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最近外面都怎么样了,还有人在谈论我生产那天的事吗?”

    舒颜生产那天的动静实在是有些大,虽然事后已经尽力遮掩了,但她还是担心会被人看出端倪。

    如果被有心人发现了那天的动静是从舒家传出的,恐怕会惹来不小的麻烦。

    虽然舒颜是有一些手段,但这里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位面,除了空间中的一些小道具外,很多超过这个位面的力量和手段目前她都无法使用。

    舒颜始终觉得,在什么山头就要唱什么歌。不然要是哪天不小暴露了自己的特殊,只会让自己凉得更快。

    所以她对于外挂的使用一直都是慎之又慎。

    古人只是接触到的信息资源比后世人少,但又不是傻子,更不缺乏想象力,不会对你明晃晃的异常视而不见。

    更何况,有时候怀疑一件事情是不需要证据的。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任由二房那伙人一直蹦哒到现在。

    当然,这里面最大的原因还在于对方的每一次作妖,非但没有伤到舒颜,反倒多多少少都成全了她,被她反向利用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蠢货用好了比聪明人都有用,而且利用这样的人自己的良心还不会痛。

    知道舒颜的担忧,周氏柔声安抚道:“放心吧,现在外面街头巷尾都在传是新后命格贵重,不然怎么会在立后当日天降祥瑞呢?”

    “有人信吗?”舒颜对此表示怀疑。

    毕竟汴京离临安远着呢,这里也不是皇后的祖籍真定,要这都能说到一起,也未免太扯了点吧。

    “怎么不信,皇后既为国母,那就是整个大宋的女主人,祥瑞只要是发生在大宋地界,具体在哪有区别吗?”

    反正临安的百姓都信了,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还能这么解释的吗?

    舒颜觉得她再一次刷新了古代皇室在百姓心中的份量。

    至于被人蹭了热度这件事她倒是一点都不介意的,甚至还想再推上一把。

    如今这位新后应该就是历史上那位不受仁宗宠爱,却依旧能稳坐后位几十年,最后还做到了太后的曹皇后了。

    记得此人在历史上颇有贤名,是个贤后。

    曹皇后到底贤不贤舒颜不知道也不关心,众所周知,很多历史人物在史书中的风评都与他们和儒家文官的关系有关。

    和文官玩得好的,只要没作大死,身后名都不会太差。

    反之,看看人家秦始皇,纵观整个封建王朝史,他被冠上的多是暴君的形象。直到后世新中国了,才最终被盖棺定论,评为千古一帝。

    至于这位曹皇后,史官称其贤是真。

    其为后期间,宋仁宗一生所出三位皇子、十三位公主几乎死了个干净,最后只剩下一个福康公主,却在仁宗死后未得善终、下场凄惨还无人张目也是真。

    更巧的是,最后皇位偏偏就落到了曹皇后的养子手中,对方还娶了曹皇后的娘家侄女。

    这波操作,emmm......

    不得不说,这位曹皇后有点东西!

    现在既然她想要名声,舒颜也不介意成人之美。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乐于助人!

    舒颜挥手招来夏桃,在她耳边如是这般交代了一通。

    刚才舒颜和周氏说话时并没有避着她,夏桃当然知道自家姑娘在担心什么。

    仔细想了想后,夏桃朝着舒颜重重地点了点头。

    “放心吧,姑娘,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我马上让人去通知咱家商道在各地的据点,不出一个月,定让大半个大宋都知道咱们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泽被苍生。”

    哟,小丫头最近文化水平渐涨啊,看来私下里没少用功。

    “去我梳妆匣里挑支簪子吧,就当是提前给你的奖励了。”

    “唉!”

    摇床上,

    看着夏桃拿着簪子欢天喜地出门的背影,两个小崽子心情都有点复杂。

    没想到自己这一世居然还是带着异象出生的,前世当过皇帝的两人对异象自然不会陌生。

    尤其是刘玟,当初她在打天下的过程中也没少搞这些东西,真真假假不知道弄了多少。

    在自得的同时,他们也很清楚地知道上位者对于各种生带异象之人的忌惮,若此人不是自己的孩子,那绝对是要除之而后快的。

    好在他们这世的母亲是个脑子清醒的,否则自己就得考虑如何拖着一副婴孩的身躯苟命了。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几乎在同时,两个孩子都将出生时的异象按到了自己身上,完全没有把对方考虑在内。

    此时如果有人会读心的话,他们的想法应该是这样的——

    嬴政/刘玟:一个女子/男子?怎么可能!

    舒大富从刚才进入房间就一直没有说话,这些天来,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了。之前顾虑到舒颜刚生产,他也不忍心打扰她休息,就一直将这些问题憋在了心里。

    如今这么多天过去了,看她面色红润,说话有力的样子,想来应是无碍了吧?

    舒颜早就注意到了自家了老爹吞吞吐吐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有事情,但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所幸她就自己问了。

    “爹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舒大富本来还在犹豫该怎么开口,现在舒颜自己问了,他也就不再纠结,直截了当地问道:“现在孩子已经出生了,你也该告诉我们孩子的父亲到底是什么身份了吧!”

    两个孩子也在这时悄悄竖起了小耳朵。

    “嘎......”舒颜傻眼。

    “我以前没说过吗?”

    “没有。”舒大富和周氏一起摇头。

    以前舒颜是和他们说过,孩子的父亲是她随便找的一个上京赶考的落第书生,因为没想过有以后,所以她自己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当时他们没多想,也就信了,如今却忍不住开始怀疑了。

    舒大富自认他们老舒家几代经商,再往上更是苦哈哈地里刨食的,可生不出这样生而有异的子孙,那问题就只能是出在孩子父亲那边了。

    不怪舒大富会有这种想法,实在是在古代,人们极为迷信血脉论。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的说法可不是后世才有的。

    有了可以传承血脉的孙子固然让舒大富惊喜,可只要一想到未来有一天或许将有什么大人物上门来找他们要说法,他就心焦。

    孩子出生这几天,舒大富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对上四双怀疑满满的眼神,舒颜麻了。

    “这个、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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