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20赶至。

    120那边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治病救人。

    110这边……

    警方看到工人a的尸体时,脑中一片空白。

    这种死法,别说他们没见过,这在刑侦的历史上也没有……

    120拉着受伤的工人先走了。

    接下来,警方勘察现场,录口供,查监控视频。

    在工地上发生的可怕之事,警方通过监控回顾全程,大家的内心极其复杂。

    工地这一宿,跟tm渡劫一样……

    等警方完事,天都亮了。

    舒夏忙碌半宿,天亮后又马不停蹄的去请师父。

    众师父在施工现场布置法坛,进行超度前的一系列准备工作,又在工地四角立下法器,阻断阴邪。

    为了确保工人们的生命安全,所有工人都在铁皮房宿舍呆着,活动范围仅限工地内做法以外的区域。

    温辰墨驾车回返温宅,舒夏在副驾睡着了。

    他将舒夏轻轻放到床上,动作温柔的为她除去衣服,鞋子。

    温辰墨上床,躺在舒夏身边。

    舒夏的小脸难掩疲态,他心疼的吻一吻舒夏的眉心,抱着她一起补眠。

    方蔓回到家后,钻进卧室就不出来了。

    她往床上一躺,单被一直盖到鼻梁,眼睛骨碌碌四处看,耳朵竖着仔细听动静。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找着一些安全感。

    方蔓绝壁是要出事的!

    宗腾没去公司,在家办公,好能及时发现方蔓的异常。

    时间越晚,宗腾心里越紧张,因为邪祟之物通常晚上出没。

    22点半,宗腾轻步离开卧室,去往书房,他还有些工作。

    下午回来,他多次进出卧室,查看方蔓的情况,她暂时没事,已经睡了。

    23点。

    宗腾结束了工作,推开卧室门。

    门开这一刻,他闻见一股子刺鼻的腥湿味道,胃里一阵急剧的翻涌,差点儿吐了!

    宗腾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即开灯,看到房中的情景,他险些一嗓子叫出来。

    方蔓本是躺在床上,现在面朝下趴在地上,她两条胳膊贴紧身体,脚尖绷的笔直。

    此时的她,口鼻呼哧呼哧喘粗气,身体像蛇一样扭动前行。

    她睡衣被不知道是什么的粘液浸湿了,她扭过之处,在地上留下一道黏了呼拉的湿印。

    她身体是腥湿味道的源头。

    舒夏、温辰墨一口气睡了7个小时,小两口在餐厅吃了稀粥、小菜,准备回卧室等宗家的消息。

    这时,舒夏手机响。

    “我老婆发作了!她……”宗腾把自己看到的转告舒夏。

    小两口快步上楼。

    舒夏:“你把她翻过来,看看正面。”

    宗腾照做,但是翻的时候,他感觉方蔓巨沉!

    这完全不是方蔓自身的重量。

    宗腾只好先放下手机,卯足力气,翻方蔓。

    方蔓面朝上,更吓人!

    她两只眼睛死死地瞪着,舌头模仿着蛇吐信子的动作一下一下快速的吐着,脸上覆满黑色鳞片,粘液顺着鳞片间的纹路一股子一股子的渗出来。

    宗腾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上!

    什么鬼!!!

    他抓起手机,声音发抖的给舒夏讲情形。

    舒夏听完形容,心中有数了。

    温辰玄送宗诗白回家,俩人正你依我侬的告别,黑色宾利驶至。

    舒夏、温辰墨突然来她家,宗诗白非常纳闷,“你们来干什么?”

    舒夏扫一眼宗诗白、温辰玄,“方蔓要死了,你们一起过来帮忙。”

    宗诗白张嘴就想骂舒夏你妈死了,可看舒夏表情严凛,好像家里真出事了!

    宗诗白、温辰玄在前,舒夏、温辰墨在后,四人迅速来至宗腾、方蔓的卧室。

    房内的情景和味道,宗诗白双手捂嘴,立马扭头出去吐。

    太恶心了!

    温辰玄都傻了,方蔓怎么会变成这样?!

    宗诗白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早上没瞅见父母,以为父母一早就出门了。

    温辰墨本能的屏息了一下,这味道,不仅难闻,还窜脑子。

    舒夏催促宗诗白,“还紧吐,吐完进来。”

    宗诗白胃里一抽一抽的进了卧室。

    舒夏、温辰墨、温辰玄、宗诗白、宗腾、方蔓,房内一共6人。

    舒夏关紧门窗,从带来的包包里取出一系列物件。

    她先将画好符咒的黄纸贴牢在门窗上,再拿出一条很长的法索扔给宗腾。

    “用这条绳子,把方蔓绑了,从肩膀到双脚绑结实了。”

    法索有三指宽,一头龙脑袋,一头龙尾。

    宗腾手握法索,眼睛瞧着方蔓,一时间下不去手。

    他站着不动,舒夏来一句,“怎么还不绑?等着给她办丧事么?”

    讲真,方蔓全身布满粘液,宗腾真的不想去碰,恶心死了!

    他纠结了一会儿,最终一咬牙,一跺脚,抖开法索,绑方蔓。

    舒夏对宗诗白、温辰玄说,“你们去帮忙。”

    宗诗白、温辰玄的表情可挣扎了,二人既嫌弃又抗拒的蹲下身体,帮着宗腾一起绑人。

    粘液的触感诡异极了,三人摸在手上,浑身恶寒,后背上还毛扎扎的。

    三人绑好方蔓,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巨沉的方蔓抬到床上。

    方蔓跟床上扭动,蹭着一点一点地爬。

    舒夏对温辰墨道,“老公,我要开始了,你帮他们一起摁着方蔓。”

    温辰墨:“好”

    舒夏左手执一条法鞭,右手握着一把法尺,待温辰墨四人站好位置,她念起咒语。

    方蔓听到咒语,身体就是一震。

    舒夏手起尺落,“啪”打到方蔓身上。

    方蔓痛叫一声,开始挣动。

    舒夏的法尺配合着咒语,在方蔓的肩膀,心口,手臂,腹部等处一一落下。

    她每落一次,方蔓的叫声就会更大,表情和声音都在传达一个字——痛

    温辰墨四人用力摁着胡乱扭动的方蔓,亏得有法索绑了她全身,不然她拳打脚踢的,太不好控制。

    舒夏在方蔓全身打过一遍法尺,重新回到方蔓的肩膀,力气大了一倍,拍下去的声音听着就特别疼!

    “啊!”方蔓厉声惨叫,拼命挣扎。

    温辰墨四人紧紧地摁着她。

    舒夏打第三遍时,那抽打声听得真解气,跟古代的严刑拷打一样。

    “啊啊啊!”

    方蔓摇头晃脑,疼得受不了,疯了似的挣巴,力气大的超乎想象!

    温辰墨四人使手摁不住方蔓,四人上腿,一起用力。

    随着舒夏最后一尺的落下,一条黑东西再也受不住的冲出方蔓的身体。

    温辰墨四人直起身,在卧室里找黑东西。

    黑东西先奔着门去,门上的符给它弹回来了。

    它又扑窗户,窗户也有符,还是出不去。

    “都闪开!”

    舒夏一声令下,温辰墨四人退开。

    她将法尺和法鞭换个手,口中咒语不停,右手执着法鞭抽向黑东西。

    黑东西在空气中哆嗦着逃窜。

    它似雾似烟,移动速度极快,舒夏困住它是困住了,却打不着它。

    温辰墨看周边,瞅见地上的枕头。

    他无声无息离开原地,捡起枕头,他瞅准一个时机,突然扔出枕头。

    黑东西一惊,不知道什么砸过来了,下意识避开。

    舒夏就逮住这个极短的间隙,一法鞭狠猛抽去,鞭子在空气中兜出劲风,正中黑东西!

    这一刹,黑东西应声崩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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