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阿叶,路上搭了辆骡车不小心翻了,摔了一跤,受了点轻伤。”

    “身上呢?有没有受伤?”

    何秀叶急了,上前就要解他的衣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

    容跃伸出手按住了她:“我没事阿叶,你别着急,我自己脱。”

    他说着,自己解了衣服。

    身上有几处地方青紫一片,位置都集中在前半身,倒是都只是些皮外伤。

    何秀叶心疼坏了,问他:“到底是去哪里了?弄得这么一身伤回来?”

    容跃眼睛闪了闪:“去了趟隔壁公社,是之前一个朋友,他家里临时出了点事亟需帮忙,就没来得及等你回来!对了阿叶,这一趟顺利吗?”

    “顺利的,辞职的事情我也跟王主任说了,他同意啦,我原先想着把那二百块钱退给王主任,他没要,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顿了顿,何秀叶又问他:“什么朋友啊?我认识吗?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解决了吗?”

    “你不认识,就隔壁公社,原先跟我一个大学的,嘶~还真有点疼,阿叶,咱家里有没有药油?”

    容跃捂着脸上的伤口叫疼,何秀叶顿时顾不上再问,转身就去取药了。

    “有,跃哥你先忍一下,我马上就来。”

    容跃望着她的背影,终于松了口气。

    可算是瞒过去了,梁冬子那个混不吝的狗急跳墙,差点把自己也折进去...幸好结果是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的。

    ...没过几天,何秀叶听到一个十分意外的消息。

    隔壁胜利公社,周青青的前夫梁冬子以流氓罪的罪名被逮捕了。

    她当时正在教两个新人试音,这事儿还是新来的男同志说起来的。

    “我有个亲戚在隔壁公社看守所上班,这事儿都轰动了,好几个女同志出来指认梁冬子,就是判不了死刑,也十五年起步。”

    “咋能有这么恶心的人呢?”

    新来的女同志义愤填膺:“这不是个人渣吗?亏得大家先前还都说是周知青水性杨花不守妇道,摊上这么个完蛋玩意儿,我只觉得周知青跑得不够快呢!”

    何秀叶没插嘴加入讨论中,不过她心里倒是隐隐松了口气。

    梁冬子那人是个混不吝的,她先前可是领教过了,起先还真担心对方从看守所里出来找不到周青青,会来找他们的麻烦,这下好了。

    “就是可怜了那个孩子,爸妈离婚了,亲爹又成了流氓犯,往后可怎么办?”

    何秀叶闻言,心底隐隐也生出一份恻隐之心:“是啊,孩子是无辜的,他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和父母,往后却要背负父母的留下来的名声过生活。”

    不知道周青青和林南怎么样了?

    如果将来有机会再见到周青青,她打算劝劝对方,看能不能把孩子接过去养。

    不然那孩子可怎么办?

    许是自己也即将成为一个母亲,何秀叶的心变得分外柔软。

    于是晚上的时候,她就问起容跃:“跃哥,上次青青走得时候给我抄了个电话号码,我找遍了都没找到那个字条,你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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