臭弥漫。
所有围观的人再一次向后退了退，捂着鼻子，一脸的厌恶，对这个老东西退避三舍。
当然，也有一些发现商机的人，他们手里的录像一直没有停过。
想来，视频发到网上之后这个老太太会成为全网的笑柄吧，当然，这是在不存在恶意剪辑的情况下。
等退的远些了，人群又开始吵吵嚷嚷起来，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和周围的人讨论了起来。
“这老太太人是真不行，举头三尺有神明，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敢发誓的。”
“嗨，别说了，我一开始还真以为是店家欺负老人了呢，这么一看，明显是这老婆子自己作妖。”
“可不是嘛，不然怎么可能她前脚发誓，后脚就开始窜稀。”
“别这么说，哪来这么巧合的事啊，说不定她是有病，然后刚说完话就犯病了。”
“得了吧你，你也说了，哪来这么巧合的事啊，刚发完誓就犯病，况且你看她那动作利索的，像有病的样子么。”
“可不是嘛，她还用包子打人家店员的脸呢。得亏这是街上，这要是放在一般的小路里，保不准得扔石头。”
“这人啊，就是贱的，为老不尊，臭不要脸。”
“话不能这么说，还是有不少值得尊敬的老人的，不过这家伙显然不算！”
这群人说话一点不压着声音，甚至因为周围讨论的人太多，有人为了让同伴可以听见，都是扯着嗓子说的。
以至于，老太太在一旁失禁，声音却也听得真切。
听着一大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她的不是，她这张老脸也是有些挂不住了，逐渐黑成了锅底的颜色。
她当然不是因为羞愧，仅仅只是社死的窘迫外加不能再胡搅蛮差罢了。
“闭嘴！都闭嘴！
你们这帮没良心的，天杀的玩应！
有完没完啊？就知道在这欺负我一个老人家！
你们都该死，早晚被抓进去！
就你们这样的人，以后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不孝顺！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太太扯着破锣嗓子，对着众人一通大骂，什么难听捡什么说。
一些脾气爆的，当场就被她给激怒了，嘴里骂着：
“我‘爱’你妈！你个死老婆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周围一些比较理智的朋友赶紧拉住他们，还宽慰道：
“这老婆子骂自己呢，你和她生什么气啊。”
“就是就是，没必要，他骂他自己，咱们就当看个笑话得了。”
“可不，为了这老婆子生气不至于，你看她都拉成那样了，估计也没几天了。”
一群人好说歹说，好劝歹劝，终于是让几个脾气爆的兄弟冷静下来的。
说回那老婆子，跑的倒是快，之前在在骂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跑了，边跑边啦，留下了一路痕迹。
“你还会用符箓？不对，相比较于符箓，你的手法更像是咒术。”
霍岚愣了一下，把张寻放到地上，问：“刚才是你搞的鬼？你不是不知道灵气是什么吗？”
“我确实没用灵气啊，你们两个都懂这个，如果我有用灵气的话你们应该会察觉到的吧？”
“这个确实...”霍岚点点头，又问：“那你用的是什么？”
“用的是一种整蛊道具，从惊悚游戏里得来的。”
张寻面不改色的再一次把责任推到了惊悚游戏身上。
霍岚和葛长卿对此也没有什么怀疑，惊悚游戏嘛，里面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道具。
“不说这个了，咱们去吃饭吧。”张寻道。
霍岚和葛长卿脸色一变，然后前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真对不起啊，小寻，我们突然有些事需要做。”
嗯，就和哄孩子一样。
“所以你们不去了是嘛？”张寻确认般的问道。
“嗯......这次可能去不了了。但是小寻你别伤心，下次，下次肯定有机会一起去吃饭的。这次就原谅我们，好不好？”霍岚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张寻没什么表情，而是拿出手机，把之前订的位子取消了，同时说着：
“既然这样的的话，我先把位子取消好了，不然一直占着，妨碍人家做生意。另外的话......你们两个带上我一起吧。”
“不行，不能带你一起去，太......”
霍岚话还没说完，立刻就被张寻打断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两个是准备抓鬼，然后不出意外的话，那个鬼的目标是刚才的老太太。对吧？”
“你，你怎么知道？”
“没什么值得意外的。咱们是三个算得上是知根知底，你们两个也没什么掩饰的必要，在这种情况下，你们突然地变化就很明显。
况且，我不是瞎子，你们不止一次的去看刚才的老太太，但眼神却明显聚焦在老太太一旁的空气中。
这种状态，不管怎么看都是很诡异的，再结合你们的职业，推测出这一点并不难。
最后，鬼怪对我来说并不危险，毕竟你们为什么来找我，不就是因为我干掉了一只鬼么。”
看着一脸随意说出毫无技术含量的推理的张寻，霍岚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因为外表太具有迷惑性，不知不觉间，就把对方当成了有一点点特殊的普通小孩了。
但实际上，这孩子可是个厉害角色来着，毕竟能躲着镇魔组小半个月不被发现，最后能够找到人也是因为他不躲了......
就在这时......
“可以。”
葛长卿这样说道：“但是你得告诉我，你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
张寻拿了颗糖含在嘴里，“给无聊的生活找点乐子，算不算？”
霍岚现在更说不出话了，感觉张寻在自己这边“乖孩子”的滤镜破灭了。
眼前这个，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个性格恶劣的不良。
“找乐子......好啊，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