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车帘,舒颜一把揪住了还在兀自酣睡的五花,“统儿,快,再翻翻看,空间里就真的没什么能止孕吐的特效药吗?”

    美梦被惊醒,五花原本是该生气的,但宿主现在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可怜,为了不被事后报复,它决定还是悠着点。

    “宿主,虽然但是......我这里是真的没有!”

    五花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咱们空间中的所有东西都是曾经在一个个任务世界中一点点积攒的,宿主你之前从未在任务世界中生过孩子,所以也从未存过这些东西。”

    “就连你吃的生子丸都是以前用来坑小世界男女主的时候兑换的,又怎么会有止孕吐的药。”

    说到这里,五花就是下意识的一抖。

    无他,实在是任务世界中的宿主真的是太过凶残了。

    五花至今都记得曾经有一个小世界男主,就因为管不住嘴,对着它家宿主说了一大通例如:女人生孩子就像下蛋一般简单,别人都能生,怎么就你不能.......等等的s.b言论。最后以他自己大肚子的方式走完了男女主喜提萌娃的剧情。

    当时那位男主哭的那可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对于五花的说辞,舒颜是不赞同的。

    “这怎么能叫坑呢?我不过是满足了他想当爹的愿望罢了,说来他还得感谢我呢?”

    想到曾经的丰功伟绩,舒颜眉尾微微上挑。

    然而得意不过三秒,很快又被新涌上的恶心感打败。

    “呕~”

    自从进入快穿局,除了一开始的萌新期,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物资缺乏的滋味了。

    难不成她要这样一直吐啊吐,吐到它自己停为止吗?

    舒颜又不死心地将灵泉、健体丹等对身体有好处的东西都一一试了个遍,甚至连美颜丹都没有放过,就希望能靠磕药磕出奇迹来。

    然而,结果依旧是收效甚微,倒是肚子里的两个小生命力更加强健了。

    这样的结果让五花看得啧啧称奇,“宿主,你不会是怀了个两哪咤吧,这么能折腾?”

    舒颜已经没力气理它,咬紧牙关,生怕自己下一秒又会吐出来。

    再一次将神识探入系统空间,一点点翻看,说不得就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了呢?

    还别说,一通翻找后,这次还真让她翻出了件好东西。

    舒颜连忙将东西取出,放在手中仔细打量,思考着用它的可行性。

    这是一张以黄纸书写的符篆,其上符文流转,整体散发着微微的黄光。

    五花也看了过来,待看清舒颜手中的东西后,一双猪眼瞬时瞪得老大。

    它虽然一直都知道自家宿主有时候不是人,但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能狗到这种地步。

    为了印证心中的那个猜想,怀着五分好奇、五分对某人的幸灾乐祸,五花颤微微地试探道:“宿主,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舒颜眉头一挑:“怎么,不行?”

    语调中是满满的恶意。

    瞬间,一股寒意袭上了五花的后脑勺。

    好了,确定了,宿主这是真的要被孕期反应折磨到爆发了。

    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它当即猪脸一板:“行,怎么不行?这都是某人该受的。”

    舒颜满意点头。

    下一秒,符纸凭空消失,马车中的主宠两人嘴角同时浮现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

    ......

    近日来,汴京皇宫中,不论是前朝还是后宫,气氛都是一片低迷。

    前朝,之前还叫嚷着“国不可一日无后”,日日上书请求官家立后的大臣们此刻都很有默契地闭上了嘴,个个安静如鸡,面带担忧。

    皇宫内院里,那些往日里忙着争奇斗艳、花招百出想要博得天子恩宠的娘子们此刻也都难得消停了下来,纷纷闭门抄起了佛经。

    而引起这一切的原因无他,大宋的官家,刚亲政一年的皇帝赵祯病了,还是得了一种让整个太医院都看不出缘由的怪病。

    自两三个月前开始,赵祯就经常会莫名出现恶心、呕吐等症状,期间还时不时的伴随着腰酸背痛、腿脚抽筋等情况。

    起先,太医们只以为官家是劳累过度以致风邪入体所致。

    然而几番诊治下来没有丝毫好转不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官家的情况肉眼可见变得更加严重了,且还多了个嗜睡的毛病。

    没过多久,文武百官和后宫的娘子们就发现,往日里那个脾气温和的官家不见了,他开始变得喜怒不定起来。

    往往上一秒还在和风细雨的与人商谈国事,下一秒就有可能转为雷霆震怒。

    短短的两三个月,已有六位前朝大臣、四位后宫娘子因为这样或那样的理由遭了殃,可谓是将帝王的反复无常体现的淋漓尽致。

    一时间,朝中一些原本还端着文人架子想要拿捏一下帝王的大臣都收敛了不少。只盼着太医院能赶紧拿出个方子来治好官家,让他早日恢复正常。

    要是官家再这样下去,他们是真的受不了了!

    空前巨大都给到了太医院,太医院上下是有苦说不出。

    能进入皇宫当太医的,自然都是医术高超之辈,只说官家身上出现的症状他们哪能一点都看不出端倪。

    可问题是,就因为看出来了,他们反倒更不敢说了。

    此刻,官家寝宫福宁宫内,太医院的大小太医们在一一给赵祯把脉后再一次整整齐齐地跪在了的地上。

    想到刚才把出的脉案,众太医心中惊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先开这个口。

    半晌,还是院正推脱不得。

    “官家,您这或许是劳累过度,再加上春夏交季受了风寒所致。待臣等重新调整药方,您多加休息,保持心情愉快,兴许过几日便能好转。”

    又是这番说辞!

    该说不愧是能在太医院混到院正的老油子,一番话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一开始他们这么说时,赵祯还愿意相信,可他一连病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好,又哪里还肯听?

    手中的茶盏直接就和老院正的额头来了个亲密接触,迸溅的茶水浇了为首几个太医满头满脸,却也没人敢伸手擦拭。

    “你们这帮庸医,到现在还在忽悠朕,朕又不是没得过风寒!”

    “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三天,朕只给你们三天!三天内朕要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否则,尔等好自为之吧!”

    赵祯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突然得了怪病,精力每况愈下,偏偏太医院这帮庸才连个病因都查不出,净是在敷衍!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层隐忧。

    他今年已经二十有五了,身下却还无子嗣,若他的身体再这么下去,恐怕有些人就要不安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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