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样？”
秦蓁蓁把赵氏拉到一旁，问。
赵氏说：“刚开始发动，还早呢。”
“胎位正吗？”
“正，就等生呢。疼也是好事，证明孩子在往下走，不疼才难呢。”
秦蓁蓁点头，也是这么个道理。
就是，现在的医疗条件差，怕难产。
秦蓁蓁扫了一眼李三多，他在一旁急得直跳脚，来回踱步，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吴婶看李三多急成这样，连忙说：“三多啊，你不要娘面前晃悠的，你找个地方歇着，行吗？烟烟这是头一胎，时间肯定要长的。哪个女人生孩子不是这样？你急也是没用的。”
“我、我不急，不急...”
李三多嘴上说着不急，实际上，交叠在一起的双手都在颤抖。
吴婶无奈，“三多，你去一旁坐着吧。要是有什么消息，刘婆子会来告诉咱们的。”
“好，好、我坐着，坐着。”
他到一旁，找了个凳子坐下，心里却难安。
时不时的朝屋里面望过去，看看里面的动静。
“看样子还早，蓁蓁你们先回去吧。”赵氏让秦蓁蓁把手里的鸡蛋放下，回家去，“家里还有孩子，她们自己在家，我也不放心。”
“嗯，也行。那，我们先回去了，娘，您注意点。”
秦蓁蓁觉得，生孩子这种事，她真帮不上什么忙。
回到家，天已经彻底黑透了，二人在门口摸索着开门。
进屋后，发现萧小小已经睡下了，秦素素守在一旁。
看他们回来，秦素素起来，问：“大姐，烟烟嫂子咋样了？”
“说是还早。好了，去睡吧素素。”
秦素素点头，“大姐，赵婶今天回来吗？不回来的话，我陪着小小在下面睡，我怕她会害怕。”
“不知道，看样子是不会回来了。那你就跟小小一起睡吧，早点睡，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烟烟嫂子。”
“哎，好。”
嘱咐完秦素素，秦蓁蓁跟萧煜横一同上楼。
到楼上后，萧煜横始终沉着脸，闷闷不乐。
“出什么事了吗？”
听到秦蓁蓁问自己，萧煜横抬头，摇摇，“没有，就是...看到三多今日这个样子，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萧煜横说：“担心，到时候你再生的时候，我要怎么办？”
“嗯？”
秦蓁蓁过去，坐到他对面，“为什么这么说？”
萧煜横说：“生孩子，就像是在鬼门关里走一遭，很危险。前两年，你生小小的时候，我没这种感觉。可现在...蓁蓁，我怕。”
“虽然王烟烟刚开始发作，可听着她在屋里疼得哼哼，我就心疼。我心疼你...要不，咱们还是不生了吧？我不想你疼。”
听着萧煜横这个傻傻的话，秦蓁蓁笑了出来，“你在说什么傻话啊？”
她揉揉萧煜横的头，道：“放心吧，烟烟会没事，我也会没事。你看，我小小都生了，再生一个也就好生了。萧煜横，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再生一个。”
看秦蓁蓁目光坚定，萧煜横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低着头，始终是一副难过的模样。
“好了，不要难过了，时间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好吗？”
“好。”
萧煜横跟秦蓁蓁躺在床上，感受着身边人的体温，几乎一夜未眠。
他只要闭上眼睛，就是秦蓁蓁痛苦的模样，十分难受。
翌日一大早，萧煜横眼下乌青，也没什么精神。
秦蓁蓁把秦素素一起带去工厂，刚进屋，几人就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看样子是生了。
赵氏看他们来了，笑着说：“昨晚烟烟生了，生了个姑娘。”
“呀，这么快就生了！那我进去看看。”
秦蓁蓁说完，走进屋里，看到王烟烟正在给孩子喂奶，问：“有奶吗？”
王烟烟腼腆笑笑，“有，不过不多。干娘跟赵婶说，多吃一些，过两日奶水就多了。”
秦蓁蓁点头，过去看了看正在喝奶的小孩子，“呀，真好看。”
听秦蓁蓁夸赞自己的女儿好看，王烟烟嘴角的笑意都止不住。
跟王烟烟又聊了几句，她就让对方休息，她从屋里退了出来。
“烟烟的孩子真可爱。”
秦蓁蓁夸着，对李三多说：“这段日子，好好照顾烟烟。想吃什么，就可着她吃，千万别怠慢了。”
“哎，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孩子叫什么？”
李三多挠挠头，说：“还没想好叫什么...我也没读过书，不知道叫什么好。蓁蓁，你要是不嫌弃，就帮着给孩子取个名吧！”
李三多期待地望着秦蓁蓁，让秦蓁蓁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
“李三多，取名字是大事，你确定要让我给孩子取名字吗？”秦蓁蓁再次询问。
“是啊，我没读过书，取得名字也不好听。”
秦蓁蓁尴尬了，突然意识到，她家萧小小的名字，也很鸡肋。
她看看萧煜横，决定回去后跟萧煜横商量一下，给孩子换个名字。
秦蓁蓁思考了一下，说：“小姑娘，名字秀气些...要不，就叫李夕瑶？”说着，她让李三多给她找根笔，她将名字写了下来，“等孩子大了，还是要送孩子去念书。”
说道人家的孩子，她想起来，萧小小已经四岁了，是到该进学堂的年纪了。
不过，他们这儿似乎没有女子学堂。
看来，自己没事的时候，该给萧小小教一些东西了。
“李夕瑶、李夕瑶。”李三多虽然不识字，可他却一眼就记住了自己女儿的名字。
“如今，烟烟也算是母女平安，我娘说，她跟吴婶一起过来给烟烟伺候月子。到时候就住隔壁的屋子，有什么事，你就跟我娘她们说。”
“我知道了，就是，麻烦赵婶了。”
李三多怎么都不会想到，还能有这么多人帮他。
关心完王烟烟，秦蓁蓁就去了工作间，看着修娘们做工。
“烟烟都生了，真快啊！”
她一进去，就听到有人提起王烟烟生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