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翡内心有些挣扎，既想把钱给挣了，又怕后续可能会出现的不可预料的情况。
作为从小跟关翡一起玩大的梁以开，也知道自己所说的事情有些超出关翡一直以来的道德观和价值观，所以也没有急着再对关翡劝说，只能让他自己考虑。
“干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收摊的时候，关翡咬了咬牙说道。
“这就对了，哪有那么多能站着把钱挣了的事情。其实我还有第二套方案，就是这个方案听起来有些略微血腥，而且比较招人嫌。尤其是招同行的嫌弃。你想不想听听？”梁以开笑着说道。
“什么方案？”关翡好奇的问道。
“打假！”梁以开笑着说道。
“什么打假？”
关翡发现梁以开现在嘴巴里面净是往外蹦些自己听不懂的名词。
“其实也不算是第二套方案，而是现在咱们准备执行这个计划的后续计划。第二阶段的直播套路。”梁以开有些得意的说道。
“什么第二阶段？”关翡奇怪的说道。
“之前我也说过了，咱们这个模式只是一波赚快钱的玩法。后续咱们还是要恢复正常经营的。总要长期的经营一个有良好信誉的短视频以及直播账号，咱们就可以做一些解密以及打假题材的账号套路。之前我不是说了么，现阶段的账号，为了保证安全，咱们直播的时间周期就三个月左右。三个月时间一到，不论挣钱与否，都要将账号注销废弃。”
“毕竟，要是卖出去的料子被顾客发现咱们的配货行为，会造成名声口碑的崩塌。而咱们可以用主营账号来揭穿咱们现在这种做法的套路。本来我是想踩着同行上路的，不过想了想，毕竟这种事情太过于招人厌恶。”
“索性干脆咱们就再来一招贼喊捉贼。将咱们赚取块钱的这几个账号的操作套路曝光出来，顺便可以帮着之前被坑过的客户进行所谓的‘维权’。将咱们暴露的风险降到最小，顺便榨干现在这几个账户的剩余价值，通过炒作来引流，吸引新客户。而且咱们站在正义的一方，吸引来的客户对于咱们的信任度会更高。”
梁以开滔滔不绝的一路从夜市讲到小院，听得关翡瞠目结舌。
听完梁以开的计划之后，关翡愣了半天，最终对梁以开说道：“你特么是怎么想到这些的？做了你的客户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怎么能这么说呢？哥们儿这叫市场营销。而且你要是觉得这种事情做起来比较丧良心，选品的时候你就把好关，尽量让客户不要切垮，这不就结了？"梁以开大言不惭的说道。
“哥们儿又没有特异功能，我要是有那个本事，还用得着跟你在这里厮混？”关翡没好气的说道。
“对啊，其实你觉得客户就不明白这种道理吗？只不过大家更愿意接受那些一夜暴富的童话故事，而拒绝认清现实么？毕竟赌涨才能满足大部分客户的心里需求，我这个想法其实算下来属于双赢。所以咱们出售的原石不能低于拿货价的三倍，总不能让咱们自己倒贴钱去配货吧？”梁以开说道。
“你自己上那些直播间转转就知道了。”梁以开翻了个白眼说道。
回到房间，关翡泡上茶，按照梁以开说的，在短视频平台上搜索了关键字赌石，然后找了几个显示正在直播的直播间点了进去。
基本上看不了几分钟就看不下去了。
一脸错愕的看向梁以开，“里面的那些，你确定都是真实的客户？”
“托肯定是有的，毕竟还是要有人控评有人抬价。这些事你都不用操心，就按我跟你说的去推销就行了。”
梁以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说道。
刚才关翡浏览的几个直播间，主播的话术一个比一个夸张。
各种专业术语不要钱一般的往上堆，有些名词连关翡自己都没听说过。
什么蒂芙尼蓝、秋香色、柴火红、茅台白，一度刷新了关翡的认知。
甚至让关翡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自己建立起来的认知体系到底跟这些主播口中的翡翠到底是不是一个东西。
“让我缓缓，尼玛我第一次有人把屎黄色说得这么清新脱俗。这些主播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关翡点了支烟，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咱们自己不是也有这种秋香色的手镯么？你之前跟刘德两个人合伙切的那个，不就是传说中的秋香色么？现在这个名词还挺流行的，我今天在小红薯和咸鱼上还收到不少留言呢，等我再熟悉几天市场，就可以在你这里当二道贩子了。”梁以开笑着说道。
“要不还是你来吧，我觉得忽悠人这一块你比我在行。现在你打死我我也想不出这种名词，毕竟我的认知已经被固化了。”
关翡当即打起了退堂鼓。
“没事，反正咱们是尝试阶段，你先看看人家是怎么说的。现在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万一大家看腻了这些胡编乱造，产生的审美疲劳，就想看看你这种有点真材实料的呢？毕竟咱们的生意最终是要回到正轨上来的，多尝试几种方法也不错。”
梁以开开始对关翡进行洗脑。
“我觉得你这是在给我挖坑，但是我又找不到什么证据。丑话说朝前，要是毁了你的账号你可不能怪我。”关翡苦笑着说道。
“放心吧，我可没有这么傻。现在买过来的这些账号都便宜的一比，也就几十块钱一个，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尝试就行了。大不了废了一个还有一批。”
“说实话，我现在有点后悔，隐隐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关翡踯躅的说道。
“放心，一世人两兄弟，我肯定不会坑你的。这两天你就先忍耐着点，看看别人家的主播是怎么忽悠人的。我已经替你把变声器安排上了，等到货了调试好咱们就开始。”
梁以开此时脸上的笑容十分的荡漾。