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需要重新缝合,有麻醉剂吗?”惜月用干净的、消过毒的帕子盖住了伤者发炎的伤口。

    没有无菌环境,还是要尽量减少感染。

    “有,但是没有盘尼西林。”葡萄将麻醉剂递上。

    “没有就算了。”

    惜月接过,继续手下的动作,葡萄麻利的干着辅助的工作。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地下室外间等着的人已经越来越心焦的时候,惜月终于结束了手上的动作,将加强版金疮药给伤者撒上,留下葡萄收拾,才出来和外间焦急的等着的人嘱咐后续事宜。

    “伤者现在伤口基本稳定,但因为伤口发过炎,一定会出现发烧的情况,你们得注意。”惜月嘱咐到:“还有,这是个地下室,本来就暗,通风也不好。伤者的情况需要尽量做到无菌。每次进去不要超过两个人,而且,只要进去,必须换衣服、消毒,以免带来细菌感染。”

    “这么麻烦?我们以前受伤也没这么要求啊?麻烦!”一个留着络腮胡的胖子一脸疑惑。

    惜月好脾气的笑笑:“他的伤太重,而且二次发炎过,如果再感染,那就没救了。”

    “啊!”胖子目瞪口呆,然后给了自己一巴掌,说:“大夫,我书读得少,您就当我刚刚说的话是个屁!”

    惜月没怎么在意,而是问另一个问题:“你们这个情况,方便去抓药吗?暂时没有盘尼西林的话,也得抓一副消炎的药来给伤员吃。”

    这个问题,一下子让所有人都安静了。

    还是乔九思先说的话:“不太方便。”

    乔九思刚说完,其他人一瞬间紧张。

    乔九思:“好了,我能让九辩请她过来,都把放心放肚子里。”

    惜月也连连保证:“我大概知道你们是什么人,都是爱国同胞嘛。我不会说出去的,葡萄也不会。”

    众人面色缓和。

    乔九思继续说:“我和九辩这次回来是瞒着姑姑的,你知道我家生意大,我俩不方便外出到人多的地方。而里面那位同志,是我们从日本人手里救出来的,最近日租界闹的全城不得安生,他的狗腿子清楚我们不敢去医院,尤其严抓各大药房药铺,根本抓不了药。”

    “你就不能直接回家?”惜月疑惑。

    乔九思叹了口气:“组织上安排来两个替身,替我和九辩小年那天回来。”

    言下之意就是,怕被暴露据点,确实没法活动。

    惜月想了想:“这样吧,你们去买花,菊花,买回来连根整棵和水煎,我包里装的有云南白药,我给你们留下。把菊花煎出来的水,合着云南白药先给他喝。能起到一定的消炎退烧的作用。不过最好还是有盘尼西林,哪怕有一支都行。”

    民国时期医学发达程度远远不够,惜月虽有系统,但是也没办法在这么多人面前一下子暴露出来自己的秘密。

    “对了,现在什么时候了?我这么久没到家,我妈她不得急死!”一下子放松下来,惜月总算想起来自己是要回家来的。

    乔九思看她急了,连忙说:“之前准备的时候,让葡萄小姐给您家里去过电话了,说是路遇旧友,被邀请去做客。”

    “旧友?”惜月疑惑的看向乔九思。

    这家伙从哪儿给她找个旧友去,总不能是他和乔九辩吧?

    这时,乔九思指了指他们那边唯一的一个女生:“这位是王秋童,曾在英国留学,就住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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