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安栩栩这里,赶紧跟安栩栩道歉:“栩栩,真是对不起,我婆婆偷偷跑到你这里,肯定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安栩栩摆摆手:“没什么,我已经把她打跑了,她要是敢再来,我就再打。”

    “栩栩,谢谢你。那,那以后你还会跟我一起玩儿吗?栩栩,我在火车上就认识你,我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安栩栩安慰她:“她一个老婆子还威胁不到我,我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气死她。”

    秦芳芳很是欣慰,但她不能再让她婆婆来找安栩栩的麻烦,况且,安栩栩还怀着孕,万一有个好歹,她就是罪人了。

    “栩栩,你放心,我会尽快想办法让她回乡下。这段时间,我就不来找你们了,等她走了,我再过来。”

    说完,就赶紧离开了。

    晚上,胡大海又是很晚才回来,胡母一看到他就开始哭哭啼啼,要死要活,非要秦芳芳跟她回家。

    秦芳芳道:“既然你烦我,我还是不跟你回去了,省的回去再气到你。”

    胡母顿时就没了脾气:“我老婆子身体不舒服,需要人伺候,你要是不跟我回去,我就一直在这里住着。”

    反正在这儿不用干活,吃的还比家里好,他要看着秦芳芳,省的她乱花钱。

    秦芳芳气的直咬牙,又拿着不讲理的老太婆无可奈何。

    胡大海躲进厕所里,等她们消停了,才敢出来,进了屋一头扎进被子里装死人了。

    林家

    林母接到从军区寄过来的信后,赶紧找识字的人念给她听,得知安栩栩怀孕的消息,喜不自胜,回家告诉其他人。

    跟其他人商量了一下:“栩栩刚怀孕,前三个月不能干活,我想过去帮她带带孩子,照顾照顾她。”

    其他人没有反对的。

    现在是春种,并不是太忙,林母上不了多少工分,加上林正业和安栩栩都是林家的大功臣,帮了家里不少忙,他们心里都是感激的。

    于是林母就准备去收拾东西了,林正义道:“娘,你自己去行吗?要不我送你去吧。”

    林母道:“你也不识字,在家还能挣点工分,跟我去只会多花路费,在家里吧。”

    “那就先给四弟回封信,让他去车站接你,不然你到了也找不到他们的住处。”

    “说的是,那就找人写一封吧,要不然到了那里就成无头苍蝇了。”

    安家人得到消息后,也都很高兴。

    安母想立即飞到闺女跟前,照顾闺女。

    可方巧云挺着个大肚子,已经九个月了,说不定哪天就要发动了。

    老二媳妇也怀孕四五个月了,家里根本离不开她。

    她只能去找了林母,林母道:“你在家里照顾两个媳妇吧,我去那边就行。”

    安母道:“你什么时候走?我给栩栩准备点东西,你帮着带走。”

    林母想到邮信需要几天:“过两天吧。”

    “那行。”

    第二天,安母把自己珍藏的过年都没舍得吃的农家腊鸡和一些干山货带了过来,交给林母,并叮嘱:“你去了,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林母道:“瞧你说的,那是你闺女,还是我儿媳妇呢。放心吧,肯定不会比你照顾的差。”

    两个人是多年的老姐妹,安母道:“行,我相信你。这次不能跟你一块去,等栩栩生产的时候,咱们一起过去。”

    “行。”

    启程当天,林正义把林母送到了火车站,又帮她买了火车票,并叮嘱他娘在火车上一定要小心,最后看着林母上车才回了家。

    安栩栩做居住的军区小院里,林母还未到,就先来了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样子,头发花白,身子微微有些佝偻,但精神看起来不错。

    张老太由两个小儿子,张举和张立陪伴着,一起进了小院。

    刚进去,三个人看到安栩栩还以为自己走错门了,可是按照他们打听的,张飞一家应该就住在这个小院子里。

    张举向安栩栩道:“这位嫂子,请问这个院子里只住着你们一家吗?张飞张副营长是不是也住在这里。”

    安栩栩见这两人和张飞面目有些相似,还有面前的老太太,虽然老了,依然能看出那眉目跟张飞是如出一辙。

    她听过陈慧萍说的那些张家的糟心事,这两个人陪着老太太前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

    可对他们隐瞒又没有意义:“是呀,张飞一家就住在楼上。”

    陈慧萍听到动静,就从屋里走了出来,一看到家里那个老的,还有两个小的来了,她就烦躁的不得了,心口顿时憋了一口气。

    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后,她告诉自己老太太和两个兄弟应该是来接张小军回去的额,如此,她以后就轻松了。

    “娘,三弟四弟,你怎么也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了?”她从楼梯上走下去,“你们要是提前说一声,可以让飞子去车站接你们。”

    老太太道:“飞子那么忙,就不要麻烦他了。”

    张举道:“咱娘在家里想你们和小军了,就让我们带她来看看。”

    陈慧萍一听,微微冷脸。

    她婆婆虽然有点老,但还没到走不动道的地步,至于让两个儿子陪着来?

    但她面上没有显露太多:“既然来了,一路上坐车肯定累了吧,快上楼休息一会儿。”

    张老太沿着楼梯走了几步,指着一楼道:“慧萍,你们两家住一个院啊?那你们怎么不住一楼,这样上楼还挺麻烦的。“

    陈慧萍道:“一楼住的营长一家,飞子是副营长,职位没人家高,只能住楼上。就这都不错了,要是去住那种三四层的楼房,连半个院子都不会分。”

    几个人倒了屋里,张老太和两个儿子就开始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起来,就好像土匪进了王爷府一般。

    陈慧萍见他们如此架势,抿了抿唇。

    张立道:“嫂子,我口渴了,你家水壶呢?我想喝点水。”

    陈慧萍赶紧那大茶缸子给他倒了半茶缸子的热水。

    张立接过抿了一小口,问陈慧萍:“嫂子,你怎么没往水里放白糖啊?你家白糖在哪儿?我自己放。”

    陈慧萍知道张家一帮的讨债鬼,因为张飞比较有出息一些,其他人就个个都盯着他那点津贴,这回极可能就是来吸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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