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能弄来煤炭。
原本30万人，现在增加到200万人。
如果冬天恢复寒冷的话，这供暖怎么解决，你想过么？”
夜寒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啊，但是现在真的没办法。
还有水源的问题，就一个自来水厂，处理能力也有限。
这些问题，等人口接收完了之后，请各方面的专业人士提意见吧。
至于煤炭，大不了我带人去全国各地或者国外去搞。
但是粮食这个问题，现在是真的要考虑了。
不管他们留下来的粮食有多少，我都会弄回来的。
而且，为了以后考虑，同样还是要去国外搞粮食回来。”
温暖想了想说道：“国外，暂时没必要去。
全国储备的粮食非常多，只是过去不好意思去偷。
野兽出现之后，无论是哪儿都会有人死去，甚至可能有的城市会一个活人都没有。
那些城市的粮食可以正大光明地弄回来。”
夜寒叹道：“即便如此，还是很难啊！
你想过用集装箱增加城墙的范围没有？
如果那样弄得话，应该能圈出来一大片地方。”
“想过。不过就算是要那么干，也不是现在。
而且我还想过，如果沈市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所有人都搬到长青，那沈市就是一个空城。
将来人口多的装不下的时候，可以全城搬到沈市去。
到时候把城市圈起来，慢慢修建城墙。
以沈市的工厂，我相信用不了两年的时间就能完成一个巨大的城市外围的城墙！”
夜寒搓了搓手问道：“我打算出去试试看夜视仪的几种模式，哪一种穿透大雾看到野兽，你想不想去？”
温暖果断摇头道：“你自己去吧。
不过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夜视仪，红外模式或者微光都不行，这两种模式都是无法穿透大雾的。
唯一可以尝试的是热成像。”
她随手取出一具夜视仪，调整了一下之后递给夜寒。
“你带上这个，去试试吧。
虽然我认为你完全是闲的没事干了，想去就去吧。
别来烦我了。
明天下午还要去后贝加尔斯克，你安排好自己的时间。”
夜寒答应一声，便起身道：“我还是去试试，如果这个热成像好用，那得通知到所有人才行。”
他一边走一边嘀咕道：“要不要告诉长青那边呢？”
温暖看着他拉开门走了出去，摇了摇头，继续伏案工作。
她真的很忙，很忙。
自从来到阿城之后，她两辈子都没这么忙过。
夜寒有意无意地把内政方面所有的权力都集中到她一个人手里了，可以说，没有她认可的事情基本上夜寒看都不会看一眼。
而夜寒自己则是所有人公认的阿城最高领导人。
夫妻二人虽然忙碌，但一般市民几乎是见不到他们两口子的。
***
夜寒离开区政府大楼之后上了车，接着就联系陈子翔，到了指挥部接上陈子翔之后掉头又去了体育场。
巨大的球场上黑乎乎的啥也看不着。
停下车之后取出直升机，他对陈子翔说道：“去试试夜视仪的热成像功能。
如果真的能透过大雾看到下面的动物，那无论是白天的大雾还是晚上的大雾，对咱们来说基本上就等于不存在一样了。”
陈子翔点了点头，钻进了直升机。
雨已经停了，似乎是从太阳落山雨就停了，估计等明早天亮的时候又会继续下。
这种罕见的规律，不知道长青那边会不会注意。
如果能和军方搞好关系，或者和平共处，他也非常愿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但如果军方还是不打算放过他的话，他不会犯贱主动贴上去。
直升机很快升空，向着东山方向飞去。
陈子翔不仅带上了夜视仪，还打开了直升机上的热成像功能。
全速飞行的直升机时速超过了每小时三百公里，不过二十多分钟后，夜寒就发出了惊喜的叫声。
而陈子翔也在屏幕上看到了地面上的一个一个红点。
他对着耳麦说道：“这数量，的确不少啊！”
夜寒点点头，同样回答道：“你保持高度800米左右，不要太低了，我怕他们受到惊吓散开了。
现在继续向东飞，之后南北方向飞，我倒要看看这些野兽的活动范围。”
陈子翔答应一声，眼神却已经带上了怒气。
夜寒虽然没有说，但是他在直升机的显示屏上已经看到了。下面的青云山、南石泉山东面的山沟里，这里原本是镇子，沿着这一条南北走向的山沟里一直向北，这一路上有好几个镇子。
现在这里已经出现了为数不多的野兽。
这只有两个可能。
一，镇上的人都搬走了。
二，镇上的人都已经被吃了。
夜寒没说，不代表他没想到。
陈子翔现在像剥洋葱一样正在逐渐深入了解夜寒。
他不说，陈子翔自己也不会主动说的。
只不过他操控着直升机继续向东，一直飞到牡丹江上空，从这里开始，他才拐弯向北飞去。
直到飞到了佳木斯上空，他才提醒了一下夜寒，说飞机快没油了，需要降落之后加点油。
夜寒没吭声，一直就那么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佳木斯城南，地面上已经有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估计这跟北侧就是松花江也有关系。
但这也仅仅是夜寒的猜测。
他冷着脸，给直升机加满油之后，两人继续升空观察。
好在城区并没有野生动物出现，似乎山里的猎物足够填饱肚子。
只是无论是他还是陈子翔，都不能确定山里现在那么多野兽有多少是食草性的猎物，有多少是肉食性的捕猎者。
之前没有注意过，等想到的时候，这山里什么时候出现的动物也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回想去年在深莞基地就已经出现了野猪，夜寒也不由得叹息一声。
“我们的准备工作还是没做好啊！”
陈子翔纹丝不动地问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