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大华又是什么地位?
早已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此时此刻他是神色变也未变。
那古家少爷明显有些慌了,此刻想拉着他跪地求饶,可叶秋却是反手抓住他的手掌撇开。
“妄徒,你还想反抗不成?”那会长见状神色俱厉。
“身为会长,不将事态调查清楚就想抓人,你如此专横,怪不得手下人都敢在你眼皮子底下作乱。”叶秋说道。
“兄弟,你就别说了…”古家少爷苦哈哈的开口。
然这句话还是落在了会长和在场看客的耳朵里,这壮年男人神色一变:“你竟然如此胡言乱语…李三,你说,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那名为李三的工作人员见状眼珠转动,急急忙忙说道:“我、和我说的没什么不同啊,喂,臭小子,你敢说炉鼎不是你弄坏的?”
“就是就是,你弄坏的,这毋庸置疑!”一旁的大师也是急忙补刀。
“那证据呢?”叶秋一摊手。
“证据?我们的眼睛就是证据!这么多人看着呢!”李三赶紧说道。
周围人本就是看个热闹,谁也不会引火烧身。
此刻自然是明哲保身,谁也不会说些什么。
有时候默认就是肯定。
这也是人们的惯性思维。
“好好好,即便是你们都看着呢…证明我确实是弄坏了一个鼎炉,那么应该有残骸吧?现在鼎炉没有残骸,怎么说?”叶秋说道。
“残骸?你的火灵气直接融化了鼎炉,根本就没有残骸!”李三叫道。
“噢,我的火灵气直接融化鼎炉?”叶秋一脸的恍然之色,这之后来到这欧阳大师面前:“欧阳大师,您呕心沥血的宝剑,竟是被我一个炼气期的修真者给融了,您觉得这…可能吗?”
欧阳正德的面色一黯,却是没说话,而是示意叶秋接着说下去。
而叶秋也是一脸淡然,转过头笑道:“大师默认了,也就是说谁都知道,一个炼气期是无法熔炉的,但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我,说我熔炉,就当是真的发生了吧…”
众人一呆。
就连李三都不知叶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此刻急忙接着说道:“你也这么说,就说明是认罪了,认罪了就该挨罚!”
“谁说我认罪了?”叶秋瞪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一个炼气期都能熔炉,说明那东西根本就不是欧阳大师的作品!”
“你们炼丹师公会内部失察!出了内鬼调换了鼎炉!”
“调换了欧阳大师呕心沥血的作品!”
叶秋突然出刀。
而这把刀锋利无比,一出现就如同劈山救母的沉香手中的斧头。
不单单是李三的面色变得极为惨淡,就连一旁的会长的面色都是瞬间变换。
叶秋却是根本不停。
疾风骤雨一般的对着李三发问。
“一定是你做的这件事对吧?”
“是你调换了鼎炉,是你暗箱操作?”
“但你的身份低微,我想没这个胆子做这件事!”
“那你又是受了谁人指示?有这个权利做这件事的人必然在公会内部有着不低的地位?”
“我说的没错吧?你怎么不说话了?你默认了?”
“盗取一位大师的作品,一万二的价格,够你在官府衙门蹲多少年的大牢?”
…
李三被问的哑口无言,这之后更是连连退步,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岑然而下,实在是扛不住了,下意识的看向之前还在帮自己说话的会长。
“会长,我…”
“够了!”会长怒然吼道:“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勾结旁人陷害这古家堡炼丹师公会?来人把他给我拿下扭送官府,此事我必然要查个水落石出,还公会一个清白!”
如此雷厉风行。
会长也是骑虎难下,此时此刻若是不这么做,这脏水到了自己身上,即便是莫须有,也照样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
可谁让证据是他们自己给出的呢?
叶秋全程都没怎么说话,奈何最终还是把握住了对方行事的漏洞。
这一刀下来,直接砍中了他们的大动脉。
李三顿时面如死灰。
可想起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完全就是那伪装成了大师的老头,此刻立刻回头想指正,毕竟死也不能只有自己一个,可没想到这一转头,那老人已经在人堆里消失不见。
他竟是早早就已经溜走?
李三心如灯灭,那么接下来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场原本的无妄之灾…
等到人送走。
叶秋也懒得在此处多做停留,转身要走。
“这位小友,还请留步。”欧阳正德见状却是叫住了叶秋,叶秋转身过来,那欧阳正德却是从会长手中接过一万两千灵石票据,又从怀里取出一些,随后递给了叶秋:“小友慧眼如炬,倒是我一时不察,差点就着了奸人的道儿,这些银票,就当是给你的压惊费吧。”
“多谢欧阳先生,不过这银票是这位兄弟的,他也受了不小的委屈。”叶秋指了指古家少爷。
欧阳正德见状也不气恼,分出一万二递给了古家少爷,这之后看了一眼手中的数额,又是拿出了一只鼎炉:“倒是我小气了,小兄弟也是炼丹师,既然如此,就请不吝收下这炉鼎,此鼎乃是寒铁打造,对炼丹控温极有帮助。”
此炉鼎一出,现场观众的眼神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外面卖的都是大众货色,这种留在大师身边的才是精品。
更何况还是寒铁打造,材料本就珍惜,加上大师手笔,价格远比这一万二的银票值钱的多。
“那我就不客气了。”叶秋随手手下鼎炉和五千银票。
一旁的炼丹师会长却是对叶秋之前的行径看不上眼。
要知道,刚刚叶秋可是在他和这欧阳正德中间劈开了一道鸿沟,不管这盗取炉鼎的事儿是不是真的,他们古家堡炼丹师公会在欧阳正德心中也会下滑好几个档次,毕竟现在炉鼎是真的不见了,就连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内部真的出现了内鬼想黑下这炉鼎。
不过这也是叶秋对这会长的行为极度看不上眼才会有的举动。
不然叶秋才不会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去劈这条鸿沟。
看的出对方是专断之人,若不是自己有把握,现在已经在公堂上听审了。
对于被听审这件事,叶秋深有体会,也不愿再登上朝堂,被万人指着鼻子唾弃,尽管当初的庭审他最终是胜利者,可那滋味却是半点不好受。
有些事情是会被记一辈子。
而此刻这会长也记叶秋一辈子。
“小兄弟怎么称呼?”
“浪子骚客,名字就俗了。”叶秋一拱手:“两位,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