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恰好转过头来,嘴唇差一点亲到言浅的脸,下意识的向后一仰,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言浅瞧着他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脸,伸手捅了一下他的肩膀,又将自己刚才所听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帕,顺道提醒“你们部落里的尤娜野心不小,为了将我赶出去,竟然敢联合外族雄性,我觉得你得跟族长好好说一声,让他们提防着。”

    帕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下子跳起来,旁边堆放的木柴也被他撞的落了一地。

    虽然吃惊,但不至于大声嚷嚷,“你确定听的话是真的?”

    言浅拼命的点头,甚至还让旁边的覃开口。

    “我也听到了,那个雄性叫鹰。”

    有了覃的话,帕一下子相信了他们两个对话,先是在原地转了圈圈,随后折返回来,“这事儿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我会派雄性盯着尤娜,你知道我们部落里现在分出了好几派,他们没有多余的心思来管这些。”

    言浅嘴角抽抽。

    你刚才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大家一致对外。

    这会儿又怎么自打嘴巴了?

    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她也就不看笑话了,“反正我告诉过你了。若是我突然不见了,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我自己走了,一种就是被其它雄性给抢走。”

    “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找,浪费人力不说,还有可能将自己的性命给搭上。”

    言浅不愿意让,帕和自己的同伴搭上性命。

    他们的交情还没深到那种地步。

    还有一种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人情债难偿。

    帕不顾危险的救了自己,要是哪里受了伤,落下什么残疾之类的。

    她可以照顾。

    但年纪轻轻的雄性,从此躺在床上跟个窝囊废似的。

    依照他的尿性是不可能这样活着。

    最终也会导致他没了性命。

    言浅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

    所以她眼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不用救。

    帕像是受到了刺激,整个人处在暴怒中,金黄色的眸子动了又动。

    言浅心里一颤,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示意你别动手。

    开玩笑。

    她现在就是个弱病残。

    压根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人打。

    帕虽然很年轻,但战斗力是杠杠的。

    能在黑雾森林轻松自在的进入,那就是铁证。

    旁边的覃不动声色地站在言浅这一边,冷眼瞧着他,“你不能对她动手,要不然我连你也打。”

    言浅没说什么。

    因为她开口容易引发战争。

    帕深深叹了一口气,仿佛认命了一般。

    他将手里的柴火扔到了一边,留下了一句话就走了,“我去看一看篝火晚会怎么样了,你们自己解决晚饭吧。”

    看着他萧索的背,言浅觉得好像那话说的有些重。

    可没有办法。

    虽然很想报仇,但也不能拉着别人去死呀。

    真是世事两难全。

    也顾不得肚子疼,直接坐在了火堆边儿,有一搭没一搭的捣着火。

    这时,帕的阿妈来了,“你们两个不参加篝火晚会吗?”

    看着言浅无精打采。

    言浅手一顿,扬起脸笑着说,“阿妈实在不好意思,我不能去。”

    帕的阿妈却很理解,“不去就不去吧,也就是大家吃吃喝喝,找个喜欢的雄性结侣罢了,你这边还缺什么东西吗?正好我有时间可以帮帮你。”

    言浅姐好意思的摇了摇头,“阿妈,目前暂时没有什么需要的,您这边有事就赶快去吧。”

    帕的阿妈环顾了一圈,没有发现自己儿子的踪影。

    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知道这个榆木疙瘩还没开窍呢。

    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缝好的兽皮带,“这个给你用,听说你明天还要出去,这东西最好不过了。”

    言浅不解的接过来,仔细一瞧便知道是什么了。

    这不就是古代版的姨妈巾吗?

    帕的阿姆真是心灵手巧,“真的是太谢谢阿妈了,您的手艺真好。”

    阿妈笑得有些腼腆,“都是随手做的,你不嫌弃就好,等我的女儿身体好点之后,就来跟你道谢。”

    言浅赶忙摆了摆手,素生了孩子时差点难产,连小命儿都不保。

    现在最紧要的是好好养身体。

    看她这样子往后还是要生的。

    养护不好身体以后子嗣都艰难。

    “不用了,就让她好好坐个月子吧。”言浅笑眯眯的拒绝。

    “什么是月子?”帕的阿妈有些好奇。

    言浅瞧着她满头雾水的样,就知道这里的雌性似乎不知道生完孩子之后得好好养身体。

    又耐着性子解释了一番,“就是生完孩子的雌性,需要在帐篷里呆足足42天,更准确的说,就是一个半月圆月落,素更需要,这一次因为生孩子的缘故,差点连命都没了,要是养不好的话,以后可能生不了。”

    都说的这么危险了。

    帕的阿妈脸都吓白了。

    “好,都听你的。”

    “能动的时候让动动,也别成天躺在床上,而且您也得跟素说一声,在养身体的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跟自己的伴侣有生孩子的举动,对素的身体不好。”言浅尽到了一个医生的职责。

    帕的阿妈不懂这些,但知道素的性命是言浅救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最后千恩万谢的走了。

    言浅猛地松了一口气,回头就发现覃脸红红的。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面前的覃真的脸红了。

    她笑问,“你咋了?”

    覃摇头,很快又看向她,“你是部落里娇生惯养的,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这家伙竟然在想这样的事。

    “我的阿姆在几年前生病死了,我的阿父很快就找了个雌性做伴侣,那个雌性表面对我特别好,背地里却不给吃的,我只能偷偷在部落巫医那里又学东西,又找吃的,时间越久就知道的越多。”言浅根据原主残留的记忆说给覃听。

    这些都是发生过的。

    即使,覃以后跑到风族部落去求证,也不会有什么纰漏。

    覃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并没有说什么。

    很快炖的肉就熟了。

    “你是要先吃肉,还是先喝汤?”覃起身动作利索的从锅里捞起了一块煮烂的肉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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