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袁家的存款是直接飞升啊。
袁贝贝先把自己这半片山的收益和其他铺子的现金回收过来,凑个十万存进存折里,满打满算将分红给完,再买两套家具,再留一两千日常花销,年后还能再存三万左右,真是心满意足啦。
好事接连上袁家,就在十一月底下,袁老三拿了一笔奖金,说是什么技术比赛,一共是九百块钱,还有几箱吃的用的,连手套都有。
九成的钱,袁老三给了媳妇,一成也就是九十块左右,买了一个猪头和一些吃的回去老宅。
红英想想今年自家没意外还是不在老宅过的,就陪着一起去了。
袁二宝袁贝贝上学,就没惊动他们两人。
谁知道刚把猪头放下,袁老三就得知了一件事,自家侄儿袁有才结婚了。
其实袁有才不小了,袁贝贝出生的时候,这孩子都在镇上上学了,袁有才二十七岁才结婚,在这个时候是很稀罕的一件事。
虽然分家了,但是正好袁老三一家回来看望老俩口,不去真的不好圆。
毕竟在农村人眼里,兄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和妻子商量一下,一人随了五块钱的礼钱,过去露个脸,袁老大已经经过生活的毒打了,在压榨了闺女袁美丽两年后,袁美丽被折磨得要死要活,后来没人支援他们,他们也捡起锄头认真干活,要不然自家儿子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媳妇进门。
见到弟弟,袁老大也是喜气洋洋,好像兄弟俩还是很好的样子,招呼他上座。
倒是那新媳妇,去看了一眼,这个叔叔怎么才给十块钱啊,比一些村里人给的还差,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袁有才心里也是觉得没面子,但是自己这个小叔家里多有钱,光是看每年给爷奶孝敬的就可见一斑,只能先忍耐,还去敬酒了。
喝酒喝酒,就容易上头,袁有才完全不管年龄差,直接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喝到弟弟大宝的喜酒。
顾红英那叫一个火力全开,我家大宝是保送上大学的,读完大学出来还得四年呢,这么早找对象干啥啊,再说了,还没十八周岁的人,找什么媳妇啊,你这不二十七才找的么,我家孩子更不着急了。
大侄儿,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娶个新娘子,连个像样的新房都没有,哎呀,这个移动台面还是从奶奶家借来的吧,唉,你要是真有孝心,帮你爸把欠了几年的养老钱补齐。
袁老大借着酒劲,让袁老三管管:“这些年就是这娘们叨叨逼,才让我们血肉至亲啊,过得和陌生人一样,你看看满村,谁家兄弟孩子娶媳妇,做叔叔的才给十块钱啊!我这脸皮是不要,难道你们也不要脸皮吗?分家分家,我啥也没分到就不说了,你家这,连我们大喜事都不给面子吗?”
顾红英还要说什么,被袁老三拦住了。
这些年我一年一个猪头,一年清明中秋元旦大年都送大包小包回来,钱一分还没少给的时候,你们在身边起到了什么作用?听你这话是觉得我和红英得了爹妈的东西?你问问爹妈,当初分家,我有带走一毛钱吗?”
坐在一旁喝喜酒的两位老人如坐针毡。
但也不能得罪老三:“确实是没分,当初你们不要。”
“看看吧,我们一分钱没得,按理说断亲了就给和你们老死不相往来,看在你们大喜日子给你们脸面过来喝杯酒,当和村里玩得好的叙叙旧,你还嫌弃上我给礼钱少了?我告诉你袁老大,以后我家三个孩子,一个子儿的礼钱都不要你大房出!
诸位,也不是我们非要闹这么难堪,我有心过来修补一下关系,是大房看不上我们,好了,你们喝着吃着,我们先走了。”
人活着就要注意羽毛,爱惜名声,不可能真的有断绝的事儿,就算年轻一辈不怎么在意,但是袁老三在这片土地上出生生长结婚拥有孩子,怎么可能不对这片故土有特殊情感。
袁贝贝知道后感慨,爸爸这几年并没断了对老宅的供养,虽然不算全身心鼎力扶持,也叫人无话可说,分家了还是净身出户能做到这样,全村没一个人有立场指摘,如今可不就能把袁大伯家噎死么。
生活的哲学,看来自己还要多学学啊。
入冬开始,气温降下来之后,上学就要多穿了。
这里有个挺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有的学生里头穿短袖,穿校服之后又穿外套,也有里头衣服比外面长的,总之冬天是别想看到整齐的校服了。
袁贝贝在体育角这边运动,冷不丁外头有声音,透过那种有缝隙的石柱子传过来:“学生,哎哎学生,要吃冰糖葫芦吗?”
这早就有冰糖葫芦了啊。
袁贝贝看着那鲜艳欲滴的糖葫芦,又看看老师没在,跃跃欲试买了一根糖葫芦,几个同学凑过来看,袁贝贝一人分了一个。
吃完了老师才出现呢,似乎是发现了这个乐趣,好几个学生也开始固定时间去买糖葫芦,有那缺心眼的买了大苹果的那种糖葫芦,还在舔呢,老师过来了,直接叫去一边思想教育了。
后来课堂上老师就表示了,不可以在课间做这种事情,又说谁谁谁吃糖葫芦尖尖的地方戳鼻孔了。
算是扼制了即将流行起来的买糖葫芦趋势。
但是学校总有新的流行,大家在讨论谁会骑自行车,袁贝贝是会骑的,但是这个时候的自行车特别大,新款的自行车因为没需要所以没去买。
也不如跟风玩流行的袁贝贝上头了,去了本地卖自行车的直销店看车。
巧了不是,这自行车有女款带篮子的了,车身也比二八大纲小上一圈,稍微高一点的小学生也能驾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