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揽月在这方面素来直接,所以她此时看着萧珩直接问:“不继续吗?”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想和眼前这个人腻歪在一起。

    萧珩刚忍下的火,这会又蹭蹭往上冒。

    他咬了咬牙,但还是抵不住诱惑,又扣着苏揽月的后脑勺亲了下去。

    烛火摇曳,光影绰约。

    这吻热烈而克制。

    而闻着苏揽月,萧珩都觉得心口的噬心蛊没那么疼了。

    月月就是他最好的良药。

    苏揽月翌日一早是在萧珩怀里醒过来的,她醒来的时候,萧珩还在睡。

    她能看到萧珩眼下淡淡的青黑,应该是这段时间都没睡好。

    至于为什么没睡好,苏揽月的手抚在萧珩的心口。

    噬心蛊……

    苏揽月眸光薄凉,这眼神分明是恨不得将给萧珩下蛊的那个人碎尸万段。

    萧珩又难得睡了一个好觉,虽然醒来心口还是疼得厉害,可一看到苏揽月,他就什么疼什么痛都想不起来了。

    “月月。”他将下巴抵在苏揽月的颈窝,跟只小狗一样满足地蹭了又蹭。

    “痒。”苏揽月被蹭得颈窝发痒,抬手轻轻推了一下。

    萧珩被顺势推开,但还是不满足地在苏揽月锁骨上吻了一下。

    “月月饿了。”萧珩自然是想和苏揽月一直腻歪,但想着这会儿也不早了,苏揽月还饿着肚子,便只能起身。

    苏揽月点头。

    而两人起身洗漱,又用了早饭,然后苏揽月又重新给萧珩把脉。

    昨夜苏揽月已经给萧珩把了脉,但只能确定萧珩中了蛊毒,当时并不知道是噬心蛊。

    当时她是想给萧珩直接诊治的,但耐不过情浓做了别的事。

    而今早醒来,萧珩还没醒的时候,苏揽月又给他重新把了脉,然后仔细检查了一下,随后直接确定是噬心蛊。

    噬心蛊分子母蛊,子蛊寄生在中蛊者心脏的位置,而母蛊由下蛊者掌控。

    下蛊者可以随时用母蛊折磨身怀子蛊的人。

    而一般,身怀子蛊的中蛊者不能离母蛊太远,否则子蛊会很活跃,从而为中蛊者带来不可想象的痛苦。

    而据她所知,阿珩大部分时间都在幽州,离着南疆十万八千里。

    这种情况下,阿珩心脏位置的子蛊应该是相当活跃,会无时不刻地折磨着阿珩。

    但先前,阿珩脑袋受伤被她捡回来。

    为了治好阿珩脑袋上面的伤,她数不清多少次给阿珩把脉过,但并没有把出阿珩中了噬心蛊。

    也就是那个时候阿珩体内噬心蛊的子蛊并没有发作,因为一旦发作,只要知道蛊毒的,基本能诊治出其中了蛊,哪怕不知道具体中了什么蛊。

    这种只能是阿珩吃了什么药去控制他体内的子蛊。

    而之前,暗卫说过,每年阿珩都会消失一段时间,具体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没有人清楚。

    可现在能猜出来,每年那个时候,阿珩应该是来南疆拿控制噬心蛊子蛊的药。

    这种药一般只有下蛊的人能做出来,因为必须要有母蛊身上的某样东西,才能制作出这种药。

    可是……

    给阿珩下蛊的人那必然是为了折磨阿珩,又怎么可能轻易给阿珩药。

    而每每阿珩找那个人拿药的时候,又该被如何折辱?

    她想象不出来。

    但只要一想起这种可能性,她就起了杀心。

    萧珩看着苏揽月的神色,宽慰道:“我没事。”

    闻言,苏揽月抬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萧珩顿时闭了嘴,不敢再开口了。

    苏揽月拿出针灸给萧珩开始针灸,而萧珩乖乖脱掉自己的衣裳。

    苏揽月看他如此乖巧的模样,心里那点气也噗嗤一声全给卸没了。

    她低头在萧珩唇上吻了一下:“我不是生你的气,只是心疼你。”

    萧珩就着扣住苏揽月的后脑勺,厮磨了一会:“我知道。”

    因为知道才更舍不得。

    舍不得他的月月有一丁点的难过。

    苏揽月开始给萧珩针灸,只是噬心蛊和寒蛊不同,分子母蛊的话,如果没有母蛊最多只能控制子蛊的活性,却不能解出蛊虫。

    想接,那必须要拿到母蛊。

    而现在她给萧珩针灸,就是为了控制子蛊,降低它的活跃性,从而达到止痛的目的。

    这个不难,而难在她这边操作的时候不能让另一边母蛊有反应。

    苏揽月抿了抿唇,神色认真。

    大约过了快半个小时,苏揽月才开始取针。

    而萧珩能明显感觉本来撕心裂肺疼得厉害的胸口已经不疼了。

    “不疼了。”他抱着苏揽月,笑道,“月月真厉害。”

    苏揽月点了点他的额头:“把衣裳穿好,别着凉了。”

    南疆是偏冷的,刚才给阿珩针灸的时候,还特意点了炭火。

    萧珩想说不冷,但还是乖乖点头,将衣裳穿好。

    “那现在开始和我说说,这噬心蛊到底怎么回事吧?”苏揽月直接问道。

    而之前,他对萧珩隐瞒的事情都是萧珩想说她就听,但如果萧珩不想说,那她也不会追问。

    可现在已经事关萧珩身体健康问题了,她必须要知情。

    “七年前那场大火是我第一次噬心蛊发作,而听闻噬心蛊发作的人会疼得失去神智,乃至出现幻觉,而所有靠近他的人都会被他视为敌人,被……杀。”萧珩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艰涩。

    他想着七年前他就是因为噬心蛊发作,然后将他爹娘杀了,将整个幽州王府数百人口都杀了。

    失去神智的他并不记得当时的经过,但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满地的鲜血,而她手里拿着一把剑,鲜血顺着剑刃不断滴落。

    当年的事情对于萧珩来说一直是个禁忌,这么多年他未曾向任何人提起过当年的事情,也甚少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及。

    “那场大火之后,我身上的噬心蛊每年都会发作一次,而我每年必须来南疆取药好控制体内的子蛊。”

    “不过每年取药的时间不一定,基本就是我开始心口作痛了就需要过来。”萧珩继续解释。

    苏揽月点头问道:“这噬心蛊的子蛊不能离母蛊太远,否则必然发作,而且发作厉害与中蛊者中蛊时间有关系。

    按照你说的,你当年噬心蛊发作的时候很厉害,也就是说你中了噬心蛊至少好几年了。

    可在此之前你一直没有发作过,也就是说那个拥有噬心蛊母蛊的人其实一直在你身边,且必须是你亲近之人,每日都需要和你有所接触……”

    萧珩身体僵了一下:“是我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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