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对方能亲口告知当年的事。
不幸中的万幸,言浅虽然被赶了出去,却不至于被要了性命。
现在可以回来查找真相。
“真是感谢,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天气有些冷,你尽量到风族去避避。”
“不过还是希望您不要告诉其他族人见过我,一旦消息泄露出去,真相没有大白,我们就得死于非命了。”
再坚持几天。
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走进风族部落。
抓住雅,让她偿命。
太阳渐渐的升到正空,浑身被照的暖洋洋的,积雪慢慢的化了。
言浅得到了消息,心情特别好,必须找点过冬的东西。
“放心吧,我虽然老了,但脑袋还是清醒的,我得带着覃跟我一块去,我老胳膊老腿的,一个人进去也不方便。”
巍见言浅表现的很沉稳。
对她的印象是越发的好了。
之所以提出让覃陪着自己,是有私心的。
他们两个尽快打入风族内部,可以替言浅打探更多的消息。
“行,不过在这之前我要交代他几句。”言浅从石头上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
这一次她靠近覃,旁边的鹰破天荒的没有阻止,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言浅心中有了大概的定论,却没有问出口。
每个人都有秘密。
她不愿意追根问底。
若是人家愿意说的话,她可以当个聆听者。
若是不愿意,她也不会强迫对方该干什么。
“浅浅,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同时给你带出有用的消息。”覃拍着自己的胸脯。
笃定的样子让言浅特别想笑。
言浅轻轻咳了一声,努力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打听消息虽然重要,但你还是要保护自己和老巫医。”
多方出动,结果肯定是喜人的。
覃之前一个人生活,打交道的大多数是不会说话的动物。
冷不丁去了部落,被那些年轻的雌性纠缠。
没有相处经验的他可能会被带进沟里。
雅又是一个特别聪明有心机的雌性,稍不注意,所有的秘密被她得知,赶尽杀绝的事她又不是没干过。
还没回到族里,他们就暴尸荒野了。
言浅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覃不自觉的抬手理了理言浅翘起的头发,柔声说,“放心吧,你的话我都记在了心里。”
知道自己的缺点,那就会尽量规避。
大不了当个哑巴。
言浅不讨厌对方的触碰,“我相信你,那我们先走了,得多找点吃的。”
与他们两个人告了别。
在寻找食物的路上,言浅将自己的脸裹住,露出了一双眼睛。
草地湿漉漉,有的甚至结了冰块。
寻找东西的时候有些艰难。
她拿起木棍,一边敲一边打,身边的鹰一言不发。
言浅实在觉得憋闷,动用了植物系技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被雪覆盖,又经过太阳照射,雪白的棉花湿哒哒,甚至有的掉在了地上,不知被什么东西弄得乱七八糟。
“鹰,我找到了御寒的东西,咱们快去找吧。”言浅撞了撞鹰的胳膊。
言浅见他心不在焉,脸色白的难看,只好将兽皮袋子扔到一旁的石头上,强行将他拖拽过去,摁着他的肩膀,让先行坐下。
在干净的树叶上拿了雪送到他嘴边。
鹰张开嘴,任由眼前将雪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连吞咽都有些难,雪从嘴边掉了下来,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你不能这个样子,得喝点儿东西。”言浅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痛苦。
无奈从旁边抓起了雪,塞到自己嘴里,冰的她哈着冷气。
捏住鹰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将自己嘴里的雪喂给了他。
“我不太清楚你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但也明白这件事儿是你不可触碰的过去,你如果想要倾诉,我可以当个垃圾桶,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那你就坐在这里,我去捡棉花。”
言浅用力的抱了他一下,转身就像棉花地走去。
被打湿的棉花,沾了脏东西,但也不影响她捡拾的动作。
与此同时,她耳边响起叽叽喳喳的声音。
“大宝贝快来捡我呀。”
“捡我捡我,我的中个头大,最暖和。”
“我的个头太大,你才一丁点儿吹嘘什么。”
……
言浅又一次听到了植物们的对话。
她是一点没嫌弃,大的小的通通塞进了兽皮袋里。
时不时回头看一下不远处坐在石头上暗自神伤的鹰。
难道巫医口中说的巴卫就是他的父亲?
会是这样的吗?
如果巴卫是他的父亲,那么在巴卫与雅结合之前,应该还有一个伴侣。
但根据她残存的记忆,蛮荒的雌性可以拥有多个伴侣,但没听说雄性可以的。
难道太阳城有特例?
言浅胡思乱想着,就捡了满满一兽皮袋的棉花。
棉花这东西体积大不压秤。
但十分占据空间。
再次回来发现鹰眼神呆滞。
“回家吧,你需要好好睡一觉。”言浅一手拎着兽皮袋,一只胳膊揽着鹰的腰,将他拖起来。
鹰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言浅怎么操作,他就怎么来。
他被言浅背在背上,下巴靠在她的肩窝。
言浅却不觉得吃力,轻轻松松将他往家带,回去的路上运气特别好,捡到了一只撞死在树上的野鸡。
她毫不客气的收了。
幸亏走的不远,将人送回木屋。
捅开火堆,言浅给他倒了热水,“好好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鹰坐在兽皮垫上,捧着竹筒不喝水。
眼神呆滞的吓人。
言浅无奈,蹲在他面前,“老巫医提起的巴卫和你什么关系?”
看来不问不行了。
鹰听到巴卫二字,立马就回神了。
脸色阴沉沉,语气更不用说了,沙哑中夹杂着几分怨气,“一个无关重要的雄性。”
言浅不相信,要真的不重要,你脸拉了二尺长,好像谁欠了你的一样。
她根据自己的推断问,“这人是不是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