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猫喵喵叫着,同时用脑袋将他往前推。
一行五个,走了不知多久,就剩下了四个。
大鸟可以侧着身。
所以有它在的地方,那种恶心的虫子很少。
越往里去,空气越发浑浊,火苗摇曳。
言浅揉了揉鼻子,觉得不能再深入了。
走了大概有一千米的距离,呼吸从刚开始的自如,变得有些困难。
要是再往里去,氧气缺少,人容易窒息。
而且她脑海中出现叽叽喳喳的声音。
“大宝贝不能再进去了,这里面住着很多的蛇虫,体型巨大,外表坚硬,不小心会受伤。”
“是啊,大宝贝,你需要的东西就在你的左侧一米距离,不能再深入了。”
“你要是需要别的药材,我们可以帮你找。”
……
言浅心生警惕,立马叫停。
“咱们不能再走了,我有些害怕。”
覃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来,“浅浅,你闻到什么了吗?”
覃可能因为自身缘故,他的适应能力很强,没有一丁点不适。
言浅点点头,“我觉得呼吸困难,胸腔里憋着气,不能再深入了,咱们在那边找一找,说不定能找到我用的东西呢。”
鹰嗅觉一般,到底是雄性,他的适应能力比言浅好一点。
“就听浅浅的,不敢再往里去了,咱们距离洞口太远,要是出现毒虫,你我跑都来不及。”
鹰拍板决定。
覃不得不停下脚步。
在言浅的指示下,来到一处墙壁。
他用鼻子嗅嗅,熟悉的味道很上头。
欢喜的叫着,“浅浅,我找到了。”
言浅装作很开心,大步流星走过去,用木棍敲了敲墙壁。
“真的在这里吗?”
“你先让开我试试。”覃动作温柔的将言浅推到一边。
他深吸一口气,手里的棍子狠狠砸去。
“锵”
一声脆响后,墙壁出现了裂痕。
接着,击打声不绝于耳。
石块飞溅,从刚开始的褐色变成了黑色。
煤炭裸露出来,言浅回头看着鹰。
鹰意外的回看了一眼,笑着说,“我们找到了。”
这东西真是来之不易呀。
覃口中所说的不远,其实也不近。
坐骑不吃不喝跑一个小时,随后他们步行差不多半小时,
这些时间加起来都够她带两趟猎物回家了。
“是呀,找见了,你们两个在这里敲,我出去找点儿藤蔓,编织成网状,咱们装东西往回走。”
称手的工具太少。
只靠兽皮袋,未必能运走两三个月的用量。
如今能做的就是找坚硬的藤蔓编成网状,利用坐骑,将它们运回去。
他们答应了。
言浅折返回去找到了大猫,通过它快速到了洞口。
当言浅出现时,把山吓了一跳。
原本头发梳的齐齐整整的雌性,此时头发乱糟糟,浑身上下也沾着一层黑灰。
只留下那一双明亮的眼睛。
她咧嘴笑时特别瘆人。
要不是山认识她,恐怕得用拳头招。
山偷偷的抚摸着胸口,笑着问,“东西找见了?”
言浅从对方的瞳孔中看见了自己的样子,一点也不在乎。
一边走,一边说,“山快,点儿帮我找藤蔓,你会编网子吗?”
山紧跟在她身后,一头雾水,“你说的网子是什么?”
这个问题可将言浅给问住了,仔细想了一会儿。
部落确实没有这种东西。
解释不了,但她可以动手。
“找到东西我教你,听说你手艺不错,动手能力应该也不差吧。”
那是自然。
提起自己拿手的东西,山满眼自信。
他学着言浅的样子,扯下了韧性十足的藤蔓,摆了满满一地。
毕竟,编网子,言浅之前没干过。
但他们作为医生,手术要过关,就得私下进行训练。
她可以用手术刀,叠千纸鹤。
编网子不会,但她可以编麻花辫。
“分成三股,从左边起,再绕过来,穿过去,如此反复,有重要的一点你要记清楚,那就是,编得紧密,松松垮垮的,会让东西从缝隙里遗漏,这个要点,你记牢就好。”
山很乖巧的点点头。
他长得高大雄壮,露出小孩儿般呆萌的表情,让言浅不忍直视。
好在对方长得帅气。
仔细想想,一个俊朗的硬汉,用特别呆萌的样子看着你。
言浅第一反应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而不是觉得好可爱。
反正现在她就是这种感觉。
也许怕自己耽误编网子的进程,低头不看他。
两人编的速度很快,半个小时后地上铺了一大张网子。
言浅特意跳进去,测试了一下承受度。
很不错。
山一副惊讶的模样,“这东西看上去很不错,大猫跳上来。”
他的坐骑也跳了上去。
差不多一吨重,竟然没有扯断。
两个人开心的笑了。
他们俩拽着网子,坐骑帮忙。
“需要我带进去吗?”山看着言浅瘦瘦弱弱的雌性,鬓角一点汗也没有。
让他再一次有所改观。
“暂时放在这,你把带来的兽皮袋给我。”言浅伸过手。
山乖巧的递过来。
两个人交接成功。
言浅毫不犹豫的跑了进去。
等她再次有两个雄性会合时,地上堆积的煤炭让言浅瞠目结舌。
两人的速度太快了。
这些煤炭都够他们烧两三个月了。
既然找到了位置,往后时常来就行。
“够多了,大家快装吧。”
挖掘煤炭是一件耗体力的事。
“浅浅,你不要靠近,这东西有些刺鼻,你出去帮我们做点儿饭。”
鹰率先一步,从煤堆后跳了出来。
他本想将言浅搂在怀里,但察觉到自己浑身黑漆漆,怕被他的样貌丑到。
所以就将言浅逼停。
“你们两个要不缓一缓吧,吃完饭再干咋样?”言浅有些心疼。
这种东西没有称手的工具肯定很累。
他们拿来的棍子都已经断成好多节了。
剩下的只有一个可能,要么用拳头,要么捡起旁边的石头砸。
虽然三个人共同取暖,但言浅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
“不了,要是猛的休息,提着的一口气卸掉,就彻底的不想干活了。”鹰摇头。
他很有经验。
言浅又看向煤堆后默默无闻的覃。
“覃,你要不要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