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芝云虽然也经常试探系统，跟系统对着干，但还是第一次见到系统如此失态。
韩圣谦看着许芝云脸色苍白起来，于心不忍，翻箱倒柜摸出来一个光脑，摆在许芝云面前。
“既然系统是一个自认为比我们的科技更高科技的科技产物，那我们用科技的方式来直接交流没问题吧？”
韩圣谦的语气极尽挑衅。
许芝云从没讲过系统的性格，但确实这个一直都显得暴躁的系统很吃激将法这一套。
光脑自行开机，接着投影出一个人体骨骼的模样。
骷髅的眼窝里燃烧着两团绿莹莹的鬼火。
它给自己弄了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姿态相当得意。
在韩圣谦看来，这东西表现出的模样相当中二。
“很高兴我们有机会进行直接的交谈。”面对投影出具体形象的系统，韩圣谦拿腔拿调起来。
骷髅偏头“看”向他，眼眶里的鬼火闪烁了一下，“你想说什么？狡猾的人类。”
韩圣谦看起来像是笑得很开心，“感谢夸奖。是这样的，阿云跟我说你们的最终期望是他能成为成为人生赢家，我想知道你对人生赢家是如何定义的。毕竟只有互相了解，才能更好的实现目标。”
骷髅发出桀桀怪笑：“你要帮他？”
韩圣谦心说：来了，挑拨离间的时候来了！如果他要说的内容特别有说服力……
就可以趁机表演一番狗血苦恋的戏码了！
这也算是一种给打破平静日常生活的调剂品了吧！
如果是自己主动作妖，许芝云肯定会动手打自己，但现在搞事情的罪魁祸首另有其……统！
韩圣谦想着想着，越发兴奋了起来。
许芝云侧目，瞥见韩圣谦亮晶晶的眼神便察觉到了不妙。
骷髅的话及时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许芝云完成在这个世界任务，还可以选择前往下个世界。他会在下个世界拥有新的身份，他可以永远年轻。”
“你帮他做这个世界的任务，成为他永生道路上的垫脚石，很不错。”
骷髅的语气极尽嘲讽，不留情面，上来就是一副撕破脸皮的态度。
许芝云一摊手，“你也看到了，沟通真的很难。”
韩圣谦挠了挠头，“阿云给我的感觉不像经历了很多的样子。这是阿云的第几个世界？”
“除了他原本的世界，这是第一个。”骷髅又无情地嘲笑起了许芝云，“一个任务都做得这么磕磕绊绊。”
韩圣谦没理会系统借机的嘲讽，痛苦地捂住脸，颤抖着问：“但是阿云跟我说，完成任务他就可以跟你解绑，这是骗我的吗？”
“不算骗你。”骷髅冷笑一声，“但不解绑，他能永远年轻，不断体验新的刺激的生活，近乎永生。”
“难道你以为，你们之间的爱情比永生更有吸引力吗？”
韩圣谦发出呜咽的声音，颓唐地缩进角落。
骷髅得意地大笑，“你们人类就是这样，短命种偏偏渴望长生，出身低贱就想要逆天改命，哼哼哼……”
韩圣谦声音都带着哭腔：“你骗我！”
“我哪里舍得骗你。”
听到这句话，韩圣谦哭得更凶了，“你骗我，这不是你会说的话，你就是骗我的！”
人类的痛苦让向来自诩比人类更高一等系统感到得意。尤其痛苦的还是这个总是不配合的宿主和刚刚居然敢威胁自己混蛋，就更令统得意了。
再聪明、再身怀绝技又如何，还不是被伟大的系统拿捏得妥妥的，要系统说，人类的情感就是最最多余的东西！
“你听我解释。”许芝云有些焦急，试图让韩圣谦转过头来。
“我不听我不听！”韩圣谦任性地转过头去，拒绝面对许芝云。
许芝云按住他的肩膀，“你听我解释！”
韩圣谦捂住眼睛，失声痛哭，“我不听我不听！”
系统还没得意上多大一会儿，就开始觉得无聊了。
这两个人一个哭起来没完，一个哄着哄着就失去了声音，只剩下摸摸头拍拍背的动作。
“你们两个，还有没有完了！说来说去，就只会这一句？”光脑播放出摔东西的声音，以表系统的不满。
骷髅的投影都坐不住了，跳起来指着两人质问。
韩圣谦突然抬起头看过去，面无表情道：“因为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
这下子，连骷髅都愣住了。
这话真让人没法接了！
“你还没说呢，人生赢家的定位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硬性要求吗？比如要有多少钱，有多少情人之类的？”
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多了，韩圣谦当然知道也有把“后宫”的数量视为“人生赢家”的标准的。
韩圣谦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真有这种要求，他可以配合着做一场戏。
骷髅意识到自己刚才被这两个人，尤其是韩圣谦，给当成了表演的道具，配合他们角色扮演的反派！
面对这样的糟糕人类，系统充满了恶意，“要成为人上人，富可敌国，拥有一个颠倒众生的伴侣。”
韩圣谦迅速计算了起来，一边在脑子里计算，一边还得给系统的话找茬：
“富可敌国这个概念并不确切，这个‘国’是什么档次的国家？中低级星球的土著国家和高级星球的联合国家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系统咬牙切齿，“哪个都算！”
韩圣谦：“那么，更加抽象的颠倒众生又是什么标准？”
系统的骷髅投影把牙咬得嘎嘣响，“标准并不是我定的，是总部定下的，程序会自行判断。”
韩圣谦点了点头，“我会尽量配合的。”
看着他这种“我都配合”的态度，系统更火大了，干脆离开了光脑，拒绝再与韩圣谦直接对话。
许芝云比了个大拇指。
“虽然但是，正面刚还是你更能刚。”
韩圣谦露出虚假的谦虚笑容，“哪里哪里，你这么夸我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