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给他的调查造成了一些小小的麻烦。
中途叶秋回了一趟营地和李母交流了一下,营地方面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信徒们聚集在一起,聊天的内容除了教会的问题外就是一些家长里短。
这里聚集的人群,男女老少都有,叶秋见过最小的,也才十五六岁,是和自己家里人一起过来的。
甚至还有一些根本不是什么信徒,单纯只是过来照顾家中虔诚的老人罢了。
晚间,叶秋坐在自己的帐篷里,打算是趁着深夜时分到祭司台去看一看内部的状况。
直到深夜。
周围的人都睡去了。
只有少量的失眠患者以及情绪激动的朝圣者依旧翻来覆去。
四周都能听到其他帐篷里传来的声音,当然还有一些比较特别的声音,比如说想要在神赐现场来一场完美的外遇的男女们。
毕竟这种大型聚会,人数众多,总是会能碰到和自己看对眼的。
不过这样的人也只是少数。
恰巧叶秋旁边的帐篷就有一个,从天色暗下来的时候里头就开始传出一些少儿不宜的声音。
直到刚才,声音才渐渐平息下来。
叶秋瞥了一眼时间,也是感叹这些人也真是能折腾,随后他也换了身衣服,准备悄悄出门。
只是刚准备动身。
叶秋却是听到旁边的帐篷里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声响。
“不是吧?还没搞完?”叶秋有些震惊。
按理说,以高立男人的体质,不该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吧?
好在接下来的声音并非如之前一般的令人脸红心跳。
“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其他人呢?”
“也都准备好了,就差你一个…这次行动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朴宰治的人设置的很密集,若是被发现了,行动随时都会失败,记住前提是保证自身的安全。”
“哼,如果当初在大华的活动成功了,就不会让那家伙占上风了…”
二人的对话引起了叶秋的注意。
在大华的活动?
什么活动?
他勾起耳朵来,但对方的对话确实已经中断,随后便是帐篷拉链被拉开的声响,虽然很小,但瞒不过叶秋的耳朵,脚步声轻盈,叶秋也是起身,走出了帐篷。
这两人…似乎并非大神亭的信徒,而更像是另外一个组织的人。
难道说,还有另一伙人对大神亭的事感兴趣?
这么说来也应该是了…毕竟大神亭这次手笔颇大,按理说本土不可能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行动,既然是注意到了,本土的一些机构也不会放任不管吧?
这些人,大概率就是本地组织,和大神亭之间有些恩怨。
而且,这些人的身手都还算不错。
叶秋粗略估摸,以刚刚二人离去的动静来看,少说也有三重境的实力。
这在普通人当中已经可以被称之为宗师的强者,叶秋没想到还能在高立见到。
“这么说目标是一致的…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叶秋想着跟了上去。
对方的身份可以拿来做一下掩饰,毕竟自己的身份是不能轻易暴露的,再加上有这些人打头阵,也可以免除自己一些麻烦,情况若是不对了,可进可退。
跟上二人脚步。
不多时候来到野外的一处低谷,此刻周围都是黑漆漆的,就连月色都照不进来,此处却是已经聚集了十来人的小队伍,现场这些人聚集点名之后,统一换上了黑色的夜行衣。
御炁决之下,万物皆可生。
只是品质高低还是有区别的。
叶秋这一手出来的夜行衣多少有些歪瓜裂枣的,看的蛟魄在脑海中骂道:“暴殄天物,炁本就不多,你这个用法迟早被你耗干,直接对你的衣服转换个颜色不就行了…”
“呃…”叶秋顿时尬住。
不过既然已经造出来了,用也就是了。
套在身上后跟上十几人的步伐,这些人没有注意到身后多出来的人马。
而显然他们已经在白天的时候将现场的情况都调查了个清清楚楚,此刻进入对方的防御圈称得上是井然有序,竟是半点都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
叶秋跟在其中一人身后,以他的步法即便不跟着他们也能做到不打草惊蛇进入其中。
不过,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也无需多此一举。
等到十来人都进入了祭台区域,排头的人做了个收拾,十几人瞬间分散,朝着祭台不同方向奔去。
叶秋见状也随意的挑选了一个方位。
本打算埋伏起来。
却没想到这祭台之上突然灯光大量。
数十道光柱锁定在了这十多人的身影之上,顿时将这群夜行者暴露。
“糟了,有埋伏!”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十几人面前多出了一圈荷枪实弹的士兵,枪口闪着寒光,将他们齐齐逼退向后。
同时,祭台边缘,机械卷动的声音出现。
一座高台拔地而起。
下方的机械臂托举着平台向上,十多米的高度后才缓缓停下,而此刻高台之上站着一个身穿袍子的男人。
叶秋抬头去看,却发现了他下巴上的山羊胡。
竟然就是自己遇到的那个中年人。
而此刻对方的状态却是大改下午的时候那还算和善的状态,居高临下宛如帝王一般的俯视着被包围的十多人,跟着他缓缓开口。
“真是没想到,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碰到我的老朋友们…”
“朴宰治,你好阴险!”排头的黑衣人见状立刻大吼,只是刚一出口,一旁士兵立刻开出一枪,这一枪正中男人的胳膊。
“哈哈哈哈!”高台上男人哈哈大笑:“阴险?这就是失败者对胜利者的评价吗?真是太可笑了,我在你身上只看到了失败者的可怜,就像是一条丧家之犬,面对着抛弃他的主人狂吠…”
“你住口!你不过赢了一时罢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朴宰治,你在拿着高立国人的命赌,你这个恶魔!”黑衣人不依不饶的叫着。
显然双方之间是有一些个人恩怨的。
字里行间,似乎说明了双方之间曾有有过争斗,只不过胜出的是朴宰治罢了。
只有胜利者,才有可能书写历史…
而面对此刻恶魔的评价,高台上的中年人思考不觉得生气,反倒是笑的更加开心了。
直到有些岔气。
男人才停下来,双臂长开。
“所以呢?零,你还打算怎么对付我?”
“用你身后那十来个废物吗?”
“还是说,你们那肮脏的人体实验又玩出了什么新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