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贝贝说。“我没听见关大夫说多少钱,但是那边有人卖一样的布局,三万三,我爸爸那边六十五平的也就差不多这个价,主要是在城里什么都方便,有意思的人不少。”

    重点是大舅妈不买,她袁贝贝就吃下了哈。

    大舅妈的想法倒是不介意去看看,说起来两孩子也到了上初中的年纪了,一直在学校住也会有不方便的时候。

    其实大舅妈以前没这种所谓“矫情”的想法。

    在老一辈人的眼中,吃饱穿暖已经是对孩子最大的付出了,其他的什么爱啊尊重之类的词汇就显得矫情了。

    但红英做起来却自然得很,时间一长也就影响了大舅妈,她也会下意识去考虑孩子们的立场上,怎么样比较舒心自在。

    所以存款哪怕刚有两万罢了,也惦记着去看看房子。

    袁贝贝说完事儿就去看自己的那片山了,再过两个月,黑猪们就要出栏了,养了两年的黑猪一个个都膘肥体壮的,看着很有活力啊,卖价也是一涨再涨。

    九零年代和八零年代末尾,那就是一个大飞跃,有胆子有机遇的人都开始了跳跃,家里的钱蹭蹭加,万元户那都不是什么巨稀罕的事儿。

    因此只要东西好,还真不怕卖不出去。

    微风吹来一些异味,养殖嘛,难免……的??

    袁贝贝顺着气味的方向行进,直到踩上了一片落叶,这边的泥土似乎格外的泥泞,周围的鸡粪和猪的排泄物密集得有点不正常。

    最重要的是,隐藏其中的……酒和油的味儿?

    不止……还有一股类似汽油的味道。

    袁贝贝瞳孔微缩,最好是她多想而已!

    林中巡山的人没瞧见,袁贝贝下山后才看到人家晃晃悠悠往山上走,一瞧见袁贝贝还心虚的看了一下袁贝贝身后,发现没人后若无其事的上山了。

    那股酒味都浓郁得让袁贝贝要打喷嚏了。

    不对劲!

    绝对有问题!

    袁贝贝冲回家,跟家里长辈说了自己的发现,大舅脸色难看,因为这片山从招人开始就是他在主持的,老实的汉子一下子冲了出去。

    对于他来说,要是自己管理下的山出现什么问题,内疚是会淹死他的。

    等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一起回来的大舅母也是和老母亲解释了一下:“守山的那个老叔,跟人合作本来是要偷两头猪赚外快的,结果人家冲着整片山来的都准备好放火了。”

    顾外婆拍桌而起:“什么?这,这太太毒了!乡里乡亲的!”

    顾大嫂怀疑是因为自己发家的原因惹出来的事,因为那下套而且已经动手就差一把火的人,正是村长第一个有大棚的人家。

    原本村里最富裕的人是他家来着,结果顾家先是出了工人,顾大嫂又卖菜收菜自己有几个大棚区反季种菜,因为有城里姑子帮忙,还稳赚不赔,几次下来已经够赚的了,偏偏还又开养猪场又帮姑子承包半片山,现在全村哪里还记得他们家的风光,全来巴结顾家了。

    里头还有些小恩怨,说是这半片山原本是那家看中,只是一直想压价,没说定也没给定金,被干脆爽快的袁贝贝母女俩给拿下了,积怨就这么来了。

    “再怎么积怨,你也不能放火啊!这要是烧了,损失是几千还是身外物,要是着火整座山脉都烧起来,或者连累到人,那是一辈子的阴德都损完了!”

    “这事儿解决没,谁接手了?”

    “村长接了,正在等公安下来,这件事说小不小,村长没惯着。”

    最主要知道顾家不是那种怕事和妥协的。

    以前顾安那些名头,余威还在呢,谁让顾家不好过,人家一家子有能力也有损招让你们更不好过。

    这情况下村长再偏帮施暴者,那岂不是傻子了。

    退一万步来说,对村子有利的,顾家贡献肯定比另外一家大,综合林林总总的原因,村长才没有调和之说。

    没过多久,那计划放火烧了袁贝贝半片山的家属来了跪在门口就哭嚎,袁贝贝因为年纪小,被顾家人关屋子里不放出来,她也没目睹外头是个什么情况。

    但后来公安那边给了结果,那个帮凶一年,主谋五年,因为没有造成实际损失,顾家没要钱,只要对方受到惩罚就好。

    后来袁贝贝听说,那家的老人时不时的对着顾家门楣哭一场,故意在那里烧纸钱诅咒,让顾家晦气。

    顾安得知后,跟媳妇一起回去住了几天,等他们再回来城里的时候,就说问题基本解决了。

    袁贝贝好奇怎么解决的。

    “就用他们的办法对付他们呗。”高美出去做了两年生意,更会骂人和唱戏了,一番唱作俱佳下来,直接把对方的老太太媳妇子全比下去了。

    顾安则是在对方孩子学校周围转悠转悠,半夜的时候也在人家围墙外转悠转悠。

    几天下来,人家先败下来,直言到此为止。

    袁贝贝深深体会到,恶人还需恶人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合起来的威力有多大了。

    针对这件事,红英也顺带教育了一下孩子们,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是说要时刻警惕别人害你,就是要做一件事的时候,多注意细节。

    袁大宝倒是贯彻得仔细。

    他准备寄出去的包裹,再次删减掉几样看起来有点小贵的东西,只留下学生才用得到的文具,一双她脚尺码的女鞋,寄出去。

    袁大宝有个笔友,一开始交流就知道对方家里的情况很不好。

    但袁大宝虽然有钱,却不是乱花的主,也从不主动提出要帮助对方,甚至在有一次对方笔迹不同的补充了一句要钱之后,直接讽刺回去,打算换一个笔友了。

    却收到了对方的道歉,和一包自己晒干的花茶。

    再次看信,袁大宝察觉出了异常,得知了是对方家里的婶子知道她有城里朋友,就故意写那样的话,还想截留她的信。

    误会解除,两人约定了写信时候的一种秘密体裁,友情也升温了。

    这种时候,袁大宝才放心下来和对面和平交流,但少男心性嘛,袁大宝被关欣,甚至被对方赠与过几次草药之后,他也按捺不住,给对方送了头绳发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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