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温泉水分隔成独立的小池，既提供给顾客天然温泉的享受，又能更好地保障私密性。
最终，直播就停在温泉池子旁边。韩圣谦一边坐在那里玩水，一边跟观众道别。
“明天再见。”
在观众【我愿意加钱看美男戏水！】的呼唤中，韩圣谦挥了挥手，结束了直播。
小米收走了摄像设备。终于下班了，他撤退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许芝云终于松了口气，脱下浴袍下水。
韩圣谦也脱了浴袍，凑过去试图增加一些亲密接触。
“除了第一晚，阿云就没跟我亲近过。”韩圣谦摆出弃妇脸，语气哀怨。
许芝云，面无表情地搪塞：“我性冷淡。”
韩圣谦指着自己：“你看见我眼睛里写着什么了吗？”
“什么？”
“我不信！”
许芝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学着韩圣谦一本正经讲歪理的样子说道：“我性冷淡，包养情人是为了迷惑他人，假装我行。”
“很有道理的样子。”韩圣谦摸了摸下巴，“如果没有第一晚的话。”
“阿云你那次好热情哦，缠着我那么紧。”
许芝云脸上一红，只想把这货压进水里洗洗脑子。
“阿云……”
“闭嘴！”
“哦。”
韩圣谦真的闭嘴了，许芝云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安静了半晌，许芝云用脚尖碰碰韩圣谦。
还没等他说什么，脚踝便被捉住。另一只手顺着脚踝一路往上滑，摸到大腿。
在气氛变得更加暧昧前，许芝云抬起另一只脚踹了过去。
他没敢用力，只是在韩圣谦胸口上轻轻蹬了一下。
韩圣谦托着他的脚踝往上抬，在他圆润的大脚趾上咬了一口。
许芝云：“你是变态吗？”
韩圣谦：“你是第一天知道我变态吗？”
许芝云没被他问住，竟然认真想了一会儿：“好像是诶。”
韩圣谦眨巴眨巴眼睛：“你竟然会说‘诶’！”
“不要转移话题！尤其是这么低级的转移话题！”
韩圣谦颔首，“好吧。我是个变态，我不纯洁，我下贱，我馋你身子。”
承认得太过干脆，许芝云觉得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韩圣谦得寸进尺地凑过来：“至少你也不讨厌我。”
靠近了，他终究还是在许芝云的眼中看到了试探与防备。
韩圣谦叹了口气，“没关系，来日方长。”
许芝云：“不如先坦诚地讲讲你是谁。”
韩圣谦摊手，“我就是韩圣谦啊。”
“是真名，绝对从出生起就这一个。”
“呵。”许芝云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他有个大概的猜测，只是不知该如何验证。
一个跟军部有联系，且身份信息有保密登记的人，很有可能是特殊人才。
之前那句“交给国家”，也不仅仅是个玩笑话。
“我们的先贤曾经说过，一日之计在于晨。”韩圣谦正笑眯眯地胡扯这今天的开场白，一个女声骤然响起。
“云哥哥！”
这个称呼也算得上是独一无二了。
许芝云双手插在口袋里，悠闲地站在旁边，并没有对突然出现的小姑娘表现出明显的抗拒。
“你怎么来了？”
岑娇娇：“我看到了直播。”说完转头对韩圣谦怒目而视，“你昨天肯定占了云哥哥的便宜。”
几句话的功夫，直播间里的弹幕已经铺天盖地地涌上来，盖住了画面。
这几句话的内涵过于丰富，从什么角度发言的都有，不能怪观众联想太多。
作为助理，小米只能第一时间帮忙联系经纪人。
【三角恋？】
【关系过于复杂，之前我还嗑了谦谦和娇娇，哎……】
【这是什么狗血剧本？】
【说是剧本那位昨天竟然没看八卦，知道那是谁吗？什么价请得起他演这种狗血剧情？】
【来晚了，有没有课代表总结一下情况？】
【实不相瞒，我之前还觉得小王子和小公主挺配的。】
【只有一句话想说——贵圈真乱。】
在场唯一的正经人蹙眉，“还在直播，你们两个说话收敛一点。”
岑娇娇一脸委屈：“明明是他……是他！”
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网友：
【中间是不是省略了什么？】
【一人血书，求小公主把话说全！】
韩圣谦这次没跟着装委屈——毕竟过于不合时宜，容易挨揍。
“既然来了，就当给自己放个假。”许芝云破天荒地安慰了岑娇娇两句。
“你总跟他过不去，想想有哪次你占上风了？”
岑娇娇突然对韩圣谦口中的“傻姑娘”有了另一层领悟。
“云哥哥，他、他是个变态！”岑娇娇吸了吸鼻子，一副要哭的样子。
“他为了让我放弃追求你，甚至来勾引我！书上说这样占有欲强的家伙都是危险的存在。”
“我不能接受你和这样的家伙在一起！我不会放弃的！”
韩圣谦只想问问是什么书上会写这种东西。
许芝云扶额，“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是个变态了。”
是第二天知道了。
“你们之间算不上情敌关系。无论我是否选择他，我都不会和你在一起。”
岑娇娇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像两串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为什么？”
被彻底拒绝，岑娇娇并没有歇斯底里。
她哭得很凶，远远称不上矜持，但情绪并没有崩溃。
“为什么一定不能是我？”
许芝云看着她的眼神倒是有几分悲悯：
“你一直在说，你觉得我很可怜，想给我温暖，想拯救我。”
“但我不觉得自己可怜，也不想要这种拯救。”
“你的心态让我觉得难受。强行同情一个人，本身何尝不是一种轻蔑？”
岑娇娇茫然无措，“是我、是我错了吗？”
“你错了。”许芝云的声音有着坚定的力量。
岑娇娇无助地哭泣，胡乱抹着眼泪。
韩圣谦递过去一包纸，岑娇娇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
韩圣谦：“等你哭完了，愿意和我们一起逛逛吃吃喝喝吗？”
许芝云诧异于韩圣谦还会邀请岑娇娇。
韩圣谦对上许芝云的眼神，摆了摆手，“她还太年轻，还有很多壁要碰。身为她碰过的壁，我觉得没必要计较太多。”
许芝云从这一番看似豁达的话里品出了几分“自己已经得了里子，不如给别人几分面子”的意味。
岑娇娇止住眼泪，终于平复了情绪，才想起来一件大事。
“直播开着，那岂不是……”
社会性死亡怎么不算死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