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老爷子要把他扔进部队，郁景行没有反抗。
他也很想换个地方清醒一下，他厌恶在别人那里情绪失控的感觉，却又忍不住一次一次在深夜想起。
可那两年，郁景行却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心。
回到帝都后，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一个人开车去了颜兮所在的高中。
他走到教室门口，隔着窗户看她。
她站在黑板前，应该是在出板报。好像长高了些，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了。
那时候是午休时间，教室里只有两个人。
郁景行想推门进去，却听到另一个女孩问她为什么会喜欢许嘉言。
推门的手顿住，郁景行知道自己来晚了。
他想把人抢过来，却又怕看到曾经看到过的厌恶恐惧的目光。
没关系的，最起码他知道了可以努力的方向。
郁景行安慰自己，后退一步，没有推开那扇门。
………
“那天你听到了啊…”颜兮有些不好意思，她牵住郁景行的小手指，轻轻摇了摇，“现在我只喜欢你这样的。”
郁景行却有些纠结：“那你是觉得我现在还不是你口中那样的人吗？…除了声音。”
“你比我说得还要好。”颜兮赶紧摇头，“而且声音怎么了？我喜欢我家男朋友的声音。”
郁景行扬起嘴角，哪怕明知道颜兮是在哄他，他也开心。
不过那次应当算不得第三次见面，毕竟郁景行没有进去，他想说的第三次是在那天放学后。
颜兮点了点头，是那个把小乖送她的男生。
“那…你还记得你在路上遇到的那个受伤的小孩吗？”
颜兮有些惊讶，“郁江就是那个小孩？”
郁景行嗯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就是那个去接他的人。”
颜兮：“我记得…那个人把自己包的可严实了，搞得我还以为是哪个明星呢。”
那天听完颜兮说的话后，郁景行并没有走，他知道那天她们学校放假，所以一直等在学校门口。
他看着她和朋友一起走出校门，看着她们去逛街，去书店，去电影院，直到傍晚各自回家。
郁景行知道自己不该再跟着了，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这么晚了，万一有危险呢，再陪她一会儿吧，就看她平安到家他就走。
路上，颜兮看到了倒在墙角的郁江。
不，那个时候，他还叫安江，只是楚迹培养新人中的一个。
郁景行能记得他的样子，还是因为楚迹将人带过来给他瞅了一眼，说这人天赋不错，或许可以安排到安白手底下学习。
那时候郁景行没在意，只是他已经给安白安排了特殊任务，不方便给他带新人，便没答应。
那天郁景行犹豫了很久，还是出现在了颜兮面前，不过戴了口罩，帽子也压的很低——他怕被颜兮认出是曾经吓哭她的那个坏人。
“你好，这个人…是我弟弟。”郁景行给自己找到了合适的身份，他蹲在颜兮身旁，想接过女孩手中的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