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地搭飞机出国，顺利地转机，两人从机场出来，准备打车到目的地。
韩圣谦这次也不得不靠着翻译器和当地人交流了，在出租车上和司机侃大山。
据司机说，目的地是一个有很多都市传说的地方，时不时就会有年轻人跑来探险。
司机：“当然了，都市传说都是骗人的，反正我是不信这些。”
韩圣谦和许芝云对视一眼，并没有做出评价。
都市传说可能是假的，但都市传说集中出现的原因就很耐人寻味了。
许芝云原本以为韩圣谦会就这个问题和司机展开聊聊，没想到他居然就这样结束了这个话题，并没有多问。
目的地很快出现在眼前，废弃工厂给人一种明显的事故发生地的感觉。
这种感觉过分鲜明，许芝云一时之间脑子里闪过许多联想。
韩圣谦的态度更微妙了。
“废弃工厂反而有着很高的能耗，这明显得就像黑暗里的一簇火苗。”韩圣谦吐槽起来对方糟糕的隐藏方式，“他们每个月要消耗多少电能自己心里没数？”
过分嘲讽的语气让许芝云直接笑了出来，“一般人也不会想到用你这种方法来找人。”
韩圣谦眼睛亮了亮，“这是说我适合做一个侦探？”
“这只能说明你擅长找茬。”许芝云揉了揉韩圣谦的头发，“行了，不要站在这儿聊天了，过去看看。”
废弃工厂并没有关门，走进去的每一步都会带起地上的灰尘，举目四望，四面漏风的厂房荒凉到仿佛没有一片废土。
韩圣谦皱了皱鼻子，打了个喷嚏。
“应该在地下，你有办法找到入口在哪吗？”许芝云在周围看了看，还随意踢了一脚地上的金属零件。
金属零件滚动起来，撞到一台破旧的、用途不明的设备上，发出哐当一声。
韩圣谦反问：“所以，你找到了？”
虽然这么问，但韩圣谦并没有看向许芝云，反倒看向了刚才被撞到的机器。
“我不认识的设备不稀奇，毕竟这个星球的发展程度和封阳星不一样，很多类似的东西在我们的历史里都是太久远的过去了。”韩圣谦摸了摸那台设备，又敲了敲，“问题在于这个东西好像还在使用的样子。”
“果然亲爱的是发现了端倪才要我注意这里的吧！”韩圣谦马上又把话题拉回对伴侣的称赞，“不愧是许总啊，发现问题的眼光就是比一般人敏锐。”
浮夸的夸夸行为伴随着蹲下去仔细端详着设备下方有明显移动痕迹的滑轨，韩圣谦试探着伸手按了设备上的按钮。按钮不多，但都没反应。
尝试后，韩圣谦又试着组合按。
许芝云正想吐槽这思路，没想到设备在韩圣谦做了不知道哪个操作后竟真的慢悠悠地在轨道上移动，让出了一个黑漆漆的空洞。
许芝云有些犹豫：“你们搞研究的人脑回路都这么奇特的吗？”
韩圣谦迟疑了一下，自己就这么用极为相似的脑回路解开了这个疑似进行非法研究的私人学术组织的入口机关，总有种显得自己和他们有些相似之处。
看许芝云的反应也知道，他大概是觉得这个学术组织把实验室入口搞成这样有些大病，韩圣谦就想知道，自己现在撇清关系还来得及吗？
许芝云失笑，“来不及了。”
如果把韩圣谦当做对搞研究的人第一印象的话，许芝云会觉得这对其他人不公平——毕竟大部分人应该比韩圣谦正常。
两人开了两句玩笑，再去看那个洞口。
这装置竟简易、原始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连照明灯都没有安装，只有一道爬梯装在墙上，向下延伸。
“老实说这真不像他们的风格。”韩圣谦并没有要下去的意思，抱着手臂往下打量，“以前这个组织的研究还没违禁的时候，虽然经费不充足但他们还是很努力创造良好的生活条件的。”
看着这样简易的爬梯，韩圣谦有种怀疑地下建筑是否也这样简陋的犹豫。
这完全不像那些人的画风，自己锁定的目标不对？这或许是什么本土人士的基地？
不过无论如何都得下去看看。
看出韩圣谦的犹豫，许芝云也意识到大概有哪里不对。
“要不要报给办事处？”
这思路完全就是跟韩圣谦学的。
韩圣谦看了眼被自己带歪了的伴侣，摸了摸下巴，“有道理，但不是太合适。因为平兰星这么大，但实际上跟封阳政府有联系的就只有A国，星际办事处也只分布在A国，就是咱们入境的时候那个。所以，他们就算跑到Y国来也不是很方便行动，并且失去了本土作战的优势。”
“总的来讲，这坑还得我自己下。”
韩圣谦挽起袖子一副要去打架的架势，“你留在上面帮我放风，帮我看着这个门别关了，我下去看看。”
许芝云对他临时找的理由并不是很信服，但也知道这就是个借口。
他瞥了一眼滑到轨道另一端的设备，“真要是关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啊。”
“那我教你？”韩圣谦决定把这个借口圆上。
许芝云眼睛一眯，“所以应该我下去，你望风。”
“我比较适合应对变故。”韩圣谦理直气壮，“毕竟我比较能打。”
“我也可以。”许芝云寸步不让。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许芝云终于退了一步：“如果谁也说服不了谁，就一起下去。”
韩圣谦深吸了一口气，“你是在等我说这句，但我死活不说，只能你自己说了？”
许芝云学着韩圣谦一贯的模样眨巴眨巴眼睛，“你是这么想的？”
“常见的小技巧，我怎么会陌生。”韩圣谦破天荒出现了无奈的表情。
奈何许芝云一副“我已经决定了，你也只能接受了”的架势。
“好吧……”已经准备答应下来，韩圣谦骤然转身看向工厂大门。
本来漫不经心的人看见两个不速之客骤然警惕了起来：“你们是谁？”
是借着翻译器才能听懂的语言，看起来也像是本地人的模样，韩圣谦并没有理所当然地将对方视为本地人。
“我们是来探险的，发现这里有个洞，正准备下去看看。”韩圣谦笑吟吟地说，“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