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似雪，整个人衬得越发纯净无瑕、飘然欲仙。
宛转蛾眉的双眸顾盼生辉。
直面遭受容颜暴击的胡欣欣，当即咽下想好的措辞。
就连从小到大被别人奉为美女的自己，在姜琬凝面前都自惭形秽，更何况其他人。
“素颜出镜就素颜出镜，我们现在出发去买衣服。”
胡欣欣把手机递过去，有些忐忑不安道，
“我之前已经把直播账号注册好，头像用的是上午偷拍你的照片，可以吗？”
姜琬凝瞥了眼亮着的屏幕，注意到旁边的昵称，眉梢微挑：“琬凝圣尊？”
“呃，这个是姜阿姨提的建议。”
胡欣欣不好意思地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发梢，
“其实我觉得你既然打算素颜出镜，叫素颜伊人更能引人注意。”
“无事。”
姜琬凝拿起放到桌上的手提包下楼。
大师可真听妈妈的话，自己这方面可得好好像大师学习。
胡欣欣暗下决定，连忙跟着下楼。
“我先跟您说一下直播流程，一开始您需要做开播预热。”
“活跃活跃直播间的氛围，跟大家打招呼、自我介绍，聊聊家常……”
姜琬凝柳眉微蹙，直播需要这么麻烦吗？
作为纯纯的新人，姜琬凝没有打断她的话，耐心地听了一路。
来到公司，接上摄影师毛正诚，三人便开车往昨日确定的废弃工厂驶去。
晚上八点，终于来到工厂大门前的空地上。
四周静悄悄的，枝繁叶茂。
淡如水的月光透过缝隙投射下斑驳的光影。
大风呜呼，树叶簌簌作响，仿佛下一秒有什么东西要从草丛中蹿出。
曾经繁华一时的工厂，此时安静得犹如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等待着无知的猎物进入。
胡欣欣身子不由地颤抖了下，总感觉周围寂静阴森的厉害。
“琬凝姐，我们真的要进去直播吗？”
据说五十年前有人意外跌入炼钢炉，此后厂里便不时有人意外死亡。
后来更是发生一场重大事故，幸存者声称亲眼看到有鬼魂在火灾中出没。
事情越传越广，导致原本效益一直不错的钢铁厂渐渐荒废下来。
也有胆大的不信邪，跑来工厂里探险，无一例外，没有人安全回来。
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为死寂之地，无人敢在此地逗留。
“你害怕的话可以在车里等。”
姜琬凝环顾四周，音色越发清冷。
“不，我还是跟着你们好。”
胡欣欣强自镇定下来，“准备好了吗？”
见姜琬凝微微颔首，胡欣欣朝毛正诚示意ok。
扛着摄像机的毛正诚立马按下开关，镜头对准站立在前面的姜琬凝。
直播间里很快进来零星几人，瞧见主播，顿时弹幕飞起：
【哇，惊见大美女！】
【别问我在干嘛，我在舔屏，小姐姐就这样静静看着我，我也能舔一辈子】
【小姐姐挺眼熟的，是不是邢大明星的绯闻女友】
【我早就说的没错，她就是想蹭邢大明星的流量，好为自己出道炒热度！！】
直播间里很快涌入不少人，弹幕更是快到看不清，时不时有人刷礼物。
【邢大明星在不】
【话说，你们难道没发现小姐姐站的地方是在哪里】
站在毛正诚身后、用手机进入直播间的胡欣欣，着急地冲姜琬凝无声作口型：
“微笑，打招呼。”
见观看的人数飞快上涨，姜琬凝嘴角微微上扬：
“欢迎来到琬凝圣尊的直播间。”
话音刚落，弹幕一片惊嚎，各种礼物刷起：
【我天，我现在全身一阵酥一阵麻】
【小姐姐，你的声音太好听了，能叫首歌来听听吗】
【我要求不高，多说几句话就好】
姜琬凝飞快掠过弹幕，接着道：
“今天为各位奉献一场特别的表演。”
【表演！！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你是在说笑吗】
【小姐姐，你身后是长柱钢铁厂吗】
【什么？好像真的是】
【小姐姐，快走，那里很危险！！！】
姜琬凝侧身，把手中的手电筒打开。
照向厂门前被风吹日晒，已经有些看不清字样的牌子，语气中略带俏皮：
“是的，这里是长柱钢铁厂，传闻这是s市十大闹鬼之一，所以带各位来体验一下。”
【恐怖直播！！】
【我已经不敢看了，可我舍不得离开】
【小姐姐你第一次直播就要这么猛吗，我喜欢】
【话说，我小时候跟小伙伴去探险过，就在外围，真的很瘆人】
【你只是照钢铁厂做的布景吧，别说，还挺像那回事】
姜琬凝没有理会议论纷纷的弹幕。
把手电筒递给胡欣欣，转身往工厂走去。
胡欣欣连忙把手电筒光亮照向姜琬凝。
镜头里，只能看到那身姿曼妙的少女一步步走进黑暗，仿佛随时会被四周无边的黑暗吞噬。
细碎的沙石路上，姜琬凝脚步轻快，看不出丝毫害怕。
毛正诚连忙跟上，镜头扫过身后漆黑的一片。
在引来阵阵惊呼后，最后定格到姜琬凝沉静的面容。
关于姜琬凝即将探险长柱钢铁厂的直播很快出现在公屏上。
瞬间直播间涌入数万人观看。
华翰娱乐办公室里，看着数据不断飙升，钟泰初乐呵呵地朝林慎言道：
“没想到姜小姐竟然会想到做恐怖直播，真是人不可貌相。”
发完信息的林慎言意味深长地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切换到直播间。
钟泰初收敛起笑意，轻咳了声，看不懂林特助那一眼的意思。
姜琬凝很快来到厂门前停下，垂眸看着锁住厂门的粗大铁链。
【不是吧，这才第一步，就走不下去了】
【哈哈哈！！主播傻眼了】
【让我猜猜接下来主播是打算穿着裙子爬墙吗，嘿嘿……】
【我想看……】
【+1】
……
姜琬凝嘴角扬起一抹笑，右手抬起沉重的铁链。
链条碰撞，发出‘叮当’的声响，在这片寂静的黑暗里显得尤为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