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你真要为了一个凡…他赶我走?”

    白浅默不作声,所表现出来的意思十分明确。

    夜华站了良久只得离开。

    夜华走后,茅草屋里陷入了沉默,白泽问道:

    “刚才那位少侠叫你素素,原来姐姐你叫素素,真是个好名字。”

    “素素并非是我的名字,我自醒来就在这里,对于过往一无所知,也没有名字,那位少侠见我没有名字,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素素这两个字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两个人一言我一语的交谈起来气氛十分融洽。

    “姐姐既然不喜欢这个名字,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少年笑起来的模样像只狡猾的狐狸。

    “好啊。”

    得到肯定的回答,少年眸子里仿佛是有星辰大海。

    “我看你平日衣衫颜色浅谈,便取个浅字,至于这姓么。”

    “便随我姓白如何?”

    像是计谋得逞,少年嘿嘿笑着。

    “白…浅,白浅,白浅。”

    默默念了几遍,只觉得这名字朗朗上口,又好似在哪里听过,更觉得这名字好似天生就该是她的。

    “我喜欢这个名字,以后我就叫白浅了。”

    “嗯。”

    心下欢喜,只觉得这少年哪哪都合她心意,目光触及到他,白浅又骤的一缩,方才与他聊的正欢,忘记少年还受着伤。

    有些手足无措。

    “我要不去山下给你找个大夫,或是寻你家里人来将你带下去吧,我未曾给人治过伤,恐致伤情加重就不好了。”

    虽说之前那位唤作夜华的少侠也是她救的,但其实她并没有出力,那人好似天生恢复就快,就连草药都没敷过几次,自己不过是替他包扎了一下。

    故此她实在是担心自己会出差错。

    “姐姐还是先替我看看伤处吧,万一我没有那位少侠伤的严重,也就不用去请大夫了。”

    “那…好吧。”

    白浅还是有些担心,但还是听从白泽的话。

    将少年衣衫褪去,露出白皙精湛的体魄,倒是没有想到少年看似瘦弱,这身躯如此健壮。

    胸膛白皙,腰腹精窄,白浅将打湿的手帕从少年胸膛擦过,一滴混着血液的水珠便顺着肌肤滑落至那引人遐想的地方。

    空气变得粘稠,白浅看着少年面若桃花般害羞模样,不知怎的有些口渴。

    气氛也变得暧昧。

    “啾啾。”

    一阵清灵的鸟叫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两人目光同时被吸引过去。

    “小鸟儿,原来是你,你的伤好了吗?”

    这原是白浅救过的小麻雀,没想到伤好后,又回来了。

    这倒是白浅有些欣喜,她刚来到这里不会做饭也不知道怎么挣钱,靠山里的果子果腹。

    平日里就救助些小动物,帮它们疗伤,这样让它们来陪伴自己,只是它们伤好后,就都离开了。

    小麻雀能够回来,自然让她觉得欢喜,且小麻雀的到来让她从方才那令人怪异的感觉中醒来也算是帮她的忙了。

    她一边逗弄着小麻雀一边说道:

    “那日,我听那人说你是知府家的小公子,今日你又说要我随你姓白,如今我只知你姓白,叫什么我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泽终是松了口气,这女主终于是想起来问了。

    “我姓白,单名一个泽字,姐姐唤我阿泽吧。”

    “好,阿泽。”

    看着白浅脸上的笑,白泽心里不免感叹到底是单纯的女孩,因为孤单所以才会被男主欺骗。

    系统听着自家宿主的吐槽,白眼翻的都停不下来了。

    “宿主不是我说你,人家夜华是骗你就不是啦。”

    “唉,自不可同日而语,我是骗,但骗一辈子,假的不也成真的了,再说感情,自己不先付出怎么才能得到回报呢?”

    一人一统聊着天,在白浅眼中看来就是少年目不转晴的盯着自己看。

    “可是渴了?要喝些水吗?”

    白泽回过神来回道:

    “也好。”

    喝些水后,白浅又扶着他躺下。

    “方才给你看伤,倒是不重,就是摔下来时许是被树枝擦伤了,有些细小伤口,我去寻些草药来给你擦擦。”

    “姐姐一个人莫要乱跑,我很担心。”

    小年轻就是骚话多。

    “没事,往日里我一向是独自进山里去,这小麻雀便是我从山里救回来的,只是偶尔会迷路罢了。”

    “那便不敷药了,这些小伤不碍事,若是姐姐因为阿泽迷路,怕是阿泽也不能原谅自己。”

    他抱着个枕头,一双眼眸通红,咬着下嘴唇,手指一下没一下地挠着被子,可怜坏了的模样。

    只把白浅瞧得心里软成一片。

    心想这人可真像个狐狸精。

    “既是这般,那就先这样将养几天,我这里还有些果子,你先用着,莫要饿着了。”

    白泽拿着白浅递过来的果子,大大的啃了一口,只觉得酸涩无比。

    “姐姐平日里不吃饭吗?这些果子如此酸涩,怎的下得了口。”

    听到白泽说果子酸涩,白浅连忙将果子拿了过来,也不嫌那果子被他咬了一口,在他咬过的边上也尝了尝。

    像是有些自责:

    “这山上只有我一个人居住,镇子上又远。加之我平日里不太重口腹之欲,只食用些果子饱腹,倒也不觉得饿。”

    白浅有些心疼,自己往日里便是这样度日倒也不觉得什么,听旁人说少年家中有权有势,想来日子过得十分富裕,这种日子怕是第一次尝试。

    “不委屈,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泪都不觉得苦,只是我心疼姐姐,女儿家怎能过这般日子。”

    “我往日过的便是如此倒也不觉得苦,今夜就如此,待到明日我去寻些吃食。”

    也不待他回答,白浅就自顾自将一切安排妥帖。

    这茅草屋虽大,但仅有一张床,白浅舍不得少年吃苦,便将这床让给了他,自己用着仅剩的两条凳子简单的拼了一张床,躺上去便睡着了。

    白泽躺在床上没有半分睡意,这个任务以来,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女主的好感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

    “嘎吱。”

    白泽急忙收回思绪,侧头看向一旁凳子上的白浅,想来这凳子如此坚硬,若是睡一整夜,怕是明天醒来便是腰酸背痛。

    想着下床将她抱到床上了,谁知他刚一下床,白浅就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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