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问候一声就直接进入正题。
“伊万，我现在跟我们南都市的领导在一起，他想要跟你直接对话。
我也不知道他想要跟你说什么，我现在回避一下，你们直接聊就行了。
哦，对了，南都的情况如果你不了解，可以直接问我们南都的领导就行了。
他是一把手，基本上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关掉免提，他直接把电话塞进了目瞪口呆的诸葛明的手里，自己起身出去了……
出了房间之后他点了一根烟，有些烦躁。
京城来人的目的是什么他不清楚，但很明显，现在诸葛明的态度，和上周电话里的态度已经有了细微的差别。
他注意到了，但是却没法说出口。
偏偏他只能看着，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
还是自己的身份的问题啊！
不用说别的了，龙星云早在莫斯科就提点过伊万了，虽然没有明说，但伊万已经告诉他了。
现在又来了南都，究竟是专门为了堵他的呢还是为了提醒南都的，这都不好说。
跟他一起来的，除了刚提拔起来负责捕鱼事务的人之外，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七队来了两个人，敖格和孙浩哲，但这两仅仅是为了保护他而来的，而且也不是智能型的，是纯战斗型。
他很想直接掏出来十几万吨的粮食砸在诸葛明的脸上……
一根烟没抽完，诸葛明就跟着出来了。
第一次联系，不可能谈太多的。
夜寒接过电话之后发现已经挂断了，他也没说什么，把电话收起来之后就站在外面走廊里。
“跟伊万说好了？”
他叼着烟问道。
诸葛明笑呵呵地点了点头。
“算不上说好了，只是初次打交道，先认识一下，过段时间看看有没有机会拜访一下。
好在现在的情况是我们都还算是比过去自由了很多，不然光是办理手续审批什么的就很麻烦……”
夜寒嘴角挑了挑，算是笑过了。
“南都军区的雷达，覆盖半径是多大，书记能不能告诉我一下？
别误会，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那些已经在海上的捕鱼的船队，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个啊，我是真的不知道。
没有不想说的意思，军政本来就是两条线。
军区的领导也是在省上担任职务，我根本够不着啊夜寒。”
夜寒闷闷地“嗯”了一声，没再开口。
诸葛明转而问道：“这位伊万先生是什么背景？”
夜寒吐了口烟答道：“具体背景，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所有学东西都是从他手上买来的。
军火，粮食，都是他卖给我的。
应该算是代表毛子政府在做生意，但是生意对象应该都属于我这种民间人士。
你们是政府，可能更多还是走官方渠道吧。
不过他自己说过，他才是毛子那边最大的粮食贩子。
想来在灾难之前他就是干这行的，比如给恐怖分子卖军火这些吧……”
诸葛明若有所思地说道：“不管他是干什么的，只要能给我运来粮食就行。”
夜寒笑了笑说道：“毛子那边的情况可能京城没有告诉你们。
他们的粮食，根本没办法从地中海运出来，都是从海参崴远东那边的港口装船的。
而且，京城买了五千万吨，我还有几百万吨。
等轮到给你装船的时候都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
既然京城来人，你们可以直接让其中几条船的粮食直接运到南都港，这多省事儿啊！”
诸葛明苦笑着摇了摇头。
“就算京城愿意，估计也首先会保证他们自己未来两三年的量吧……”
夜寒干脆地说道：“这件事，不是没有操作的余地，只看你们自己怎么选择了。”
诸葛明真想一脚踢死这个混蛋。
哪有这么说话的？
“呵呵，这事儿啊，还得看宋书记跟他们聊的情况，我这边是没有什么权力的！”
“我无所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没有什么兴趣。
我来就是跟你们做交易的，你给我东西我给你粮食就是了。
其他的，跟交易都没有关系。”
诸葛明只能跟着点点头。
“那我先代表南都谢谢你了。”
夜寒并没有闭嘴。
“我可以现在就给你们运过来一批粮食，数量不超过15万吨。
但是，需要你们自己从南都把火车开过去。
去的时候带上足够的轻工产品。
所以，只要你能生产出来，或者，你从其他城市购买也行，我只要捡到东西就给你装车！
一百节车厢的货车，一趟大约是不到三万吨的样子，泡五趟就差不多了……”
诸葛明动容道：“你说的是真的？”
夜寒笑了笑，“我从来不说谎话，因为那样只会浪费我的时间。
如果不想给你，我会直接告诉你，就像是我给京城的回复一样，一粒粮食也不会给他们。”
***
“夜寒真是这么说的？”宋远桥有些不太相信。
他不信夜寒一个年轻人敢于直接对京城派去的官员这么讲话。
诸葛明苦笑着点了点头，“这就是他的原话，我一个字都没改。”
“那个伊万，你打算怎么跟他合作？
我们能拿的出来的东西不多。
工厂并没有完全恢复生产，而且工厂最多的两个区对的野兽也还没有清理完……”
“宋书记，夜寒这个人，目的性很强，也很直接，甚至直接的我都受不了。
他只要东西，不管出处。
所以我们也可以联合其他城市一起合作，大不了到时候粮食大家一起分。
总之这个机会我不想就这么错过了。
他说的是十五万吨啊，至少够小半个月的消耗了。
如果算上肉食的话，那撑一个月完全没有问题，而且还是吃饱的情况下。”
“嗯，”宋远桥点了点头，“军区已经全部出动在打猎了，无论是市民还是工厂都在加紧处理那些肉。
冷库早就满了，现在已经开始制作各种香肠腌肉之类的东西，就是盐的消耗太大了。
有这些肉的储备，就算是没有粮食，我们也能撑过去的。
你想办法联系一下别的城市，看能不能多弄些盐和调料回来吧，虽然希望不大，但还是不能就这么直接放弃了。”
“是，书记，我会的。
夜寒那边要的轻工产品我顺便也问问其他城市。
能多弄点粮食的话，就算将来有什么事情，我也问心无愧。”
诸葛明说的非常认真，认真到了让宋远桥都不得不多想了好几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