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就回去醒酒,大叔们,我们可还都是学生,打起来出事了家里要心疼的。”

    “欸?我爸今天没在这片值班么?要不我找找他们去。”

    霍关山这些发小,有分管麻醉的医师家里的孙子,有公安的孩子,有高级餐馆特级厨师的孙女,勉强都算省城经济背景中等偏上的那挂,说起话来一点瑟缩不带的。

    看着就不普通。

    最开始找事的大汉倒是不怂,但身边几个没那么醉的同伴倒是极致止损,见讹诈不可能,欺负敲打人也做不了,还怕惹上事儿,就借口说这个兄弟喝醉了,也是一时心急冲动了,说着就把人拖走了。

    袁老三被推但是没大碍,并不想大过年的在局子里过,却没看到自己儿子和闺女都面色不善的盯着离开的人的背影。

    有些事,大人觉得没啥,孩子却上心了。

    袁二宝跟着霍关山勾肩搭背一起去玩了,至于玩什么,也就他们自己知道了。

    “好了好了就一醉汉,不跟他计较,走吧,回去,妈,这几天红英说店面不打烊,您可多留几天,要不我家几个娃儿吃饭都要自己搞。”

    “行行,我现在会用你们那种炉子了,我来做。”

    晚上,顾平夫妻两个去孩子们那边住,顾安抱着孩子和高美,以及顾外婆住在了袁家。

    顾安一家住客房,顾外婆被叫去和袁贝贝住别墅。

    “哦呦,你这屋子搞得好啊,里面还铺了地毯,走上去真舒服。”还有那热水器,热水哗哗的,都不用烧。

    “我看城里有了,开春后给姥姥你那边也弄。”但是燃气是不行了,不是城区,没有的。

    但是有太阳能热水器啊,回头再了解一下好了。

    “不不,这东西更麻烦,我们那儿还是烧水好了,不要搞这些。”

    那随意吧,过两年老家会有人修路、开店,搞澡堂啥的,去澡堂洗澡也不是不行。

    这年刚过完,霍家喜气洋洋,要买房了。

    怎么一个大夫一个看守仓库的忽然就能买房了?

    不是说袁家看不起还是啥的,只是好奇。

    “还不是那孩子闲不住,过年抓了几伙偷东西的,其中有个人保险柜都被拆下来运出去,要是真丢了,说是损失几十万呢,给我家关山送了八万,死活要他收下,关山说马上去参军用不着这个,叫我买个大屋。”

    关大夫没说的是,过年时候,人家楚爷爷楚奶奶那个恋爱脑的年轻后辈又来了,前两段爱情都失力,这一段爱情人家还没有房,只有个老母亲。

    那姑娘直接带人来,楚爷爷楚奶奶估计也是想身边有亲戚了,嘴巴是反对的,但也心疼这孩子被爱情折磨得有点疯癫。

    “反正也想搬走了,就这么着吧。”关大夫心里是这么想的。

    自打关姑婆确定房子给了楚爷爷楚奶奶,这房子就不姓关了,人嘛,不好说会一成不变。

    于是关大夫没上班的时候就去看房子,三月底的时候邀请顾红英也一起去瞧瞧,是市中心的院子,两层带阁楼的,霍爹的意思是孩子都十七了,转眼就大孩子了,过几年也是要娶媳妇的,不如一次到位直接打掉阁楼加盖上去,两层给孩子和新媳妇住孩子以后也能住得开,一层夫妻俩住,一层厨房和客房厕所啥的。

    袁贝贝给介绍的施工队,联系方式给了,还主动和对方联系过,说这户人不会出现什么拖欠的,又教关大夫施工的期间给人时不时加点荤菜。

    关大夫直接从顾大嫂这儿定了,一天一只鸡或者鸭,鸡蛋也是管够,面粉从袁贝贝这儿买的批发价,加上豆芽豆腐面筋青菜啥的,省时省力照样给人安排上不错的伙食。

    四月,霍关山去当兵了,是十年前那个老警察介绍去的。

    袁二宝没去成,因为文化课成绩还算好的,所以考上军校去,去年上的,他考的还是大哥那地儿,首都,这里有个插曲,他食量大啊,虽然国家给的补贴,但顾红英还是加了他生活费,一个月加三百,几乎是仿着袁大宝的生活费给了。

    不知道儿子这待遇加上时不时收包裹的,是大家眼里的少爷兵,付出了很多的努力,才逐渐在同学们眼中摆脱了这个带着贬义的外号,但人也一下子健壮起来,原本高瘦的少年,今年回来过年的时候,肩膀感觉宽了一辈。

    九九年五月,袁贝贝过了十二岁生日,但是两个哥哥都不在,是和爸爸妈妈一起过的。

    生日后的几天,哥哥们的生日礼物陆陆续续到了。

    大哥给的首都的新款鞋子,和两百块零花。

    二哥给的,,,,,羽绒服。“哥哥给你选的,冬天就能用上了。”给的六十六块零花钱。

    袁贝贝:6

    上了那样的学校,也没把二哥的中二憨批本性改一改。

    霍关山竟然也记得袁贝贝的生日,汇来三百块和一些山货,和两个吊坠。

    袁贝贝感动得很,在霍家那房子加盖装修期间更上心了,还靠着自身美学视角,给他家设计的温馨简约风装修风格,设施适当动线,给关大夫高兴又感动,因为她这一层,袁贝贝给专门设计了隐藏式衣帽间,太好看了。

    霍关山行踪不定,也不好去探听,袁贝贝就把要对霍关山的好变成对关大夫的,还把镇店之宝淘汰下来给关大夫和霍爹。

    关大夫根本不敢收。“这这!我看过你们店里摆着的,说是十万都不卖的!”

    袁贝贝俏皮一笑:“那叫饥饿营销,真实价格没那么夸张啦,霍哥哥经常送我礼物都超过了这俩手表的价值。”

    关大夫还是不敢,袁贝贝只能送点新款口红丝巾和保养品啰。

    关大夫就在信里写儿子啊你到底给人小姑娘送了啥,妈也好做个心理准备,人家十万不卖的手表都打算塞给我们,你的老爹老娘心里怕怕哦。

    随信打过去五百块给儿子花。

    霍关山失笑,这邻家小妹,把他爹妈都整不会了。

    下次有机会,再给她捞点收藏品吧。

    袁贝贝再过一个月就放暑假了,也要告别教育自己六年的高老师和其他老师们。

    优异的成绩是最好的答卷,但袁贝贝还是在放假这天抱着高老师哭了。

    就算内心住着成年的自己,可这么多年的感情累积,不是说你要上初中了就能轻易释怀,控制得住的。

    高老师也把袁贝贝当做半个亲生女儿疼的,眼眶也是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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