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宁州蹙眉：“你是这样想我的？”
“现在是我问你。”楚清辞淡道，“你想留下我，那总得给我一个理由说服我。”
“我喜欢你，只想你做我媳妇。”钟宁州抓住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自从你来了之后，我越来越喜欢回家，甚至总是想你会喜欢什么，我应该给你什么让你开心。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提离婚了，我又该怎么办？我要是开口留你，你是不是会为我留下？我一个大男人，不该婆婆妈妈的，但是顾虑的事情越来越多。我担心问你了，你一气之下马上就走了，所以我不敢轻易开口。在离家的这几个月，我努力处理机器的事情，恨不得马上解决掉，要不然等我回来，你却不见了，那我和钟夏怎么办？”
“你喜欢我？”
“是，我喜欢你。”
毋庸置疑。
“不想当假夫妻了？”
“嗯，只想当真的。”钟宁州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不放，仿佛她下一刻就要跑了。
“我马上就要去上学了。”
“我知道，我等你。”
“你可不年轻了，再等我几年，那就是接近四十的中年男人了。”
钟宁州：“……”
楚清辞见他难得露出无措的神情，仿佛面临着多么困难的事情，
“如果我读完书之后还是不想要你呢？”
钟宁州看着她：“我是军人编制。”
“那又怎么样？强扭的瓜不甜，我要是不愿意，你还能强迫我？”
“不能。”
钟宁州握着她的手，努力找补着：“你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
“太优柔寡断。”楚清辞说道，“一句话憋了好几个月，要是你用这样的态度处理厂里的事情，那你们厂里的生产情况怕是堪忧。”
“我只对你这样。”
“那你对感情这样优柔寡断，还想听见什么好结果吗？”楚清辞继续说道，“我不喜欢优柔寡断的男人。男人嘛，敢爱就敢恨，喜欢就说，不喜欢也说出来。”
钟宁州见楚清辞的模样，心凉了一半。
这是被拒绝了？
她说得对，他对感情太优柔寡断。这世间没有人会在原地等着另一个人，本来有几分胜算的，因为这犹豫也会错过机会。
“不过，谁让你长得好看？”楚清辞话锋一转。“我对长得好看的男人总是有几分包容的。再加上我喜欢钟夏，也舍不得离开她，所以勉强给你一个机会。”
钟宁州站起来，一把把她抱起来。
“你做什么？”
“做真夫妻。”
说着，钟宁州抱着她往床边走去。
“等一下，要不要再缓缓？这是不是太心急了？”
“不缓，你说的，敢爱就敢恨，我现在就想把这件事情落实。”
“钟夏还在别人家，要是突然回来……”
“不会的，嫂子不会让钟夏打扰我们。”钟宁州把她放到床上，将她包揽在怀里。“你刚才说的，自己说过的话还想反悔？”
“我是说给你机会，但是也没说这么猴急。”
“你舟车劳顿，肯定很累了。”
“我现在还年轻，要是再等几年，等你大学毕业之后，我就是中年男人了。现在还不算累，再过几年就未必了。你看，我把你的话都听进去了……”
“唔……”
楚清辞沉浸在钟宁州霸道的吻里。
她是不是被这个大尾巴狼骗了？
瞧他说得头头是道，而且每句话都是引用了她的话，简直就是让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钟宁州，我现在还不想生孩子。”
“我知道，我会控制的。”
“你……慢点……”
钟宁州在她耳边说道：“慢不了。“
老房子的隔音很差。楚清辞抿着唇，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但是还是会有细碎的声音和粗重的喘息从好看的嘴里溢出。
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或许是嫌他衣服麻烦，直接把他衣服扒了。
她抓着他的手臂，如小船在水面上荡漾，时而轻缓，时而快速，如遇见风云，水面上再没有一丝平静。
她错了。
她再也不故意说他年纪大了。
毕竟是经受过正规训练的，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别的方面，那都是数一数二。如果只看那张脸，除了冷淡点之外，其实挺有书生气的。现在她发现了，就算真有书生气，痞气也不少，那优雅中带着痞性，就像藏在羊皮里的恶狼，一旦抓捕到猎物，绝对不会放过对方。
“我年纪大了，媳妇担待点。”钟宁州在她耳边说道，“趁着这几年还有力气，我得好好表现，要不然再过几年变成中年男人，媳妇就不满意我的表现了。”
楚清辞：“……我被你骗了，本来以为你是个老实男人，现在发现你是披着羊皮的狼。我要退货……”
“一旦售出，不能退货。”
“天要黑了，我们一直不出去，别人又要胡说八道了。”
钟宁州回来的时候去了公用澡堂，许多人看见他了。现在钟夏在方大嫂家里，他们两口子在房间里不出门，明天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或许……这次他们不算胡说。”钟宁州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再低头含住她的红唇。“第一次，担待一点……”
钟宁州搂住楚清辞，看着她在怀里睡得正香，眼里满是柔情。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她耳边说道：“我终于有媳妇了。”
楚清辞只觉耳朵痒痒的，推了推他。
钟宁州看她睡梦中不高兴的样子，心疼起来。
他是不是太过份了？
可是，真的很难控制。
下次，下次他一定控制好。
他看了看时间，悄悄地起身，换上衣服去接钟夏。
方大嫂把钟夏送到门口，上下打量着钟宁州，噗嗤笑起来：“你一走就是几个月，想媳妇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你媳妇马上就要去上学了，趁着这段时间，你好好陪陪她，两口子多培养培养感情。不是我吓唬你，你媳妇那容貌就算当电影明星都绰绰有余了，一旦进了大学，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她，你可得看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