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落宝金钱所属地交换道则已经刻印在他的神魂中。
再多一份道则，这让李淳风实力大涨的同时，也让他开始思才另一个问题。
武道是开发自身的道，那么融合诸多其他的道，也是武道的一种吗？
但奇怪的是，似乎除了身为人族的自己和武曌，孙悟空他们似乎就不能做到这一点。
孙悟空几个仙人修炼武道，却并不能同时参悟数个不同的道，他们需要把不同的道融合为一，达到合道的境界，才能参悟。
而李淳风和武曌，却可以完全独立的参悟不同的道。
剑道归于剑道，凤凰的灵魂之道，龙族的真水之道，以及现在交换道则，全都是分开的。
这是为何？
李淳风觉得，要是能参悟这一点，他应该就又一次有重大突破了。
更进一步来说，这里面的原理，似乎就是人族的秘密。
要是能明白这一点，也许就能明白太上圣人和女娲娘娘在封神量劫时的态度了。
太上圣人封神量劫时，居留被一枚落宝金钱就收买了。
女娲娘娘更是在封神量劫时，先坑人族，再坑妖族，弄得自己众叛亲离，现在人间只有苗疆等极少数地方，还保持着原始的女娲信仰了。
至于妖族，那更是彻底的一盘散沙，早就没有了当年妖教纵横洪荒的气势。
很显然，这两位圣人的行为很不合理。
哪怕拿“圣人不仁，以众生为刍狗”都无法解释。
毕竟，太上圣人和女娲圣人哪怕真的不仁，也不用对自身这么狠吧？
太上圣人一番操作，差点把人教和人族分开，化胡成佛看似精妙，却似乎没有算到多宝道人的反水，结果弄得玄门衰退。
至于女娲娘娘，那更是把自己坑了个足，要不是她是功德成圣，本身就不受大教和信仰影响的话，她跌落圣人果位都是有可能的。
这两位圣人封神量劫时的一番谜之操作，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淳风之前不曾想过这些，但太上老君下界的一番操作，点醒了他。
圣人作行，必有原因。
圣人当是世间最清楚因果利害的存在，怎么会做一些莫名其妙之事？
圣人可以性格有问题，可以实力有问题，甚至可以脑子有问题。
但在因果命运方面，一举一动都必然是因果相连，命运相关的。
太上老君此番下界，必然有更深层的原因。
李淳风把落宝金钱重新放到武曌手中，嘴角慢慢地勾起一个弧度，心中笑道：“老君，你的这一步棋，贫道看到，现在贫道已经回子，下一步，圣人当如何落棋？”
……
天庭，兜率宫。
太上老君突然睁开双眼，眼前出现了一方棋盘。
棋盘上，黑白二子纵横拼杀，已成一步危局。
任何一方，只要有一次落错，就是全盘皆输。
就在太上老君睁开双眼的同时，一枚黑子落定棋盘。
顿时，黑棋一方，尽有黑龙起陆斩白离之势。
太上老君笑了起来，他轻抚长须，道：“好一个人间道首，居然连老道这一文钱都拿去不想还了。”
“不过，不还更好。那么，该老道落子了。”
话音落下，太上老君微微抬手，一枚白子在指尖出现。
天地轻鸣，九天十地，诸在仙佛心中猛地一惊，齐齐看向三十三重天外天的太罗天。
太上圣人刚才干了什么？
诸天仙佛都感觉到，太上圣人似乎是做了什么。
但到底做了什么？
谁也不知道。
玉清天，麒麟崖。
玉虚宫中，元始天尊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一对锐目直勾勾看向太罗天，但随后，元始天尊又有几分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随手一拨弄，一条命运大河出现在他面前。
与此同时，周天星辰在其头顶出现，亿万星光化为轻纱披下，宇宙在圣人思绪中，幻生幻灭，周而复始。
元始天尊深深地看了命运在河一眼，然后摇了摇头道：“大兄，你这是要改变当初我们的约定吗？”
“你通知诸天仙佛，告诉他们你做了什么，但你又不让他们知道你具体做了什么。”
“哼，好一个太上忘情，好一个无为而为，无所不为。”
元始天尊沉默片刻，最后闭了双眼，不再言语。
在元始天尊闭上双眼的同时。
命运大河，周天星辰，皆再一次归位隐去。
一切，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
人间，平顶山废墟。
李淳风招呼弟子们收拾行李，再一次出发了。
至于什么金角银角，什么宝贝，什么一文钱，全都给李淳风一人一枚九转金丹给堵了回去。
师父说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那就听师父的话。
恩，九转金丹，真香！
师徒一行再一次上路。
这一次，走得更慢，就像是故意要拖时间一般。
有时一日才走不到十里。
剩下的时候，皆用来参悟道则，修行武道。
九转金丹确实神妙，哪怕是白骨精悟色，也进步巨大。
要知她因为跟脚不佳，又背负西行命数因果，哪怕拜李淳风为师，断了一些因果，也没有到彻底斩断过往的地步。
因而武道修行极为困难缓慢。
还好这没有被污染的白骨精是个傻白甜，而且还是个死脑筋，哪怕修行极为缓慢，哪怕每日看到其他师兄师姐进步飞速，她也没有任何气馁。
师父说了，要多修行，那就多修行罢。
这一次，三枚九转金丹，大大地补全了白骨精的不足，修行速度虽然还是所有弟子中最慢的，但比之自身之前的情况，已经好了不知多少倍了。
就这样，师徒一行走了整整半年，这才终于又来到一座山前。
李淳风站在山前观望。
只见山顶嵯峨半柄，树梢仿佛接云天。
孙悟空在一旁嘻嘻一笑，“好山，好天地，却似一大屋子。”
猪八戒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好奇地问道：“猴哥，这哪里像是屋子了？”
孙悟空大有深意地笑道：“把这青天为屋瓦，日月作窗棂；四山五岳为梁柱，天地犹如一敞厅。”
“这不是屋子，是什么？”
猪八戒目瞪口呆，一脸莫名其妙地道：“这猴子说些什么？”
孙悟空翻个白眼，道：“呆子，不明白就把嘴闭上。”
他看向一旁一个隐蔽处，冷笑一声道：“那人，你来也爷爷这屋子，想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