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快,药。”

    “宿主,这种药也只能暂时压制轩辕将军体内的蛊毒,没办法做到彻底根除。”

    1313把药给了君子澜后,出语提醒她,想要根除,解铃人还需系铃人,必须找到下蛊的人才行。

    君子澜皱眉抿了抿嘴,起身倒了杯水,把药丸和水递给轩辕景煜,“少将军,先喂你爹吃下。”

    轩辕景煜把药丸喂完几息后,轩辕将军不再吐黑血,气息也开始平稳,复扶他躺下,然后眼神的看向君子澜。

    “郡主,我爹他的情况?”

    “中蛊毒了!”君子澜言简意赅的回了他。

    中蛊了?

    在房间里的人脸色都变了,原来如此。

    轩辕景煜的脸色一刹那间也变得有些苍白,一直居住在望月城的他,太知道南越这些阴毒邪物的厉害了,怪不得先前在军中的所有大夫都不能查看出爹爹他的病症。

    “暗二,你去水牢,把那人提过来。”轩辕景煜第一时间就想到自己半年前在城中抓到的一个南越细作。

    “是,主子。”

    暗二知道轩辕景煜说的人是谁,那人是南越细作,骨头硬得狠,用尽了刑罚,还是一问三不知,主子这是想做最后的努力,再问不出什么东西出来,估计要杀了他。

    暗二离开,君子澜扫了眼他离开的背影,并没有问轩辕景煜是什么人,在这时候让提出来的人,定是和南越有关系,应也该是想能在他嘴中问出点关于蛊毒的事情来。

    她不问,反是轩辕景煜开口问她,“郡主,你是神医,请问有没有一种药物能削低人的意志,让其开口说真话?”

    “有倒是有,我想问一句,你要这种药要对付的人是刚刚让暗二去提的人,他是什么人?什么来头?”君子澜一听说是需要用药物对付的人,顿时来了兴趣。

    “是,他是南越派到望月城的细作,被我们发现后捉了回来,刑罚用尽他也没交待一句实言,只一心求死,但我怀疑此人的身份不简单,不仅仅是一名细作,还可能是一名蛊师,因为我们在他住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小瓶子,小瓶子里装有他们南越才有的蛊虫,所以我们把他关押在军中的水牢里,一直没舍得杀了他,这也是我为什么听说爹爹是中蛊,第一个想到他的原因。”轩辕景煜缓缓的解释道。

    “哦!”君子澜点点头,“那好办,既然他知道点什么,那就给他用药,好好问一问。”

    说完,她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小瓶子装着一些粉末,“这瓶子里装的是真话粉,一个好朋友相赠,她说不论是谁用了,都会将肚中所有的真话倒得干干净净,我到现在也不有用过这药粉,正好今天可以试试它的效果。”

    君子澜说完又坏坏一笑道:“不过,这药粉一撒,只要是闻到这药粉味儿的人都会中招,所以,使用的人必须先服下解药。”

    说完,径直往自己嘴中扔下了一颗药丸。

    至于其他人,没给!

    其他人眼巴巴的瞅着她,他……他们没有吗?

    谁心里还没有点秘密呀?!

    好可怕!

    瞅了老半天,君子澜对于他们的眼神选择性的无视。

    轩辕景煜:“……”

    红月:“……”

    暗一,暗三,暗四:“……”

    怎么看怎么觉得郡主今天有点“不怀好意”啊!

    君子澜故意使坏的结果就是当暗二将人提进屋来时,红月,暗一,暗三,暗四一轰而散。

    上屋顶的上屋顶,躲外面门边的躲外面门边,反正就没有一人愿意呆在屋里了。

    然后屋里就只剩下了一脸无奈,随君子澜使坏的轩辕景煜,以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同行作鸟兽散的暗二。

    君子澜的眼神看向被暗二扔在地面上,大半个身子都是湿了的南越细作。

    头发很长,遮住了半个面部,人在水牢里被折磨得很虚弱,但漏在外面的一只眼睛,眼神却依然凶狠,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辈。

    不怪轩辕景煜将他关在暗无天日的水牢里,放在别的地方估计他肯定会想法子逃跑。

    躺在地上的人,眼睛里依然表示着是对轩辕景煜他们的不屑,他不怕死,能奈他何?!

    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我爹他中了你们南越的蛊毒,你给看看是哪支哪派的蛊,你能不能治好他,如果你能治好,我们就放了你!”轩辕景煜也不拐弯抹角,直言不诲。

    郡主说了,对于爹爹身体里的蛊毒,她也没有更好的法子,现在喂他吃的药,也只是暂时压制毒素对爹爹身体的伤害,让他人感觉舒服一点,不大口大口的吐血。

    所以,只要此人能救了他爹,先放了他,然后着人跟踪他,找出他的老巢,查探他到底是南越蛊师传人的哪一个分支,竟然和南越朝廷勾结在了一起。

    如果能将他们收服是最好不过了。

    二人发现望月成的事情越来越复杂,南越和前朝余孽勾结不说,其中有大越国的手笔也不用管,但现在想来,竟然还和南越蛊师也有联系。

    仅仅一个南越朝廷,天盛的军队还没有惧怕过,但是如果和三教九流的门派缠在了一起,就有点小麻烦。

    所谓阎王好对付,小鬼难缠。

    你说说,动不动就有人来下个疫毒,再来个人弄点蛊毒,再或者着人下下降头,想想就难缠得紧。

    所有,要想对付敌人,还是得用敌人的法子对付敌人,总之阎王对付阎王,小鬼对付小鬼才行。

    地上的人因为自己此次来一趟,还是像以前那般受一次刑罚,吃吃苦头。

    听到轩辕景煜的话,他先是愣了愣,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还有机会从这里离开,他不怕死,也不怕肉体的折磨,可是他害怕孤独。

    被关押在水牢的这些时日,他见不着任可人,也见不着太阳,甚至是连只活的老鼠他都没有见过,那种日日深处黑暗,蚀骨噬心的孤独能把人活活逼疯!

    回过神来的他立马从地上趔趔趄趄的爬了起来,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必须抓住。

    看他起身艰难,站在一旁的暗二还好心的扶了他一把,反正少将军说了,救得了将军就放他,他扶他一把也不为过吧。

    跌跌撞撞走到床边,但停在三尺外的他拿眼神观察了半天躺在床上的轩辕将军后吐了三个字:“噬魂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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