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床也被搬空了!
手机,床品,所有东西……都没了。
莫非遭贼了?
我赶紧想出去,可宿舍门也锁了,报警都没手机。
到底是谁在恶作剧?
我紧张退回来,莫非白雾里那家伙又来了?
后背有些发凉,我赶紧走到窗户口的阳光底下晒着太阳才感觉一丝温暖。
莫非是刚才呼唤我的声音又缠来了?
可我都没雀灵了!
他不应该不要我了吗?
太阳底下,我想不出来,快速摸脖子上的吊坠。
陈墨在我摸第三次的时候出现了,进来就——
拎着颗血淋淋的人头!
人头是女的。
人头的长发被他拽在手里,满脸的血,看不清样子。
陈墨也满脸血,这样出现的方式,把我看愣了。
陈墨也愣,接着留句:“等我。”
人迅速消失。
我手僵固在吊坠,感觉好像更冷了!
陈墨再回来不过几秒。
我都还没从刚才的女人头里反应过来,陈墨就主动解释,说那是地府犯错的罪人,活着的时候,用美色收割了不少男人的人头,所以,地府对她处以割头刑。
本来他不是行刑人,今天行刑的请假了,才临时帮忙,让我别多想。
我好半天才在他看我时说不用解释那么多,我没多想。再说,我又能想什么?
陈墨抿唇,这会儿脸上的血迹已经没了,问我怎么了?我就奇怪,他难道看不出来这宿舍里有问题吗?
陈墨的答案还是否定。
我只好把从给凤宴玺针灸开始说了一遍。
哭笑不得的是,陈墨穿墙而过,回来告诉我,门外真是被人恶作剧了。
有人故意把我的宿舍门把用拖把给抵住了…
他拿开拖把,打开门。
我走出去,看走廊里也没我的东西。
陈墨说我的东西他就不知道了。
我就觉得奇怪!
我在学校里谁都不认识,谁整我?
陈墨分析说,会不会是凤宴玺?我扒光了她衣服,她故意报复!
我觉得很有可能。
只是我床品和用品都没了,这下可怎么办?
我不想问爸妈要钱。
我妈已经给我很多钱了,可架不住给师父买了新手机~
现在,我全身上下都没几个钱。
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忽然听陈墨说他有个办法能让我短期内快速赚钱,反正开学还早,问我愿不愿意跟他打个暑假的零工。
我受宠若惊说,“我?我可以吗?”
陈墨在我眼里那就是神,不等他回答,我急忙又问他:“有什么我能做的?”
我想得很清楚,跟着他,何止是打工,是学习啊!
“只要管吃的话,不给钱也行!”
我又快速补充,陈墨听的眼睛微微弯,让我别那么急,然后大概讲了下,任务他不好透露,但我对他而言,的确有大用处。
等他完成任务,到时分我赏钱,赏钱是能够兑换成人民币的,他会帮我兑换好。
陈墨让我别多管别人的事。
他的话明摆着知道凤家的事儿。
我说胡灵灵也给我说了这是命数,可是我最不想信的就是命!又把无为道长给我说的姥姥的眼睛事讲给了陈墨听,叹气道:“其实姥姥的眼睛我早就想到的,只是我不敢问,或者说……我觉得你们都不会告诉我,包括你。”
我看着陈墨的眼,试图找寻什么,可陈墨别开了视线,转移话题说:“凤家的是欠了大孽,强留不得,最后,能只有风宴戎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他们家自己也知道。等都报复完了,契约就消失了……”
陈墨说完又伸出手来朝我,说我体内有些凤家反噬的阴气,他可以吸走。
我没感觉到异常,先问对他会不会不好,得到答案是没事,才伸出手给他。
之后,我们就勾着手,在那天和陈玄吃饭的树底下晒着太阳。
勾着手指的一下午,时间过得好快又好慢。
我和陈墨谁都没说话,各怀心事。
傍晚时,陈墨让我稍等一会儿,他去地府做点事,最多两个小时后,学校外等他,他带我去做任务,去一个叫「奘域」的地方。
我答应后,趁还有时间,去找了趟师父。
主要是给了师父些钱,又告诉他,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打工赚钱,这钱是给他吃饭的。
难得!
师父正经的掐指算了算说,我这趟赚钱不太妙,凶多吉少,不建议去!
我听的心脏一紧巴,问:“吉少,是多少?我有性命之忧吗?”
我那时想的是缠着我的白雾,又或者……开雀门一类?
师父却欲言又止,半天才盯着我说:“没什么,就是钱少,甚至,你可能拿不到钱!不过,你放心去吧,总比让师父养着好!”
我就松口气。
要只是钱的问题就没有必要太斟酌。
我就要走,可走了几步,又被喊住——
“悟空,把这本书拿着。”
师父扔过来的书,隔空就像是能飞,稳稳当当的落在我刚伸出来的手上。
“师父老了,没心力慢慢教你,你自己悟吧!悟多少是多少,你叫悟空,你可以的……哦对,还有你三个师兄——若有机会见到,替为师问个好!”
师父说完就朝公园里走,我莫名感觉一丝不对,怎么感觉这话像是要永别,而且,我三个师兄?那不是死了吗?他亲口说的啊!
我想追上去,问他去哪,可走了两步,师父人居然就不见了???
小道上空无一人,我还想再追时,听到胡灵灵的声音——
“主子,我好像感应到了媒婆痣的气息!”
听到媒婆痣,我立刻停下了脚,盯着花园里的路,到底是没往前,问胡灵灵媒婆痣在哪。
我来学校为了谁?不就是为了他!可谁知道他跑去外地了,开学才回来。
他要是回来的话…那我还打不打工?
我心思活泛,可万没想到,胡灵灵会说——
“在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