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姑婆表示了遗憾。

    袁贝贝倒是没那么遗憾,毕竟现在自己小,要办理那些证件,又没个亲戚,会比较麻烦。

    关姑婆回来想看的地方实在是多,还要去首都和川渝等地,所以在袁贝贝这里住了一个月不到,就带着翻译和随行助手以及保镖离开了。

    袁贝贝虽然被关姑婆这样的外来人小小冲击了一下,也确实心动所谓的欧泊矿,但生活还是要继续,在自己还是个小学生的时候,想独自外出,时间还远着呢。

    今年他们学校也搞了一个笔友交流的,是和藏区那边的贫困学生手拉手,准备礼物是基本操作,袁贝贝寻思着随大流寄了文具和一些吃的,风干鸭,麻辣兔之类的,因为现在已经有真空包装这么回事,她就用的真空包装和封塑机包好了给人送去。

    可这封信两个多月后才收到了回复,还是因为是批量寄信,比较快。

    随之而来的有牛肉干,风干羊腿啥的,也有一些酸奶疙瘩,但是坏了,散发着一种奇异的臭味,袁贝贝不敢深究里头是不是有虫子,直接给掩埋了。

    虽然遗憾,但是明白这肯定不是对方故意的,于是在心里坦承了自己对酸奶疙瘩的处理,并表示她生活的地方不缺那些,如果对方想给自己送礼物,她听喜欢羊毛毡子的。

    冬日的时候,袁贝贝就收到了羊毛毡子,以及一些冬虫夏草和藏红花,不知道对方以及对方家里人用多少心思准备的,总之羊毛毡子没有怪味,干干净净,处理得很好,药材也是干干的用塑料包了再用防水牛油纸和报纸层层封锁。

    她还寄过来,用汉字写的中篇幅度的信,别别扭扭的字迹也告诉了袁贝贝,她学习的决心和进度,之前都是专门人翻译成中文随信附赠的。

    看到这封信,眼前仿佛浮现出一个认真的,一笔一划写汉字的藏族小朋友的身影,袁贝贝这次回赠了柔软的床单,带着香味的香皂,以及几块能做花裙子的防风的布料,和一些调味料,赶在期末的这一批信件中一同寄出去。

    这个冬日特别的快,过年、去姥姥家、去爷奶家走个过场,袁贝贝也顺势搬进了别墅正式居住,红英怕她不习惯陪睡了两天,结果袁贝贝一点都没有不习惯,还很惬意的样子。

    早上会自己煎蛋,切火腿片,来半个咸鸭蛋和一筷子小咸菜,配粥配面配馒头,上午来点水果小点,画画两个钟头,中午去隔壁大院吃,下午喝杯最近一两年从港城那边电视剧带火起来的什么咖啡可可的,写作业或者练字,还有补习或者少年宫。

    晚上吃饭去大院吃,九点准时检查门窗,洗漱睡觉,比她顾红英还要有时间管理观念。

    也是,自家这闺女,生来就开始与众不同,既然袁贝贝不害怕,顾红英也就随她,袁贝贝自九八年年初十开始了自己一个人住双层小别墅的惬意生活。

    这里没有其他人,她完全能卸下一些白日里得做的伪装,想吃冰激凌,桌面一排的冰激凌,想吃水果捞,不限季节的水果和各种品牌的酸奶等着自己宠幸,什么零食什么目前没有的美食都能来上来上。

    就是吃的好像随意,自己要是想买个水果机大平板啥的,出来就是砖头,没网啊。

    至于给国家做贡献上报自己的特殊,她不太敢冒这个险。

    九八年三月,袁贝贝去参加了一个画画比赛,带回来一张奖状,套着红色证书皮的那种。

    四月,参观烈士陵园,写的感想一不小心写太好,上了当地的报纸和学习刊目。

    五月去车间慰问辛勤工作的工人叔叔,去的正好是郊外的冰棍厂,全班同学免费吃了一顿冰棍,并耽误了人家三小时的工作进度。

    六月儿童节表演,被抓包当主持人,以前上少年宫教过她的一个老师,孩子今年刚上一年级,瞧见袁贝贝的功底,私底下又问了一次真不回去继续课程?有机会上电视台参观操作的,不想当主持人吗?

    袁贝贝婉拒,表示自己更爱学习,爱好和学习生活会区分开,老师遗憾退场。

    六月底,大哥那边又传来消息,暑假要加练,下半年有选拔,明年一年可能都不能回来,更多的事情,大哥说不好透露,他已经成年,有些运动项目对他不再是限制。

    袁贝贝明白,那是即将迎来的千禧年奥运会,还是得去国外的,知道有这么个历史轨迹,所以心态比较正,顾红英却焦虑上了,一会挂念孩子,一会担心出国会不适应。

    “听说外国人在家里放枪的,要是人家耍手段怎么办啊。”

    袁贝贝差点吐槽,这种赛事,有些人起码还要维护绅士的品格,一般情况下,竞技场上小动作最多的是我们身边一个,连华国大省都不如的玉米国,倒是鲜少听其他国家犯贱成这样。

    不过水土不服还真有可能,这个可以做两件事去经历改善,第一个,让哥哥提前出国走走瞧瞧,熟悉一下异国人情,最好适应下气候湿度啥的,第二件事,捐钱捐物资,保障哥哥连带团队都能得到更好的照顾。

    “要说还是我老闺女脑子好用啊,那什么,关姑婆不是留了什么跨洋电话么,还有什么传真电话啥的,联系联系?”

    “知道啦!”袁贝贝失笑,去处理了顾红英目前的盲点,并且给全家买了车票,去首都和哥哥团聚了半个月才回来,缓解家人的思念之情。

    顾红英惦记着捐助袁大宝所在团队的事,找教练稍微了解了一下,教练当然是清楚之后两年的规划了,但是捐助这回事,水分很大,特别大。

    “最好是明年,有些事确定下来之后,你再动,而且不要给吃用的物资,用的物资基本不会配给运动员,得统一,再有就是吃的,一不小心出点问题,谁都不好过,直接给钱最合适。”

    也就是人家带了袁大宝几年了,才能和袁家这么交心谈论这件事。

    顾红英又问以前有先例吗,个人一般捐多少。

    “几十几百几千几万都有,量力而行就好,如果捐赠得多,建议用企业的名头,双赢。”

    顾红英谢过教练,将这件事默默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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