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清穿之抱紧四爷大腿 >第49章 西巡途中
    响午,霍州,西巡队伍

    皇上西巡已有二十天了,趁着此时队伍正在休息,十三阿哥胤祥到太子这里探望,两人对坐,一语不发。十三看着太子面上神情郁郁,越发觉着自己的感觉没错。

    启程西巡以来,经过涿州、安肃、保定到达定州,又过寿阳到太原府,皇阿玛在此地检阅驻防官兵,入了十一月,今日已到达霍州。一路也没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是在定州之时,皇阿玛发了火。

    他则问山东巡抚以及其他官员赈灾迟缓,“朝廷发去的银粮竟然还存在库中,怎么还没用来救济灾民?难道非要灾民开始逃散之后才能赈灾?”

    之后到了太原府,跟山西巡抚噶礼说“接待圣驾用度过于奢靡,只怕来年要物资匮乏。应当教导民众礼仪守法,重农务本,藏富于民才对。”

    不论是山东的赈灾延迟还是山西接驾耗费奢靡,跟太子应当都没有关系,可不知为何,近几日他隐隐感觉到皇阿玛和太子之间的关系,不复十月刚刚出巡那时的和缓亲密,渐渐紧绷了起来。

    很明显的表现就在于,刚出来没多久,圣驾进入直隶,直隶巡抚李光地来朝拜,皇阿玛还是带着太子一起接见了他的。之后皇阿玛还率领太子、三哥和自己以及善射侍卫,亲自下场射击,皇阿玛几射几重中,十分高兴,还指导太子和他们射箭的技巧。

    之后山西巡抚噶礼,河南巡抚徐潮前来拜见,也是带着太子一起接见他们的,君臣都相谈甚欢。噶礼、徐潮还称赞太子才智过人,又礼贤下士,乃我朝之幸。

    可谁知到了十一月,从洪桐县城开始,西安将军博霁、副都统佛包、马云霄、四川陕西总督觉罗华显、陕西巡抚鄂海等人来朝,皇阿玛却不再叫太子出来一同接见,只说太子沿途劳累,身体不适。

    可他现在看着太子,除了面色有些不快,没哪有身体不适的样子啊?早知气氛如此僵硬,还不如晚些时候跟着三哥一起过来看望。

    又看了看太子的一张臭脸,心道怪不得早晨约三哥响午一起来探望太子的时候,他连连推拒,说是昨儿吃的不对,闹了一晚上,响午得打个盹儿,下午再说。

    原来这是嗅到了风声不对,躲了呀。也难怪,他三哥精明着呢,一直就是这样见好事就上,见坏事就躲的脾气。只怕回头还会来他这里套套话,探听一下他这个勇敢踩雷的人有些什么消息?

    也罢,人家也没义务提醒自己不是。

    再说了,皇阿玛都发话太子身体不适,他们两兄弟没一个过来探望的,这叫人听着不像话。三哥那儿已经找好借口也就罢了,他自己可是刚骑着马,从皇阿玛那里溜达回来的。说自己身体也不适,谁信呢?

    他一来就被晾了半天才让进来,太子又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只闷头喝茶,他这茶都下去半杯子了,干坐着也不行,他也不敢问太子得了什么病,怕让人误会他打探些私密,只得缓缓询问道:“太子殿下,听闻您身体不适,臣弟特来探望,不知您可感觉好些了?”

    这话听着平常,可叫太子听了,心里更是憋闷。好什么好?他根本没病!只不过皇阿玛见不得他在外面跟那些大臣交谈甚欢的样子,这才找借口,将他关在这里不准出门。

    因此听了这话,他面上更冷了,只说一句赶人的话,就不吭声了:“好是好点儿了,但还是病着,没事儿你就先走吧。”

    胤祥早就被这凝滞压抑的气氛整得喘不过气来,这会儿听太子发话,急忙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道:“臣弟请太子保重身体,早日康复,那臣弟就不多打扰了,先行告退。”说着就慢慢退了出去。

    他心里想着,若是太子和皇阿玛这两天还不好转,回去得要跟四哥说一声才是,免得四哥不知道情况,招了谁的气。

    太子一人呆坐在那里,想着前几日他与皇阿玛的对话。

    自从索尔图被拘禁宗人府,不久之后又死在那。皇阿玛对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先是关爱非常,后又冷落不让见人,真是叫人应接不暇。

    随着他年岁渐长,皇阿玛一天天老去,不知何时,他们父子之间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密。幼狮早已长成,年轻力壮,而原来的雄狮渐渐老去,却依旧紧抓着手中的权力不放。

    他在太子的位置上已坐了这么多年,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可他对皇阿玛还是忠心耿耿。他知道皇阿玛不喜索额图,可所相只是帮着他收揽权力,联络大臣,何错之有?

    其他的兄弟们一天天长大,直郡王手里还是沾过军权的,他们是臣,而自己是君,这天下哪有半君跟其他皇子是一样的呢?因此他必须要拥有自己的权力,这才能在兄弟之间有威信,在大臣的面前有威仪,否则他这个太子不过是个空架子,是个摆设罢了。

    若无权无人,面对明珠帮助的直郡王一派,他该怎么办?可皇阿玛非但不能理解,反而还要处处限制他。索额图在的时候,皇阿玛就想把他们隔开,现在索额图已经去了,跟着皇阿玛出来,好了没几日又落得个被关着不能见人的结果。

    他自认为没做错什么,不过是前几日因为山东救济灾民不力,父子两人吵了几句。本来这救灾就是需要时间的,现在没做好,就让人尽快去做就是了,他不过劝了皇阿玛几句不要生气,却被皇阿玛说不关心民生。

    之后各地官员前来朝见,自己与他们多说了几句,皇阿玛面色就又有些不好。

    更是问起去年南巡路上,自己在途中生病,所相前来看他。之后他养病的一个月,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听了这话,胤礽只觉得十分恼怒。心道:我与所相,能说什么?不过就是他殷切关怀我的病症,又聊了聊他休致后,闲在家中无事,还惦记着与熟悉的大臣联络,巩固我这个太子的地位。不过都是一些正常事物罢了,而皇阿玛你又怀疑我们说了什么?竟然导致索额图被拘在宗人府,落了个身死的下场。

    许是他心中对索额图的不平叫皇阿玛看出来了。自那天起,就不再允许他出面一起接见各地前来拜见的大臣。

    若是太子心中的委屈有十分,那皇上心中的委屈气愤只怕得有十二分。

    康熙亲手拉拔着胤礽长大,可谓是又当爹又当妈,这还是他养在身边,站住的第一个儿子。若说人的心是偏的,那这么多儿子当中,康熙的心八分都是偏向太子。

    可谁知胤礽一天天长大,变得越来越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索额图和明珠这两个坏东西更是拉帮结派的簇拥在太子和直郡王手下,不知不觉间,两派势力已然斗得不可开交,朝堂上的大事,竟然都放到后面,不管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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