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点头表示确定要换。
“你们这儿除了水和粮食以外，还有什么东西能拿来换药品？”
“种子，种粮和蔬菜种子，土壤改良的东西，再就是各种专业技术人员，只要你能拉来，都算积分，可以换吃的喝的还有药品。”
夜寒寻思了一下，继续问道：“这边的积分是怎么算的？”
那人眯着眼睛道：“你加入之后才能告诉你。”
夜寒勾了勾嘴唇，“先给我换药吧，其他的都不重要。”
看着壮汉写了个条子，旁边一个人拿着条子转身离开。
“等一会儿就能拿到。你在这儿等着就行。”
夜寒问道：“这半个城市都是你们的？我刚来这个城市，能不能给我说说情况？”
“小兄弟，我们天府避难所这边，应该就是附近最大的了。
而且我们在城东面还有城里的房子里都有种植蔬菜和粮食，只是产量不理想。
你别看我们这几个人看上去懒懒散散的，那是因为他们选择今天不上工。
不然这会儿都在种地照顾庄稼。
没饭吃的日子，呵呵，都体验过。”
夜寒对此人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觉。
“这么说，这个天府避难所，还有很多人在种地咯？”
壮男叹道：“大家都是那个时候活下来的，最惨的那段日子已经过去了。
能看到希望了谁还愿意拿命去拼呢？
有地种，至少可以盼着庄稼成熟。
我们这里的种子品种不够多，老大能聚拢一批人抢到这么多资源已经很不错了！”
夜寒眼神缩了一下，轻声问道：“天府避难所，现在有多少人，人口结构啥样？”
“现在啊还有八百多人，不算多。
不过去别的地方收集物资的还有两百多人，所以我们实际上还有一千多人。怎么？想加入么？”
夜寒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递给壮男。
“我草！”
壮男震惊了。
“这东西，现在可不好找了！”壮男快速无比地伸手把烟拿在手上。
想了想，问道：“你有火吗？放是放不住的，不如直接抽了算了。”
夜寒知道烟这种东西对男人来说诱惑排名第一，比其他任何物资都要硬。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顺便把烟盒里的烟只留了一根，其他都收进空间，接着抽出手来把打火机递给他。
“我也就剩2根了，给你一根之后还剩最后一根。”
话音未落，旁边就冲过来三个人，凑到壮男身边叫道：“刘哥，刘哥，给我抽一口！”
壮男姓刘，嗯，记住了。
“刘哥，你先抽，我等会儿再问你。”
壮男压根没时间说话，长时间没有抽烟的他，在第一口重重吸了进去之后，整个人已经晕乎乎的了。
旁边三人眼巴巴地看着，只觉得，那烟草在燃烧，简直就是在烧钱啊！
“刘哥，给我抽一口吧，实在是太久没尝过烟味儿了！”
最后一人只是凑过来不住地闻着烟味儿。
夜寒烟瘾不大，几天才抽一包的人，而且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是抽烟斗。
见到这个情况之后他默默地又向后退了一步。
壮男缓过来之后连抽了好几口，张开嘴，却并没吐出来多少烟。
他也不搭理旁边的人，自顾自一直抽到过滤嘴，这才满足地叹了口气。
“积分？一根烟要十个积分，你他妈一口就能抽半根。
拿积分跟我换？你在想屁吃吧！
都滚蛋！”
就这么会儿时间，去取药的人回来了。
壮男站起身把药递给夜寒道：“这药给你了，水我就留下来了，也是要交上去的。”
他一伸手揽住了夜寒的肩膀，“走，出去说！”
夜寒把药塞进口袋，拎起地上的背包，两人出了酒店的大门，站在荫凉的地方。
“刘哥，这个避难所的情况给我说说呗。”
壮男笑了笑说道：“这个基地，本来就是几个混混搞起来的，不过在极寒还没结束的时候创始人就死光了。
后来是一个搞药品销售的大区经理，不仅自己的库房里放了不少药品，还收拢了一些人开始搜刮药品。
最早的时候啊，这城里到处都是小型的避难所，个个都想当大哥。
川省这边自古就有袍哥会，这脾气也都火爆。
最后抢粮食抢燃油，甚至底下的人抢木头都能打死人。
后来军区介入之后安定了一段时间，等部队撤走之后，这边彻底就乱套了。
本来没有枪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枪支弹药，打起来的时候就跟打仗一样。
那会儿啊，天天死的人比饿死的冻死的都多。”
说到这里，壮男刘叹了口气，停了下来。
缓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我老娘就是冻死的。
当时我他妈的在跟着老大和人家火拼，为了就为了半车煤，死了十几个人。”
夜寒跟着叹了口气。
壮男接着说道：“这个基地，没有什么正式的管理。
现在的管理基本上就是按照医院那一套在管。
灾难前我也是个医生，可医生又能咋样？
没有药，屁用不顶。
黑夜和极寒过去之后，冰雪开始化成水，好在蜀都这个城市从来没有内涝。
老祖宗建造的城市，还是很厉害的。
就是没有干净的水，土地也不能种地，长不出来庄稼，也浪费了很多的种子……
缺水、缺粮，本来张老大还留了一些红薯土豆南瓜这些好养活的东西当种子，可种进地里去全死了。
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酸雨对土地的影响。
后来还是从城里人家里搜刮花盆，那些没有污染过的土拿来种菜，也就是土豆红薯产量大，这样才养活了这么多人。”
夜寒摸出烟盒递给他，刘壮男接过烟盒看了一眼，把最后一根烟贴身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